蒋振宇抱着安阳上了楼,留下余超和我在三楼等着。
尽管他上去前最后一个回头时候给我了一个让我安心的眼神,余超也一直在我身边跟我说不要太担心,但安阳这样子我哪里能安心的就在下面等着啊。
我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坐立难安,索性干脆就从位置上站起来等着了。
蒋振宇上楼了半小时都没有动静,我心里更急,因为我抱着安阳来的一路他都痛苦的哭个没停,我担心的是蒋振宇抱着他上去了这么久,要是不能让他们口中的那个廖医生出手的话,那安阳就是被那样的痛苦折磨整整半个小时了。
我整颗心都是慌的,尤其是一想到现在汪胤铭还下落不明,都不知道那天过后他到底伤的怎么样,安阳又突然这样,而这一切统统都是因为老五,我就恨不得想直接拿个枪混到他家里跟他同归于尽。
余超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立马从位置上站起来朝外面走了出去。
我看到他突然出去,赶紧拦着他问,“你要去哪儿?”
“蒋总叫我上去一趟。”
“我也要去!”
“饿——”他已经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跟着说,“蒋总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上去。”
我用哀求的语气跟他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因为那个廖医生古怪的脾气——其他人如果未经过他同意是不允许上去的,生怕我要强跟上去耽搁了安阳,最后还是余超一个人上去我在下面等着。
余超上去后,整个待客室里空旷旷的只有我一个人,外面走廊上特别安静,几乎这一层根本不会有人走动。
越是着急的时候,人如果还在特别安静的没有一点点声音的密闭空间里,就越容易心慌意乱的多想。
我的心从蒋振宇上楼后就一直上下忐忑,再加上后来余超被蒋振宇叫上去半天都不见他们下来,我这心里就更着急了。
我的眼睛视线一直盯着手腕上带的手表,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都没有动静,我都不打算再等下去想直接去问情况,这时候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电话是顺子打来的,他说陆科还有陆芳华的事情有进展了。
这时候我急着想安阳的事情呢,还哪有功夫去管和老五有关的那些事情,这些只能说是能作为以后我要绊倒老五时,又或者要去针对老五时候我能握在手里的底牌,但在安阳面前,一切都根本难以比拟。
我都没听完,叫顺子把他们的事情暂时先搁一搁,再去跟一下李慧,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汪胤铭的消息,我刚交代完顺子,外面走廊上突然有了动静。
我挂了电话,后面就穿来开门声,转身就看到蒋振宇和余超一块走了进来。
他的怀里还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安阳。
蒋振宇进来后看着我,他用安慰的语气对我说,“别太担心,没事了。”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朝他身边走过去,那时候安阳虽然是昏睡的状态但是脸色明显能看出来比起之前已经缓和了很多了,我还是不敢相信的跟他确认一遍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对吗?”
我把安阳从蒋振宇手里接了过来,一边问,一边还满心希翼的抬头朝他看着,可是他的脸色却并不对劲,而且他没有立刻回答我。
我看到他的模样,抱着安阳的手顿了顿,“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瞒着我?”
问他的时候我说话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都因为太过害怕的有点颤抖,他往前一步朝我靠近,宽厚的手掌略过我脸侧,勾起了我垂在脸色的碎发,指尖轻柔的帮我别在耳后,“不是你想的那样,其他我会来处理,安阳不会有事的。”
我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是不等我说出口,蒋振宇已经先在我前面开口,“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安阳暂时没事了,有什么回去说。”
蒋振宇向来是做决断的人,他这样说,我看了安阳一眼,本来还想问的话,最后还是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我们一块回了住处,那是蒋振宇出去那么多天后第一趟回去,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会是因为药没了,安阳突然病发,他回来的。
回去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特别沉静,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全都黑下来了。
我刚抱安阳回了房里,等他彻底睡熟了,我去了蒋振宇房里找他,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都找不到和汪胤铭有关一只半点的消息,如果不是他故意藏的深,不想别人发现他,那么仅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
而那种可能,我怎么都不敢去想......
我现在能依靠的最有力的消息来源只有蒋振宇了,可当我走到他房门口听到里面他和余超的对话的时候,我整个人的身子就像被惊雷劈了一样,僵硬在了原地。
那时候女佣刚好从下面送咖啡上来,看到我在门口问了一声我怎么没进去,她的声音让我猛地回了神,同时也惊动了里面的人,我想要躲已经来不及,因为里面的脚步声已经想起朝我走过来了。
门一拉开,余超先走出来的,看到门口是我的时候,他脸色一顿,我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在抖。
余超的神色掩饰不了的慌张,他想要装作镇定,但我早就已经在那之前就把他所有的反应表现都收进眼睛里了。
他朝我问,“安,安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先进来?”
他故意试探我的问话更像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向我证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