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醒醒!
什么声音?是在对我说吗?让我醒过来,可是我已经死了不是吗,难道是去了天堂或者地狱之类的死后世界吗?
霍普努力的睁开了眼前,视野里一片模糊,他的记忆已经中断了,只记得陷入黑暗前,看到了那个枯骨般苍白色的男人距离自己远去,视角被自己流失的鲜血给染得一片红。
“醒来吗?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霍普听到女人的声音,是之前那个呼唤自己醒来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喜悦。
“看来紧急治疗起到作用了呢,姐姐。”
然后是一个男性的声音,音色里还带着未褪的稚嫩,可能和自己一样年龄尚小的男孩。
“能够说话吗,请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葵蹲在霍普的身边,用急切的眼光看着他,“我们接到信息赶来的这里,但是只看到你躺在这里。”葵四顾周围,昏暗的空间内,两侧排列着许多陈列间一样的房间,外侧用透明的玻璃封闭着,长长的街道延伸到尽头的黑暗,少年不远处的地面上是一片凹陷,凹陷周围摊到着奇怪的机械,似乎这里发生过了很激烈的战斗。
她也是第一次来到圣堂研究院的地下,对这里算是一无所知。
“放心吧,你马上就会被送到治疗室去,告诉我们现在的情况。”英格也蹲在一旁说道。
“有...有人...入侵..有...叛......”霍普觉得浑身使不出力气,连张开嘴都是困难的,他想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导致体力丧失了吧,他忽然咳嗽起来,嘴角都是血,他又想自己的体内的某些器官肯定被那一击给重创了吧。
“入侵者怎么了?”葵又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不清楚也没关系,知道多少说出来多少就可以。”
霍普缓缓挪动着手伸入自己的衣服内,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张轻薄的卡片,表面呈现纯黑,黑的透亮。霍普看着眼前的女人的外貌,映入视线的银色铠甲上挂着和那个男人一样代表着身份的臂章,他心想如果对方也是团长的话,那么就可以没有顾忌的把那件事说出来了。霍普握着卡片把手伸了出去。
葵接过卡片,捏在手里冰凉凉的,卡片的表面像是镜片映出了自己的脸,葵看清了自己的现在的样子,满脸的慌张和疑惑。
“卡片?”葵问。
“你们...骑士....里面有叛...叛徒......”霍普努力的传达自己知道的一切重要信息,他面色痛苦,难忍的痛感的不断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他想为何那个男人不再狠点心把他的感官也给顺带废了呢,自己又不是战斗员,这样的疼痛太难受了,可不管怎样,他现在必须忍下那份痛苦,去做现在的自己该做的事情,“叛徒...是骑...骑士团长......”霍普抓住葵的胳膊,撑着直起自己的身体,但是刚刚离开地面就又倒下去了。
英格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是葵没有发现,因为她也处在强烈的震惊之中。
“你说,我们骑士团长中,有叛徒!”葵觉得自己好像被晴天霹雳狠狠的轰炸了一番,眼前这个男孩的话让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朝夕相处的人中,那些和自己一样都尽职尽责,为了月夜界而战斗着的人中,竟然有人叛变了。她脑子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少年看错了,或者那只是敌人有衣服进行的伪装。
“那个男人...很可怕...他能召唤...白骨...样的东西。”
白骨......难道是那个人吗......葵觉得这次心凉到了骨子里,像是掉进了冷了千万年的冰窖内部。
英格默默的蹲在旁边,没再说话。
“去...去那边...从尽头往前数...第十个门...用这个卡...可以打开门,”霍普说,他的呼吸又弱了几分,“那下面...保管...启示录......”
“目标果然是启示录吗。”葵感叹着,她心里疑团如重重乌云翻滚,入侵的人真的是骑士团长吗,如少女的描述,真的是那个人吗,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叛变,又是如何知道启示录所在的位置的。葵觉得脑子有点乱,她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个很大的阴谋,如同能够遮掩天空的积云,把所有人都蒙蔽在其中,而她现在摸到了那阴谋的一角,却还看不清内部,她觉得自己即将要去给那团积云撕开一个口子窥视其中,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到底是什么。
“英格,你负责和接下来赶来的人汇合,把他送去接受治疗,我先去追那个人了。”葵猛地站起来。
“姐姐等等,我要和你一起去。”英格愣了一下,也慌张的想要站起来。
“你如果也跟来了,那么要把他就这样放在这里不顾吗,你也知道紧急治疗终究只是缓兵之计,我说不准等我们再回来时要经过多长时间,那时候他还能撑得住吗。”葵严肃的说,英格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葵的气势和话语压的重新蹲了下去。
葵也并不是想凶自己的弟弟,只是英格的做法太不合适了,他应该知道现在孰轻孰重,启示录固然重要,多一个人多一个战力,入侵者还没有完全确定,说不定是个强到无解的人,但是人的命也同等重要。
“我去了,如果把他安置好了,你也可以跟上来。”葵转身跑向走道的尽头。
地下6层。
哪怕是研究所内,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区域,即使是对圣堂研究院有所了解,人们也都以为地下的设施只有5层,连通着地上和地下两个空间的电梯,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