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咯?”恺问。
“我们知道个什么啊,就是些最下层的打工的,”那人又说,“不过看也只是个学生模样啊,怎么像是大客户一样的有这待遇,挺让人好奇的,话说的不合你意了还望别生气。”
恺心想看来真被误会的很深了,自己哪里可能是个大客户呢,又不是年纪轻轻颇有天分手握大企业,自己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只是会点全身变金属的伎俩这点不能让各位知道。
他这才明白,这些人可能真的不是什么**打手一类的,虽然按照对方话本质上无异打手或者保安,但都不是性格劣差的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关于自己爷爷的事情,如果将爷爷的企业画成金字塔,跟爷爷有关的一切都在尖端,然后经过一层又一层,到了最低端一些基石就是他们这些只要满足一点点要求就可以叫来干皮毛杂活的,就像大公司里的临时工那种感觉。
“我也纳闷啊,我们真的只不过是单纯的爷孙关系,”恺说,“而且很早以前老爸和爷爷闹翻了,于是就带着我跟爷爷那边不再瓜葛了,所以这层关系也显得淡了。”
“哦,这样啊,”对方一副恍然大悟但又不懂装懂的反应,“那还有啥疑惑的,爷爷待自己孙子那么亲,毋庸置疑啊,还是那么大款的爷爷,叫下人开着豪车来接过去也很正常啊。”
“可是我们关系很僵硬和尴尬啊。”恺反驳着。
“那有什么,是你爹和你爷关系有破损啊,又不是你和你爷爷,”手游男说,“就算你爹那边出现了问题,但你们两个仍然是爷孙啊不是吗,一生的爷孙,永远的一家人,长辈怜爱晚辈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对方眉飞色舞,似乎是对自己教育年轻人人生道理的导师样自感骄傲。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坏事了,看你上车时绷着表情,害的我也以为你是犯了什么错到老板头上了,可真是那样的话也不该特地嘱咐我们客气着待你啊,”他又说,“多半是太长时间不见,想孙子了吧,再专注事业的人,逝去了就什么都没了,老人想家了很正常。”
是,这样的吗?恺心里困惑,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懂,但是对于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种所谓的人之常情,真的也适用于他的身上吗?
“其实我前不久也见过他一次,算不上很长时间不见,虽然在那之前是那样吧,”恺说,“上次是我有事去求他了。”
“是吗,那他帮你了吗?”
“帮了的,对我之后起到的效果还真的蛮大的,所以在这点上我挺感激他。”恺点点头。
“那不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吗,他都帮你哎兄弟,”手游男话里话外也渐渐变成兄弟想称了,气氛融洽了不少,“说明他心底还是爱着自己孙子的啊,否则那么长时间都不联系,是人都还会生疏,既然互为陌生人了,你出了什么事,跟我有何关系,帮了你自己没什么好处,但他还是帮你了,说明心里是有你这个孙子的。”
“不,我还是有些想不通,”恺说,“其实我现在有些渐渐明白父亲和爷爷之前为何闹矛盾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贴着左胸塞在衣服里的本子,“这么多年来,默默不闻的倒不如说是爷爷他,他真的还认我们吗,这点我有些头疼。”
“不知道,反正刚才那些是我理解的,你们家情况特殊的话我也不好多嘴,”手游男说,“但一般来说,家人爱着家人,才是最正常的吧。”
“嗯,大概吧。”恺靠在椅背上,让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松散着身体。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爷爷,恺心想,他忽然有些困,本来这个时间是用来晨练的,如今却坐到了舒适的车座上,困意就再次席卷而来,他让手臂挡在脸上,想稍微小憩一下。
入梦很快,他觉得意识似乎远去了,离开了这两行驶的车,飘到了远方,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的家最完美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有爷爷在,父亲母亲也都在,只是爷爷基本不回自己和父母在的家里就是了,说来很早以前开始,他就显得对家庭淡漠,或是说在奶奶去世后,对他而言的家庭就不在了,那个三口之家也仅仅只是自己儿子的家。
对那个让人看不懂的老人而言,他的归宿之所,到底是什么呢?
然后恺就被叫醒,手游男说是目的地到了,左边的面瘫男很用心先行下车为恺打开了车门,于是恺跟着四人一起下来,他们却是到了一个开从未见过的地方,是山巅,翠翠绿绿的山巅,下面可以清晰的俯瞰大半的红叶市,对,他认得这里,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红叶市甚至不叫红叶市,因为整个山林都还是一片绿色,父亲和母亲带着自己来山里野营,自己高兴的拉着母亲的手跑向前方,父亲笑着回望,那是送他们来山上的汽车,汽车里坐着那个沉默的老人,也不说话,也不看向这边。
恺慢慢的走上前,在四人的注视下,走到他们老板所在的地方,但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在山崖的最边缘,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乔纳的名字。是爷爷的墓?恺心里不解,他死了吗,那个男人,那个给人似乎永远都不会靠近死亡的老人,他怎么去世了?为什么会去世呢?
恺绕到石碑的后面,看到了盛着爷爷尸体的棺材,那是个极其华丽的棺材,纯金打造的金棺,上面镶嵌着各种色泽的宝石,有人用钻石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