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要求为死者血检为什么要找白嘉祥解释?陈珈可不乐意听到他的名字,她对前夜被灌醉的事情至今不能释怀。←→
和死亡相比,失贞不是大事儿。可她真没有想过要和李志军发生什么,一旦两人的关系变了,她还能冷静分析李志军为何要冤枉王强吗?
很快地,她把思绪转了回来,“案子不是李志军负责吗?和白队有什么关系?”
“白队是副大队长,新增的检测会涉及到队里的经费。你不知道队里很穷吗?白队一直强调能不做的检测就不要做。”
“这样啊!我想去现场,今天的勘查太过仓促,很多地方都留有疑问。”
“你这人也真是的,为什么偏要往谋杀方向思考?”
陈珈瘪瘪嘴,轻声说,“自杀多无聊,浪费我的时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愿意看人枉死。”
法医陈抬头看了看钟,“案发地在城郊,现在都半夜了,明早我陪你去吧!”
宿舍里,陈珈辗转反侧无法成眠,下午在车上睡了太长时间,现在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案子。闭眼数了一千只绵羊,她的精神依旧亢奋,只得起身离开了宿舍。
“司机,城郊纺织厂。”
“三百,去不去?”
“为什么那么贵?”
“姑娘,出城不开计价器,这钱包括了回程的返空费。”
陈珈犹豫了一会,咬咬牙道:“走吧!”
“大半夜的,你去那儿干嘛?”
“办案。”
司机回头看了看刑侦大队的招牌,歇了和陈珈说话的心思。出租车开到厂区大路就停了,“警察同志,你自己找地儿,我对这块不熟,黑灯瞎火的,进去了不容易出来。”
陈珈抄起包里的手电就朝沈凌的创作室摸去,迷路这种事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生活中。
司机看着黑漆漆的厂区,好心的问了一句,“警察同志,要我在这等你吗?回程只收两百。”
两百块,陈珈瘪瘪嘴,要知道先前那三百块已经够她吃半个月了。现在是四点,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她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她晃着电筒朝司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沈凌的创作室离厂区大路不远,陈珈抄小路过去,她记得那儿的警戒线拉得比较低,可以不要弯腰就跨过去。沙沙的走路声在黑夜里特别明显,她刚走到创作室一侧就看见墙上的窗户那儿透出了几缕光线。
很快,整栋建筑又沉浸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先前那几缕光线好似根本没有存在过。陈珈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沈凌的创作室中一定有人,那几缕光线就和手电的光线一模一样。
什么人会深夜造访一个四处拉着警戒线的命案现场?如果不是警察,肯定就是凶手。
陈珈后悔让出租司机先走,她既没本事进去和凶手搏斗,又没有交通工具可以离开,这下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后,她找了一个可以看见创作室大门,又能隐蔽自己的角落猫着。一心想等凶手出来时,记住凶手的长相。
好容易找到地方,刚站定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黑灯瞎火的,月色也不给力,除非等到天亮,否则根本看不清凶手的长相。扭伤的脚踝被夜风一刮又开始痛了,她掏出手机开始找人求救。
吴修远在天边救不了她,唯一可靠的人居然是李志军,而她竟没有留下李志军的电话号码!真有种作死的感觉,不得已,她拨通了白嘉祥的电话。
“嘟……嘟……”电话已经接通。她暗自祈祷,白队千万要接电话,别睡着好不好!电话那端的传来的“嘟嘟”声在寂静的深夜有些刺耳,除此之外,她隐约还听到另一个声音,好像……好像……手机震动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手机震动声?感觉这声音似乎很近,她顺着发声的方向看去。前面已经说过,创作室由老式厂房改建而成,红砖圆顶的厂房被人为隔成两间,一间承租给了沈凌,还有一间空置。
陈珈面朝沈凌的创作室,背贴空置那间房屋的墙壁,前后都没有人影,唯一能够发声的地方似乎在头顶。她慢慢抬头往上看,一个黑影就像建筑物上的雕塑般正低头凝视着她。
“啪嗒,”陈珈的手机被吓掉了。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黑影,发现黑影并没有动时,她慢慢地从墙角往外退去。
“这种情况下你以为自己跑得掉?”黑影发出的声音惊得陈珈失声大叫,“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惊醒了沉沉的黑夜。
白嘉祥从容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轻声说,“那么瘦的人,声音倒挺大,继续叫吧,如果你觉得有用的话!”
尖叫声戛然而止,陈珈看着白嘉祥,颤抖的问:“为……为什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嘉祥捡起陈珈掉落的电话,好奇的问:“大半夜的,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陈珈抢过电话,气呼呼的说:“沈凌创作室里的人是你,听见汽车声后,你躲在暗处想知道来人是谁。你是故意吓我的,对不对?”
“反应挺快,不害怕了?刚才是谁在尖叫?”
“大半夜的有人躲在屋顶上看着你,能不害怕吗?”
“既然知道是半夜,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一个人来?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危险?”
“你不也大半夜才来,这又不是你的案子。”
“白天有事,夜里才有空过来,队里的案子我都要负责审核。不冤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