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低下头盯着我的双眼,目光微微闪烁,皱了皱眉头问我,“你想好了?”
他这么一问我就有些退缩了。我还不知道他能否让我离开凤凰台,在没看到结果的情况下就把自己奉献给他,想起来风险太大,还有可能是个亏本买卖。
项南看出了我的犹豫,勾唇轻笑一声,“不敢了吗?”
被他这么一激,我就头脑发热,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谁说我不敢!我怕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项南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我,好像觉得我很有趣一样,眼眸里含着一股期待。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一抹鼓励又有一丝讥诮,就像是一根在我鼻子前晃来晃去的狗尾巴草,挠得我心里直痒痒。
许是见我一直没说话,项南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你是第一次,还是要想清楚,而且我不会负责也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和我的手腕紧紧贴在一起,让我整张脸就红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项南将喝醉的我带到酒店却什么都没做,想到他带我逃离尴尬的包间,想到他为了让我不去陪乔修而选择去酒店,我的心里就流淌过一阵暖流。
他只不过和我见过两面,凭着一颗善心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而我又为他做了什么呢?除了那一支舞什么都没有。
距离门口越来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来越快,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边觉得自己不应该付出只有一次的贞洁,一边又因为项南付出那么多没有回报而内疚。
一面是我的不安一面是我的第一次,我被两个念头拉扯着迟迟下不了决定,而项南这时候已经拧开了房门。
随着那锁扣解开的声音,情感终于战胜了我的理智。
心下一横,我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了项南的腰。
我的前胸紧紧贴着项南的后背,偏过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心里真的会很不安,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但至少能表达我对项南的感谢。
项南被我抱住之后就没有动,整个身体好像僵硬了一下,怔愣着任由房门半敞。
门外没有人却有一股凉风吹进来,这一股风拂过我的手背,同时也吹醒了我的脑子。
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可以为了报答项南玩以身相许的把戏?报答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但是雏子之身只有一次啊!我这样做不仅会后悔,也是对自己和项南的不尊重!
想清楚之后,我就想着抽出手离开,以后有能力了再报答项南,可是我的手才松开就被项南抓住。
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手指掰开我的手,然后转过身来盯着我,“姜唯安,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话音一落,项南一脚踢上房门,将我打横抱起,两三步就进了卧室。我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整个身体就跌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巨大的震动让我的头有些晕,摆了摆头双手撑着床单就要坐起来,而穿着浴袍的项南就像一座高大的山立刻就压了上来。
“啊!”我大叫一声就要躲,但是我的动作没有项南快,刚侧过身就被项南擒住平躺在床上,和他面对面对视。
我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惊得说不出话,在那个时候才真的体会到什么是军人,从速度到力量以及反应能力,我没有一样能比得上项南,如果他想采取强硬措施,我根本就逃不掉。
可奇怪的是我和项南都没有说话,他抓着我的手禁锢在我的头顶,一手撑在我的耳侧仔细地盯着我,眉眼微微弯着,似乎是在憋笑。
我总觉得在他的目光下什么都藏不住,所有的心思和小情绪都被他那双眼睛看透,于是我瘪了瘪嘴唇缓缓侧过头不敢和他对视,没想到项南也跟着我的方向偏头。
这下我更加窘迫了,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项南要做什么,但是又不敢问出来,只能紧紧咬着牙,耳朵里只剩下了我的心跳声。
心跳快得让我拿不准节奏,而项南莫名其妙地盯着我则让我更加紧张,血液全部冲到了头顶,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脸很红很红,估计和猴屁股没什么区别,又羞又恼地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面前的阴影越来越重,怀疑项南在向我靠近,随即睁开眼,果不其然看到项南的脸离我已经近得不能再近。
只要再往前一下,他的鼻尖就可以碰到我的鼻尖,他的嘴唇就能贴到我的嘴唇,这样的距离非常危险也非常暧昧,我感觉四周的空气全部被抽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而项南睁着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我,什么话都不说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我和他两个人就像是互相对峙的战士,看谁先败下阵。
我的心里很清楚我不可能倔得过项南,但我就是死死撑着那一股劲儿,不肯在项南面前低头。
“怕吗?”项南的嘴唇翕动,开口轻声问我。
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又很性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他的气息扑散在我脸上并不让我觉得恶心,反而充满着魅惑,就像是女巫手里的红苹果,从里到外都无声地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美味。
项南颔首望着我的眼神,再配上他的声音,就是一种诱惑,能让人抛弃理智的诱惑。
我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