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等了又等,只等来一个电话,叶姐姐说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接电话的时候,施润已经满脸异样的通红,她感觉嗓子里有蚂蚁,那些蚂蚁慢慢地爬到全身,爬进血液里,啃噬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站起身时,都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世界了。一定是醉了。

强撑着身体出来卡座,摇晃地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人。

两个男人,面相很凶。

施润根本没来得及反抗,被这两个男人连拖带拽地,进了僻静的楼道。

她马上意识到危险,挣扎,嘴里发出的叫声却是绵绵呜呜,她一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她左侧的男人俯身掐了一把她的腰,“身材真火,还是个雏儿。”

另一边的男人猥笑,“等会儿好好干死她!”

“可雇主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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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雇主还敢因为这找我们麻烦?”

什么雇主?

施润钝钝的脑袋没法思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到二楼楼梯口时,她呜呜乱叫这,手脚并用地攀住楼梯栏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甩开了两个男人。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她分不清方向,发了狂地逃命!

“坏事了,贱人!”

“快追!”

身后恐怖的脚步声,施润哭着只顾往前冲,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光线好像亮了些,眼前好像站着个黑影,她噗的一声就撞了上去,摔在了地上。

要爬起来,胳膊却被人一搀,那只手很大力,冰凉地箍住她。

郑天涯变了脸,“润润?”

施润听不出来这把声音是谁,只觉得有些熟悉,她哭,放肆地哭,喊救命,惊惧地回头。

郑天涯顺着她的目光看,捕捉到那两个在暗处的男人。

他把她放到一边,阴狠地冲了过去!

那两个混混眼见不好,逃得很快,郑天涯追到一楼,没追上,挂心二楼的女孩,喘着气跑了回去。

施润倒在原地。

“润润!”郑天涯蹲下来,抬起她的脸,才发现她不正常,脸蛋别样嫣红,呼气灼热,眼神迷离,“你喝酒了?”

喝酒……

施润钝钝的,点点头。

郑天涯皱眉,当她醉了,抱起她,“走,下去。”

到了一楼酒,施润双腿打软发颤,走不动了,郑天涯把她放在台,担忧的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一直在哭,呜呜的,问什么也不说话。

他朝酒保要了杯温水,灌她却灌不下去,她嚷嚷着要喝冰的。

大冷的冬天,郑天涯拗不过她,加了几块冰。

她咕咚咕咚喝光了,还要。

“润润!会感冒。”

她还是要,噘着嘴,神志不清地瞪他。

“好,最后一杯。”郑天涯在她旁边坐下来,温声细语地拍她脑袋,他整个人有点怔,太久没和这样近距离和她好好说话了。也太久没这么近地瞧瞧她了。

他从小守到大,亲吻都只舍得亲亲她唇面的女孩,好像又变漂亮了。

然而这份漂亮美好,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他自己的选择。

眼眸划过苦涩,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声音黯哑地冲她说,“生日礼物,从你五岁起,送了你十四个了,这是第十五个。”

施润眼眯眯的,浑身难受又热,让她身体一直扭,打开盒子,是一枚胸针,她喜欢的卡通图案。

她冲他笑,又幽怨,“头牌叔叔,你记得我生日干什么呢,我们都分手了。”

郑天涯一僵,他不知道头牌叔叔是谁,但肯定不是他。

眼神彻冷下去,他要收回礼物。

施润胳膊一拐,双手背到身后,很宝贝地紧紧攥着。

在郑天涯没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女孩倾身很突然,一抹幽香飘过,她竟在他头上印上一吻!

同时落下的,还有她晶莹的眼泪,她深情望着自己,她忧伤地说,“叔叔,真的,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郑天涯觉得自己心里有股火烧起来,烧得他灵魂都干了,烧得他浑身彻骨的无力。

只有几个月,抵过了他们从小相依相伴的十四年,夺走她心的那个男人,他恨!

眼底闪过阴鸷与崩裂,他豹子般俯身,揪住她的衣领就吻了下去。

施润一抖,迷蒙地闭了眼睛,边哭边承受。

疼痛却又深刻的一记缠绵相吻,酒好多人都在看。

包括,从电梯里出来,神疲惫清冷的那抹修长的黑身影。

萧雪政从哪里看起呢,从她言笑晏晏接过那男人的礼物,并起身娇娇吻他额头开始。

不接受他一个有孩子的男人,转个身就忙着旧情复燃?真是情深意切

啊。

某人这把醋要烧干了,绝对绝对的。

身后走出来的纪遇南将这缱绻的一幕看的心惊肉跳!

下意识去看眼前的男人,沉铸的背影,一动不动,他似乎淡定安然,但周身摄魄出的黑气息,无形中把空气一层一层削薄,热闹非凡的酒,仿佛一下子冻入了冰窖。

整个大厅,似乎都莫名地安静了下来孥。

纪遇南冷冽的眼神与身侧同样惊诧的简子俊交汇窄。

……完、蛋、了。

今天本来各回各家过年,下午雪政一个电话打过来,冷冷漠漠地说要打牌,包间已经订好。

哥几个都知道他最近状态糟糕,脾气暴.虐谁也不敢惹。

刚巧老四从瑞士回来了,也算难得一聚。

三楼观景房打牌,纪遇南从季林嘴里知道,雪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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