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人有意见,但是却让心里更加不安了,那是蓝宁,我同学,是蓝家的唯一代表就这么死了,廖擎极可能让他死了吗,
还有他说把尸体丢去那边林子,什么意思,难道在这里死了人,不是让廖擎极他这个裁判带出去至少也还给人家家人吧,怎么能就这么丢到林子里去呢,
还有,这些廖家的人,竟然对他的话没有一句反驳,大家都觉得应该这么做,一个个廖家人都转身回房间去了,小国跟着他们离开,很快这堂屋就剩下了我,兰雪,杨毅,廖雪,还有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在那边走道看着我们的那个煤油灯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把蓝宁带出去还给他家里人呢,那是蓝宁啊,”我的声音带着哭声,是一种不敢置信的哭泣,这里似乎跟我们一开始认为的集训是完全不一样的,
杨毅低声说道:“福,他们这么决定肯定是有道理的,在这里,他们比我们要熟悉,还是算了吧,先回房间,”
“廖擎极他们需要用这个集训来考验我们,确定出下水的人是谁,那他们肯定在上面地方看着呢,他们现在也一定看到蓝宁死了,为什么他们不出现,为什么没有人来把蓝宁带回去,”
“福,”兰雪扶着我让我不要那么激动,我摇摇头:“那是蓝宁,”
还提着煤油灯的男人就站在那边说道:“在廖家的学习训练中,生死一直都是正常的事情,他来到这里,死在这里都应该是有心里准备的,而且,这里完全是跟外面屏蔽的,谁死了,廖擎极也不会知道,没有人来救援,他们只会在七天后进来,看看我们还能活下几个人,今天是第三天,”
我惊讶地看着廖雪,廖雪点点头,原来他们廖家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们不知道,
提着煤油灯的男人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的光线又暗了不少,我朝着蓝宁前进了几步,根本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还是兰雪把我拉着,拖着回到了房间,
我坐在木床上,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现在心里却没有那种恐惧的感觉了,被震惊和悲伤占得满满的,
兰雪坐在我的身旁,还在低声劝着:“福,别这样了,躺下休息一会吧,就算睡不着,也闭下眼睛,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先睡吧,我也睡不着,”我应着,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一想到蓝宁就在面前堂屋,死在那张大椅子上了,我就有着震惊的感觉,蓝宁怎么会死了呢,他怎么会死了呢,廖擎极不是说,他很注重承诺和信用吗,蓝家是借据上的证明人,他们家的人肯定要在现场的,第一个蓝宁被廖富海整得腿骨都打断了,这第二个蓝宁又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那蓝家还会参与这件事吗,蓝宁怎么办,难道他真的就要在这里诡异的地方消失了吗,
兰雪的声音在我身旁再次传来:“那个,廖家姐姐,刚才那个提着煤油灯的人是谁,上次在ktv好像没见过他,”
“廖仲客,我们这些人,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外面有自己的工作,我们这一辈的子孙,没几个还是在家专业学这些的了,大家都是小时候学的半瓢水而已,只有廖富海,我应该叫蛮叔的,你们应该也认识,还有一个就是廖仲客,他爸在nn市区里还有自己的店面呢,专门卖风水法器的,他跟我们也不熟,一直跟着他爸呢,那人,感觉看不起我们,总是一种发号施令的模样,但是偏偏他懂的都比我们多,所以大家也都没有反驳他,这次下水,他应该有份,我就想着,剩下的几天,我别死了就行,”
“福,”兰雪说着,“你有没有觉得那男人跟你们家廖哑巴挺像的,”
我没说话,心里压抑,感觉说不出话来,那两个雪已经聊开了,说起了我们为什么要叫廖擎极做廖哑巴,
不过我心里很明白,他们两一点也不像,
时间渐渐深了,那没有信号的手机显示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而且这个时间,很多人都在沉睡着,就算在熬夜,这个时候也是最想睡的时候,
我一点睡意也没有,用手机屏幕的光当手电筒,下了床,走出了房门,走向了前面的堂屋,
我的心里很紧张,很害怕,但是却有种感觉,我要去看看,那是蓝宁啊,就算我平时对他也有防范,现在却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不管,在这件事的立场上,我和他有着太多的相似了,他的事情,很可能就是我的下场,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我一样,
手机的光,在这样绝对漆黑,没有任何天光和路灯的环境下,那光线真的很弱,能看到的地方也很小,
我回到堂屋,靠近那张高椅子的时候,一晃眼,看到那高椅子上坐着的人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子,那老头子穿着壮族的传统着头巾,在那对着我笑,
我惊得后退了两步,胯骨的位置就撞到了连接堂屋的走道门框上,那痛,让我本能的捂着胯骨,弯下腰去,皱着眉,等待那痛消失,
那痛消失的时候,廖仲客的声音也传来了:“我就知道,你还会过来的,”
他是从我身后走过来的,应该也是从房间里出来,他缓缓走到我身旁:“我听他们说,你跟廖擎极的关系不一般,”
我没说话,把手机收了起来,换成了手电筒,他再次伸过手来,想要抽走我手中的手电筒,我避开了,说道:“那是我同学,死的那个是我同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