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蓝宁都是一样的表情,低着头不说话。
老教授沉默了一会之后,才说道:“你们闯大祸了,你们知道吗?”
我心里暗想着,再大的祸,也让廖擎极兜着。
老教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哽咽了好一会才用颤抖着的手指头指着我们,问:“你们说实话,你们两是不是已经下过那口井了?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我们两还是没有说话,基本上算是默认了。
老教授咬着牙说道:“你们这个小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们……你们……你们会死的!”
我还是先说道:“教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确实看到了那份资料,我们去下了那口井。但是……”
“没有但是,你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谁?”蓝宁问着。
老教授看着我们两,一直看着,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蓝宁再次追问道:“谁?这个他们是谁?我们下井,被什么人发现了?他们对我们有威胁吗?”
老教授好一会,才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赶紧走吧。离开学校,离开n市。想办法让你们家里人给你们改名字,在别的城市重新生活。别让那些人找到了。那些资料本来我不应该留着的,但是……我就是想让自己有空的时候看看,要不,我都会觉得,那是我做的一场梦。我的那些兄弟也都是我的梦而已。我……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
“教授?”我叫着,但是他已经离开了这间小接待室。他的一路呢喃着走出去的,那种自言自语,看着让人心痛。
我和蓝宁相互看了看,大家的心里都打上了问号。
从办公室里出来,我们两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彼此重复了刚才老教授说的每一个字。然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第一,关于古井,活死尸的问题,除了我们已知的廖家,蓝家,李家之外,还有人在追查。这个第四家,跟二十年前的科考队有联系。
第二,这个第四家,找过老教授。而老教授最近跟韦德严就古井问题有联系,很可能第四家也跟韦德严有关系。甚至就是韦德严上属的外国那个医药公司。
第三,这个第四家有一定危险性。所以老教授让我们赶紧离开,甚至还要隐姓埋名。从这里看出,第四家有一定的影响力。
第四,从韦德严和老教授的反应来看,我们只知道古井,并没有查到那河村。但是也有一个可能就是廖擎极说过,几个月前,有人去麦村打探过事情,那估计是第四家的人,就不是不知道廖家人的口风怎么样了。
蓝宁很随意的走在校道声,低声说着:“韦德严不会是第四家,他的性格根本就不能做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他只是第四家的一颗小棋子而已。”
“如果说第四家想从我们这里下手,那他们想得到的是什么?古井下的资料?这些他们找个人下井就差不多了,干么还不放过我们。甚至,教授说的那样,我们需要隐姓埋名起来生活。”
“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天天去教授家吃饭,天天在他面前晃着,看他什么时候跟我们说下去吧。”蓝宁停顿了一下之后,才说道,“福,昨晚,你跟廖擎极在一起。”
“啊。”我应着,很随意。反正我们在一起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
“什么?”
“没什么了,以后要是受委屈了,可以来找我。对了韦德严的那份英文资料,我交给英语系的一个师姐帮忙翻译。早上我去问过她了,她说还有一部分没翻译出来。里面有不少单词都是专业名词,要对着一个个词来翻译。是学术性的东西。晚上能完成,晚上你跟我取吧。”
“好啊。”我应着。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机的小姑娘,蓝宁的表现有种特别的偏向。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对是我的意义的话,我肯定会误会他在追我了。
晚上,我们拿到了翻译好的资料。那是一份外国医药公司的年度发展报告。在里面有这么一段,是关于中国研究全面抗癌药物的专门小组,在年底年会的时候,有望拿出能让人信服的资料。特别是活体实验的报告,不然明年将停止这个小组的全部活动。
“活体实验?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能让尸体变成活死人的关键点了,并且已经在人体上做实验了?”我惊呼着。
蓝宁示意着我小声点,自习室里的可不只我们两个人。这个也只是问号,没有人能回答我们。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杨毅就跟消失了一样。而我和蓝宁则天天买菜去老教授家吃饭。一开始老教授还总是数落我们两,怎么还不走。他们家老太太是真喜欢蓝宁,说蓝宁像她孙子。一天两天三四天,廖教授看着我们的目光里的焦急,我们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廖擎极的电话打来得比我妈还早。他在手机中就厉声说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啊,说实话啊,怎么了?”我是一副很乖的样子。
“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这几天会很努力的做好死在你怀里的准备的。你就不用想着要怎么打击我了。”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有时候呢,谈恋爱是不能老是黏着对方的。该放手就放手。是命中注定的话,自然还会回来的。廖擎极那种人,就是这样。
终于又到了周末,我们还是在老教授家里吃饭。他走进书房里接了一个电话,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连走都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