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解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紧紧的抱着我。
好一会,他才放开了我。秋风下,好冷。他脱下我全身的衣服,用他的厚外套把我包住。那外套很长,能盖过我的屁股,这样一来,我就连内裤都没有了。
我拉着衣服,坐在火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水。不敢说话,喉咙很痛。
他终于说话了,他说道:“等天亮,我破阵之后,就马上带你去医院看看,只要今晚上没发烧,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狠狠瞪着他,他也看看我,然后移开了目光:“别这么看着我。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联想。”
我能不看着他吗?他是推我下水,差点就杀了我的人!我还能不看着他吗?我还怕我一转头,他就又推我下水了呢。
我的头发的湿的,身上什么也没穿,就只有这么一件宽宽的还是他的厚外套。我张张嘴,可是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就连张嘴大一点都会痛。
最后我还是用很小的声音,微微动动嘴,根本就不用到喉咙的说道:“为什么推我下水?你被鬼上身了?”
他没有看我,只是说:“福,有时候,打你最狠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至你于死地。”
“别说废话,为什么推我下水?”
他犹豫了好一会才说道:“知道什么新买回来的车子要扎过红地毯,或者的鞭炮纸吗?或者本命年为什么要穿红内裤?”
我摇摇头。
“应象。当一件事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化解它的时候,就人为的去应了它,在人为的范围内,去控制它,减少伤害。就好像下大暴雨,水库里的水已经超过警戒水位了,再不放水,就有可能冲毁堤坝,让大量水形成洪峰冲到下游去。那么一般的做法是,开闸泄洪。什么时候开闸,有可能会经过的区域,都会有通知。该转移的群众,都会提前转移。因为没有办法避免了,那就只能在人能控制的情况下,去让它发生。本命年穿红内裤也一样。本命年多少会有点不顺利,血光之灾。穿个红内裤,就是应了红,红就是血,就是说血光之灾已经应了,就不会再发生了。就好像那个局……”
他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你会死,,你跟着我去那河村的话你会死。福!你不是说,要自己断那个局吗?奇门断生不断死,但是那个局……我试图去阻止你下水,我换了小国。可是还是没有阻止得了你。李福福!我都不知道你坚持什么?下水你就会死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应该清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固执?”
我的手指头指着他的胸口,我固执的原因就是他。
他拉下我的手:“所以,今晚是我推你下水的,我要应象,应了那个局,既然你那么固执的要跟我去死,那好,我们两一起下了那河村,一起死。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尽我能力保护你。现在,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死在我的手里。到了那河村的时候,希望不会让你再死一次。”
这是我听过的,最冠冕堂皇的杀人理由!我tm的还真的信了。
这是我听过的,最浪漫的死法!我tm的也沉沦了。
我这辈子就是掉进了廖擎极这个老头子的坑了爬不上来了。
都说,人进入死亡流程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一生。反正刚才我没看到我的一生,我就回忆了廖擎极说爱我,要和我结婚的这一段而已。也不知道,在生死薄上,是到底算不算是死人呢?
我知道,对于这个推我下水,让我现在那么难受的男人,我应该很恨他。但是我恨不起来。
我攀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万一,你救不回我呢?”
“这是廖家先人在明朝的时候就已经布下的阵。而且这个阵现在还在运转着。这是一个困住水中怪物的阵。把怪物困在了镜像中,镜像里的人事物永远也出不来。也就是说,你要是真的死在水下了,你就会进入镜像中,你出不了这个阵。只要你不出去,我就有办法对你拘魂,再引魂入体,就是会让你比较难受,有可能会成为白痴而已。活是能活下来的。”
“成了白痴,你娶我?”
“你觉得这辈子,你还能嫁给别人?”他的目光就像狼一样,就好像我说能,他就会把我再踢下水,再淹死一次。
我心里一万个字骂着,他还以为这个时候,是他年轻时代呢?他就是一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头子!不过,喉咙痛,不说话。他倒是已经想好前后了,就连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死了以后的措施都想好了。跟这种人一辈子,还真恐怖。要是以后,我老了死了,他还爱着我,会不会把我魂留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天天抱着睡觉呢?就像那个变态的做棺材的老头那样。
廖擎极拿出了笔记本,用笔画了几下,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说:“溺水有伤就别说话,尽量撑到明天早上,我破阵后就带你去医院看看。要是你半夜发烧了的话,我就只能先送你去医院,让杨毅他们在那村子里待更长的时间。到时候,他们就是死在里面了,廖家还有人。”
我接过本子,瞪着他,廖家有人,杨毅就一个。要是杨毅出事了,兰雪还不跟我一刀两断吗?
我累了困了,也不愿意说话了。看着他笔记本上的地图,还有一旁已经画出来的圆形的奇门遁甲阵。阵眼,就在这湖水之下。
感觉跟那河村真的很像。那河村水下不也有一个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吗?如果要破掉这个阵,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