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地上的日本兵的尸体,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总觉得这些死人不对!哪里不对,一时间说不上来。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抬头看,廖擎极还在主屋屋顶上,也不知道干什么。这次是带着准备的,我拿出了爬绳,上次兰雪买的装备,很细的绳子,不过韧性很好,登山专用的。绳子甩上屋顶角落的那个神兽上,手臂绕过绳子,踩着墙往上爬。
等我吃力的爬上屋顶的时候,也看到了廖擎极正在做的事情。
他用一块很大的黑布你,那黑布还是湿的。刚才应该是他围在腰间当腰带用的那个,原来是那么大的一块黑布。
他用那大黑布,盖住了屋顶上的尸骸。我上来的时候,他已经盖好了,整个人跪在那人对面。然后看着他转到了尸骸身后,咬破了手指头,用自己的血在尸骸背上的黑布上写上了字。
在屋顶上,我也不敢乱走。在农村建房子的人,走屋顶都是有窍门的,说是走梁不走瓦,就是走的时候,都踩着梁走,不要踩空的瓦。理论我懂,但是让我真的去走走这几百年的老房子还是经过水泡的屋顶,我真不敢走。就怕整个人摔下去了。
我就骑坐在屋檐上的神兽身上,问道:“老头子,尸骨不是最禁忌见血的吗?你写什么?”
“用黑布隔着,能让祖宗知道是后人来接他了,也不会起尸。”
这个角度,光线的映照,我也看出来他写的是一个“廖”字,是他签名的那种写法。貌似只有廖家家主才会用这样的签名。
之后,他用黑布把尸骸整个包了起来。别看一个死人坐着挺大个的样子,用布整个包起来,其实也不是很大。
廖擎极退后了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个头大声说道:“廖家,不孝子孙,廖擎极带小辈们,来接老祖宗了!”
他的声音很大,四周跟着响起了哨子的声音,清脆,明亮的哨子声。看来他们八个人都没问题。计划很平稳的进行着。
廖擎极很熟练的打包着黑布包袱,背在了背上。几步跳到我的身旁,一只手就抱起我,一只手拉着我刚才绑的绳子,就滑了下来。
我看着他,勾起唇角,好帅,这个男人是我的。
“噗通”又一下脉动:“李福福,你回来了。”
我甩甩头,这个动作让刚落地是廖擎极注意到了,他皱着眉问着:“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这里很奇怪,感觉,有人在这里等我回来一样。”
廖擎极伸过手来,本来还想摸摸我的额头的,但是那边哨子的声音已经开始有序的响起了。我之前没有参与他们开会,对他们约定好的哨子的声音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听着有点响倒计时。
廖擎极赶紧拉着我,我心里急着跟他说道:“廖仲客刚才遇到了一个老外,跟他打起来了,还伤着的样子。”
廖擎极似乎没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他拉着我,一脚踹开了主屋的大门,里面光线很昏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廖擎极却能拉着我往里走。
我看着他带着我站在屋子正中间,然后一声金属的声音,他拔出了一把刀子,拉过我的手,就说道:“我也不确定,需要多少血才能唤醒玄龟。福,你放心,这次,要是你真的死在水里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话毕,刀子在我的手腕上割了下去。我痛得叫了一声,血就随着我的脉动一下的涌了出来。我就是血牛!
“噗通!噗通!”在空中,那脉动再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不仅这样,还是跟着我的心跳是同步的。还有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李福福,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
在我察觉到这个脉动其实跟我的心跳是一样的时候,我终于想过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我看着手腕,再看看已经拿出了捆扎止血用个橡皮筋和一大包的锅底灰,廖擎极说道:“老头子,我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别说话,保留体力。我下手有分寸。这血应该能止住。”
“你先听我说。这个那河村,是属于李家的吧。从我下来以来,我就好几次发现,这里的一切,跟我都是有联系的。我的心跳,这个村子能感应到,甚至能跟我同步。还有刚才我说的那些外国人,我想着他们是死人,他们就真的渗血死了。在这里,我和这个村子好像已经……同步了。我是这个村子的一部分。我的血,正融进去。”
在地上,我的血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滴出一大滩来,而是沿着纹路,一圈圈的蔓延开去。也不是想水纹一样以一个中心的蔓延,而是像龟壳的纹路。
我开始感觉到头晕了,我的身体撑不住的跪了下来。可是我的血,才流出了五六个圈,就是这间大屋都没有画满。
我的声音也弱了下去:“老头子,这么大的龟壳,这个玄龟该有多大?”
“噗通!”又是一下脉动,房子开始动摇了。隐约中我们还能听到外面他们用来交流的哨子声。不过我的头已经越来越昏了。
廖擎极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拳头紧紧捏着。我知道他在忍。他多么想现在就帮我处理伤口,但是不行,血还不够。他只能紧紧拽着自己的拳头,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老头子,”我还在说着话,“我知道这里有什么不对了。刚才我没有想到。这里有下来的日本人,有那些外国人,那么小国说不定也在这里。你是从水里爬出来的,蓝宁也是。你们两都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