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几天都不是很太平,就想着天气一样,让人觉得压抑。
偏偏今天还下了阴雨绵绵的小雨,入秋了,秋雨带着一股侵入骨髓的凉意、
安可儿披着一身华丽的长袍,倚在窗边上,看着凄凄的秋雨铺天盖地的卷进了窗户里来,纤纤玉手伸出了窗棂,任凭微寒的秋雨打落在她的手心上。
忽然,她的手掌狠狠的攥紧,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冷如秋水的眸子里,渐渐的逼出了一层朦胧的泪,薄薄淡淡的模糊了她的视野。
轩辕殊珺说过,他没有碰过任何的女人,那慕容怜香肚子里的那一个,是谁的撄?
男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的怀疑,也不能轻易的相信。
“主子!这天凉呢,又下着雨,你怎么站到了窗户下面!偿”
小喜略带着责备的语调,抱了一条披风就走到了安可儿身边,帮她披上。
安可儿清冷的笑了下:“好了,你还真的把我当成小产的孕妇啦?我没事。”
小喜还是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把披风吧安可儿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肯罢休:她叹了口气:“主子,你又在想陛下吗?”
安可儿的脸色一红,但是还要装着死鸭子嘴硬:“胡说,我就是看看天空……而已!”
小喜忽然想打她,这是她这一辈子当奴婢,生出的最‘大逆不道’的念头了。
“祖宗!陛下明明每天晚上都来金宝宫,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你不让不下进来,陛下就会寝殿的门口,好久都不走。祖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站的这个床边的位置,就是能够看见陛下每天晚上在院子里伫立的位置!你们两个也真是够了,一个晚上站,一个白天站……你们这是在作什么?!”
安可儿缓缓的低下头,对啊,在作什么?
她现在靠在窗边,静静的伫立着,眺望着,就好像能看到每天晚上都伫立在院子里的男人。
舍不得他吗?
她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就算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站在殿外守候着她的模样,真的让人很心动。
“祖宗!奴婢知道您介意什么,可是,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更何况,陛下还是这个国家里最伟大的男人。主子,我知道你很特别,可是,你不能太过分了,陛下能容忍你到这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还能女扮男装混出宫去玩耍……”
安可儿皱眉,很严肃的打断了小喜的话:“是工作!”
小喜掐腰,就像教训孩子一样的教训着她:“不管是玩耍,还是工作!总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去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后宫里,有谁敢让陛下站在院子里,不让陛下进门?陛下一道圣旨,别说要主子你侍寝,就是要你的命,那主子也得感谢皇恩浩荡。”
安可儿越听越郁闷,鼓着腮帮子,丰盈的胸脯都气得一起一伏的。
小喜接着说:“慕容贵妃本来就是陛下的妃嫔,就算怀了陛下的孩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子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去跟陛下置气。”
安可儿猛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我不是在跟他生气,作为一个皇帝,能对我这样迁就,忍让,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怨言。我只是再和我自己生气。因为我没办法委屈我自己,我没办法让步,我想要更多,我想要他的全部。”
所以,轩辕殊珺一早就看出来了,她是红颜祸水,没有妇德的妖妃。
小喜十分的不解,皱眉:“那主子你也不能把陛下关在门外啊。你们之间不解释,这样下去,隔阂会越来越深的!”
安可儿默默的摇摇头:“不,陛下已经向我说明了一切。我之所以不见他,是因为他不敢见我。”
听到安可儿这么说,小喜彻底的傻了。
难道人类还有不需要语言的,甚至不需要见面的沟通方式?!
小喜咬唇,是意识流吗?脑交?
她叹了口气:“主子,你不要跟小喜说这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小喜笨,理解不了。”
安可儿只觉得心尖都在微微的抽痛。
她能明白,因为真心相爱的人之间是心意相通的,更何况,她和陛下都是极顶聪明的人。
轩辕殊珺不敢见她,如果轩辕殊珺真的要见她,那又岂是一扇宫门能够挡得住的。他是何许人?他是皇宫的主人,甚至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轩辕殊珺之所以会被她拦在门外,不进来。那就只有一种解释,慕容怜香的孩子是他的,而且他也打算成为那个孩子的父亲。
小喜看着安可儿又静默着不说话,心里更是着急:“主子!就算慕容贵妃会剩下陛下的孩子,可是,陛下心里最宠爱的人还是主子你呀。陛下这几天都没有再去过芷云宫了,娘娘你知道吗?可是,陛下却天天都来金宝宫,就算吃闭门羹也都是天天来。”
安可儿的目光有些迷茫了,有一件事情她一直都想不通。
轩辕殊珺那天听说慕容贵妃怀孕之后,脸上是冰冷的疑惑。然后,进了芷云宫之后,z整整一个晚上都待在芷云宫,没有再出来过。
但是,自从那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芷云宫。
安可儿危危的眯眸,其中肯定非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忽然,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落到安可儿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安可儿紧张的向后退了三米,定睛一看,是个黑衣人,带着鸟毛的面具,安可儿看他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