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鹰进去之后,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纳兰大小姐,陛下让您进去。”
纳兰天音得意至极:“我就说,陛下肯定回见我的!都是你这个死奴才,早点进去通报不下不就好了?浪费我的时间!”
山鹰看着她,不觉得叹息着,其实,纳兰大人当女官的时候,还是刚正不阿、蛮英姿飒爽的一个女人。只可惜,遇到感情的事情,总是强求,总是拎不清。她泥足深陷,不断地犯蠢,只会让男人离她越来越远。
纳兰天音嫌恶的将赌在门口的山鹰给推到了一旁去。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陛下。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就听到有些不对劲儿的声音,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光听到这种声音,就足以让她面红耳赤。
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般,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此刻,她满眼猩红,恨不得冲进去,将里面的那个女人撕成碎片!
屏风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天音,你来找朕何事?朕不是都让山鹰跟说了,朕没有空,你为何还是要执意的进来见朕?”
纳兰天音这才明白陛下所说的没空,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忙这***苦短……
可是,为什么陛下能随随便便的,难道她就不可以吗!奥,她动了,陛下肯定是很珍惜她的,随意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对待她。
那么她今天就要说清楚,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她放弃骄傲,放弃一切,一定能感动那个男人。
她狠狠地咬着唇瓣道:“臣……臣不知陛下,如此繁忙。臣妾打扰了下,罪该万死。”
屏风后面,有个女人想要出声,但是却被什么东西忽然给塞住了。嘴巴,一直呜呜着,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纳兰天音听得面红耳赤,她终于忍无可忍:“陛下!能不能告诉臣女,在陛下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她刚刚挟持了西媛,因此才能够见到陛下,臣女怀疑她心怀不轨!陛下,此女为了攀龙附凤,丧尽天良,居心叵测。”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沙哑至极,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她是……朕的女人……”
“陛下!你说过你只喜欢宸妃一人,今生不会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我才退出的。如果,如果,您现在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陛下,我们之间本来就……”
旖旎摇曳的帷幔后面,传来了一声女子柔媚的低吟。
安可儿终于能说话,她此刻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娇懒,女人特有的娇媚:“陛下,你好坏啊,你就是为了让我听到刚刚的那些话,才让纳兰大小姐进来的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不过,陛下对我这么真心真意,我还是要奖励你一下。”
说完,她就在他的脸上,十分响亮的亲了一口。
纳兰天音的脸如死灰,虽然已就快半年都没有见过安可儿了,可是,就算她化成灰,她都能分辨得出安可儿的声音,她紧紧的抿着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帷幔之后,安可儿慵懒的靠着男人的身上,然后玩弄着自己血红的手指:“纳兰大小姐,我不知道你追男人竟然能追得这么的持久?陛下都已经把话跟你讲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能不顾一切的倒贴上来。你身为大小姐的尊严呢,你不是一向就很高傲的吗?”
纳兰天音忽然沉默了下来,然后失魂落魄的神情,说道:“我若是爱一个男人,哪怕是爱得没有尊严,我也心甘情愿。我在他的面前,永远都不会高傲,他让我如何,我便如何。”
安可儿先是一怔,然后蓦地转头过来看着她身侧的男人。
轩辕殊珺倒是悠然自得,餍足得很,惬意的搂着她,那暧昧不明的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她挑眉,微哼:“看来是我太幼稚了。我本来以为你是在为我出气,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让她来‘教育’我?”
轩辕殊珺摸上了她的脸,玩弄着她的下巴,玩味道:“一举两得,岂不美事?”
安可儿气不过,挥着拳头想要揍他,却被他牢牢的一把抓住了。
他压低了声音道:“别闹。”
“我就闹……”
她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
纳兰天音听到帷幔之后的声音,恼羞成怒:“陛下!刚刚宸妃娘娘刺伤贵妃娘娘!就算陛下再怎么喜欢宸妃娘娘,也不能护短到这种地步!臣女要个说法!“
轩辕殊珺被打扰了,心情十分的不好:“宸妃一直都在此处侍驾,哪有什么空闲去伤害西媛,你不要无理取闹。”
纳兰天音听到轩辕殊珺这么笃定、盲目的护着那个小贱人,她也没有办法再继续闹腾了,她要是再继续闹腾,那就是公然驳了陛下面子。可是她又不甘心,她失落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不断的盘算着、琢磨着,究竟要怎么样说动陛下。
安可儿从棉被里探出了一个头来,妖妖的一笑,低声道:“陛下你这样护短,就不怕纳兰大小姐生气吗?”
轩辕殊珺欺身过来,眸色深深,沙哑的声音道:“朕更怕在床上找不到你。”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她的鼻息之间充斥着都是男性干净好闻的气息。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人沉醉。
这样的气氛很微妙,她忽然很想吻他。她情不自禁的将唇瓣凑了上去……
纳兰天音的声音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陛下,西媛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