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根本就没有受外伤,所谓的刺客,伤的或许就是那个替身而已。而他的头部,也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势加重。好在轩辕殊珺逼狐狸狡猾,比狼狠心,他有无数个替身,就算是替身都死完了,这个男人也未必会受伤。
知道他没有遇刺,那一刻,她很开心,也很痛心。
她忽然很想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尝一尝什么是真正的穿心的痛:“陛下……你难道,真的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
安可儿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心脏捅了进去,她就这样看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眼泪一滴街一滴的往下掉。
嫣红的血液从她胸前的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那殷红的血液,也染红了男人深邃的黑瞳,轩辕殊珺的眸色暗了下来,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安可儿的手给抓住了,他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凄然的冷笑着:“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你还装什么装。”
“朕没有看到,朕只是闻到了血的气息。”
她一边笑一边流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大概是觉得好笑吧:“我原先还以为陛下的鼻子这么灵,是不是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没想到,不是陛下鼻子灵的像狗一样,而是我自己蠢得像猪一样。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自认为是你最亲近,也是你最信任的女人。”
轩辕殊珺将她手上的匕首一把夺下,然后“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沉声道:“你就是。”
她鼻子好酸,酸得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还不承认是吗?”
男人忽然间就没有了声音,但是,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她,故意的看向别处,许久道:”安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觉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让她难过的眼泪差不多都已经流出来了,才能冷静理智的思考,她现在除了哭,还应该怎么做!
安可儿出手迅速的直接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惊讶的看着安可儿:“安安?”
她痛痛快快的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泽,然后浪单的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以前或许我,我对你有误会,不过,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了。”
轩辕殊珺已经怀疑到了什么,他厉声道:“安安,你究竟在说什么!快把朕身上的穴道解开!”
“那天,花桤把我当挡箭牌,你一剑刺到我的心口上。直到,我的心口还很疼。哦,不是,是当时没觉得疼,现在觉得,疼得要命,疼得痛不欲生。你知道么,陛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因为看不见,才误伤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让花桤看到,然后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轩辕殊珺忽然没了言语。
她其实希望陛下解释。哪怕是一句否定也好。可是,他却是认罪一般的沉默。
还有更心痛的事情,本来她这辈子都不想提,但是,她现在的心口实在是太痛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样,她发狠的想要把刀子扎得更深一些。
“还有那一天,凤清雅当着你的面……非礼我,你居然也装作没看见……“
她已经心痛得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却成沉沉的开了腔:“在当天夜里,朕就已经让他沉尸河底了,葬身鱼腹之中。”
安可儿哭着笑了:“需要臣妾夸奖一句,陛下您做得真棒么?哦,我知道了,你舍得杀凤清雅,大概也是,等着等清雅洞房之时,将你失明的这件事情告诉慕容十三那个贱人了,你猜舍得让他沉尸河底的吧。陛下您真的是深谋远虑,万夫莫敌。”
轩辕殊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俊美的眉毛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安可儿抽了抽,然后干脆利索的出手,在他周身上的几个大穴都尽功力封得死死的:“你想解开穴位?休想。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实,我更想把这一把匕首插进你的心里,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痛。哦,还不够,我刚刚把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发现,这个种刀插进去的痛,还比不上你碾压我的心来的痛。”
“安安,别说了。这些事情,是朕不对。可是,安安,朕有苦衷。如果想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朕的眼睛确实也仓井失明过,朕也曾经害怕过,是不是有一天,当自己完全失明时候,不能保护你,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闭嘴!不要找借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不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可是,你不该这样利用我。用失明重伤这种事情骗我回来,骗取我的帮助,甚至还利用我骗你的敌人……作为皇帝,你是个称职的皇帝,你够冷血,够无情。可是,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么?”
轩辕殊珺的嘴角忽然吐出了一行细细的血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那是为乐强行运功,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安可儿漠然的看着他:“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就只能动手了吗。你还像从前那样,想逮住我,将我关起来。对不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不想见你,你绝对找不到我。”
“安安,你不要冲动。朕刚刚得到消息,慕容家死士,已经比慕容家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