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安安,已经不是过去的安安了,现在的安可儿爱的人已经不是墨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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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可儿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的寒光一闪,她蓦地睁开了眼睛。
她迅速的将枕头底下的匕首抽了出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谁?!”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就已经有了枕着利刃睡觉的习惯了。
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举着剑,悄无声息的的站在她的床前,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脸都给遮住了。
安可儿厉声道:“谁?!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
那个装神弄鬼的女子忽然放声大笑:“小师妹,就凭着你这么机敏的,你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师哥几乎每天晚上,都拿着剑站在你的床前呢?恐怕你是不愿意醒过来,揭穿他吧。”
安可儿冷嘲热讽:“那当然不一样了,你的身上一股騒气,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到。”
花桤大怒:“你!”
安可儿冷哼着:“花桤,女人做到你这样呢也真是失败,墨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不能识相点,找另外的男人。你成天来找我挑什么事情?你这样成天虐待我,离间我和墨玉,你只会让这个男人离你越来越远。”
花桤像个女鬼一样,失魂落魄的坐在桌边上:“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杀了你,给慕容秋逸报仇,给自己雪恨。但是,我又怕你死了,我的人生没有了盼头,所以,我就留着命,等着看你生不如死的活着,然后时不时的上去踩你两脚,欣赏一下你悲痛欲绝的表情,好让我也开心开心……”
安可儿鄙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你能把日子过得如此不堪,也算是绝了。
其实这个大啵姐,并没有什么特别坏的心机,就是她脾气火爆,智商不足,经常容易受人利用。
安可儿仔细一想,其实,花桤很合适……
她忽然抬起头,笑靥如花:“师姐,你还想嫁给师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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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庄庄主即将大婚的喜讯,传遍了整个武林。
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位庄主夫人姓甚名谁,甚至就连登门道喜的宾客都无缘见上一面。
但是,他们都知道,墨庄主十分的宝贝着他新婚的妻子,不说别的,单单是墨庄主不惜重金收购天下所有的暖玉,精心的为庄主夫人打造婚床,因为这位夫人,体弱畏寒。
于是,这点就为天下人津津乐道。
“庄主夫人好。”
墨庄的婢女们看到安可儿,都纷纷行礼。
安可儿有些膈应,但是,也还是面带微笑的应了下:“嗯。”
自从那天,安可儿答应和墨玉举行婚礼,他就让全庄上下的家仆一致改口,不在称呼安可儿为三小姐的,就称呼她为庄主夫人。
这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夫人,这是庄主精心为夫人准备的狐裘。庄主说了,山庄夜里凉,夫人受不得寒,让夫人在太阳落山之后,身边都一定要带着这件狐裘,感觉冷的时候,可以御寒。”
“嗯,知道了。”
安可儿的手,缓缓的抚摸着这件华美的狐裘,温润如玉,正如墨哥哥本人。
他是个非常体贴的男人,为了不让她尴尬,他最近都很少来见她,但是,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却能让她感到这个男人无处不在。
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一点心动,却比不过她心底那一份比泰山还要重的感情。
有时候,面对墨玉深情款款的目光,她都有负罪感了,同时,她也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她不能在继续的给他更多的机会,和更多的幻想。
因为他在她这里所期待的,她永远都无法回应。她的心里已经没有更多的位置去容纳他了,因为不管是爱还是恨,她的心都已经被轩辕殊珺给占得满满的,没有丝毫的余地了。
墨玉是个好男人,她不能辜负他,更不能耽误他。
就在她摸着狐裘坐在走廊上沉思的时候,花桤忽然从她的身后跳了出来,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那件狐裘,冷哼着:“怎么,你舍不得了?是不是转念一想,干脆就留在这墨庄里,被他呵护宠爱,也是件美事?!”
安可儿生怕花桤说的话让别人听见,她赶紧捂住了花桤的嘴:“闭上你美丽的大嘴巴!”
花桤气得脸发白。因为她嘴巴确实很大,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嘴巴大,一直点了樱唇……
安可儿看着四下没人,这才松开了捂住花桤的手:“你不要怀疑我离开的决心。你对墨玉的执着,正如同我对陛下的执着。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我很爱、很爱那个男人。”
本来,安可儿这么说,是欺骗花桤,可是,她说出口的时候,却觉得心都疼了一下。这就是她的真心话,可是,她却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的心对自己说:安可儿,你已经不爱那个男人了。他为了皇位,为了江山,随时都能放弃你的。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非礼你。你难道忘记了吗?
她努力的骗着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己骗得信以为真。
花桤冷哼着:“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就是跟你同归于尽,都要将你杀了,报仇雪恨。”
安可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