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泽汓给我打电话,我让他们都来我家,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这事。
当时张兵作为法律顾问到场。他说之前遇到很多这样的情况,北京的租房市场极度混乱,受害者都是学生和上班族,没有精力为了押金请律师打官司,更加纵容了黑中介的嚣张气焰。
尹德基慵懒地说:“算了,耽误事儿,这样吧,汓子,我把押金补给你,这事儿就了了,待会儿还要约了一个朋友见面呢,没时间跟你们瞎折腾。”
卢泽汓怒瞪尹德基:“你以为我是想要拿回那点钱?幼稚!你要忙你先走吧,不劳烦尹大人了。”
“汓子,你这样理解,就把我尹子看得太无情了噻,我是那种兄弟有难撒手不管的人吗?放心,你想怎么弄?我现在叫人。”尹德基摸出手机。
“先打住!”我让尹德基缓缓,别冲动。
“是啊,黑中介太他.妈的嚣张,不弄弄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耿浩思忖着,“再说,这可是汓子天天下矿井、泡实验室找来的血汗钱啊,无缘无故就被这帮孙子坑掉了,越想越不得劲。”
我问张兵:“如果不走司法程序,打电话给警察,能解决吗?”
“警察管不到,都让自己协商处理。”
“算了,动武!”耿浩站起来大喊一声。
张兵作为律师,满脑子程序和理智:“各位,这可要不得,我们都是文明人,要讲规矩的,不能以暴制暴啊!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这样,社会拿法律来干什么呢?还要我们这些律师干什么呢?所以啊,我认为,我们先冷静一下,再……”
耿浩瞟了张兵一样:“别唐僧了。”
他显然没有听进张唐僧的唠叨,冲进厨房抡起一把菜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