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北京梦未央>第一百章 再见青蛙

丢了出版社的工作,反而如释负重。

老编辑们以前告诉我的“力不从心”,跟阳痿似的面对这个花枝招展的世界,想上,却硬不起来。硬起来了也被吓软。

于是我天天跟着贺飞混迹于各种文艺派对,在宋庄见到于剑荣,他握着我的手感激地说:“曾老弟,你为了出我这本书把工作给丢了,我心里有愧啊。”

我告诉他不用自责,这是我应该做的。

于剑荣送了一幅他的油画给我,以示感谢。

当时耿浩也在场,他比我更激动。我从于剑荣手里接过那幅画,立即被耿浩抢了过去。

那是一幅漆黑的风景画,我曾问过于剑荣为什么他的油画的基调总是黑黑的,天总不亮。

他说,阴影的另一面肯定是光明,只是我们还没有看到光明而已。

耿浩拿着那幅画一边欣赏一边赞不绝口:“于老师的画作果然富有内涵,与众不同!好,真好!”

于剑荣见耿浩是我哥们儿,也送了一幅画给他,让这小子咧着嘴笑,牙齿都露了出来。

能让耿浩笑露牙齿的事件不多,看来他确实高兴。

另外一位在场的人还有冯玉强,《新言论》周刊的主编。

其实第一次跟他见面是在上大学时,庄教授带我去参加一个鲁迅主题的研讨会,当时他是主持人。

此人长相犹如青蛙,眼球微凸,嘴巴巨大,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却有条不紊,谈古论今,不在话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冯玉强走过来跟我握了握手,我说:“冯老师,好久不见!”

他笑了笑说:“曾老弟好啊,庄教授最近怎么样?代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我们那一届是庄老师的闭门弟子,他已经退休了,自己在家读读书,写写文章。”

“哦,这样啊,看来现在文科大学没人,可惜可惜!”冯玉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顿了顿,说,“我听说了你的事情,现在下一家找好了吗?”

“还没有呢,也不急吧,休整一段时间吧。”

“你觉得《新言论》怎么样?”

“好杂志,我一直都有订阅,现在还能有这样以知识分子立场立足的杂志,简直就是奇迹,你们能坚持下来,非常不容易。另外,你们杂志的办刊理念我很喜欢,‘进步、理性、公正’,这三个词语看起来容易,实践起来难上加难。”

“嗯,那你来我们这边怎么样?”

“我这算走后门吗?”

“诶!”他摆了摆手,“这算哪门子走后门啊,以你的能力,胜任杂志社的工作绰绰有余,我们社里缺你这样的人才,你来了,给我们添砖加瓦,是我们的荣幸啊。”

“我可以先考虑考虑吗?”

“行,没问题。我等你,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我接过冯玉强的名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说:“我是真心希望你来啊,其实你爸跟我都是很好的朋友……”

“你认识我爸?”我顿时感到十分惊讶。

冯玉强好像说漏了嘴似的急忙掩饰:“不是不是,以前只是见过你爸而已。”

“啊?什么时候,在哪里?”

“没什么啦,都是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我等曾老弟的好消息,后会有期!”

我们握了握手后,他匆匆走开跟别的人攀谈去了。

站在那里心生疑惑,为什么一说到我父亲冯玉强就欲言又止,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小时候我也曾问起过我父亲以前的事情,他闭口不谈,后来我也就不问了。

这次冯玉强这么一说,我更加迷惑不解。

我父亲难道以前也来过北京?可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经历?

耿浩从后面戳了一下,把我从思绪中戳回了现实:“看来你找到下一家了。”

“我还没答应呢。”

“这份杂志适合你,你真应该去的。”

“我正觉得奇怪呢,刚才冯主编说认识我爸,怎么可能呢?”

“你爸年轻时不也是喜欢写写画画吗?文化人嘛,圈子就这么大点,认识也不奇怪。”

“但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认识那么简单。”

“别想那么多了,人家请你去就去。”

“不急,我先考虑一下,我到哪里就把祸害带到哪里,不想去祸害别人啊。”

“不用考虑了,文人笔祸,总是有的,但你不能放弃自己的信念。”

我点了点头。

回家路上,贺飞开车送我。此人小心翼翼,开车慢如龟速,曾经在高速路上被罚款,因为开得太慢。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说:“你的第一本书销量不错,我正在策划你的第二本书,有没有兴趣。”

作为书商,贺飞有思想和情怀,但商人毕竟是商人,我总觉得太操之过急。便说:“最近一段时间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要不再等等看吧。”

“我们写作的人笔头可不能松啊,一松就荒废了,我还是建议你一本跟一本地续上去,写到30岁,你在文化界就会有点影响力了。”

“那你说说第二本书我该写点啥?”

“有个北大教授叫黄东方,知道不?”

“当然知道,这人不是在网上开了一个谈话节目吗?口放厥词,大骂记者和所谓的汉奸,思想还停留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而且脏话连篇,作为北大教授,自然惹出了不少话题嘛。”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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