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万家驹手下立即做出动作,有的准备下蹲,有的准备向后撤,总之都是一方面保护自己一方面准备进攻。可是迟了,李子童又是举手一扬,一大把石子扔出去,外面一片惨叫。万家驹的手下有的太阳穴被打中,有的后脑勺被打中。
李子童放下万家驹,出门,将散在地上的枪都收缴起来。一共九支枪,还有三人漏网。两个是楼顶的哨兵,一个是大门口的哨兵。
李子童将枪堆在桌子上,一边拆枪一边说话:“转账吧,现在网上也可以转了。六亿,立即,马上转。”李子童拆完一支枪,将零件扔得到处都是,然后再拆另外一支。他对枪不是很熟悉,只是刚上大学那会军训,教官向学生们示范过。
什么?六亿!万家驹大吃一惊,抹一下满头满脸的血大叫:“你这是敲诈!”
是啊,我就是在敲诈,李子童毫不讳言地承认:“凡是以欺骗手段欠我钱的人,我都要敲上一敲。我觉得吧,敲诈比诈骗好,虽然这两种行为都着重在一个‘诈’字。诈骗是以卑鄙无耻的方式,隐瞒着自己真实目的的诈。敲诈是明明白白的诈,要不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就敲你。敲了还不答应呢,那就加重手法狠狠地敲。相比起欺诈,敲诈来得光明磊落。所以我就喜欢敲诈。再者来说——”
李子童话没说完,突然转身,朝着老舔裆部就是一脚,老舔又是一声惨叫晕过去。
老舔刚才的那个虎扑之势,力量大到可以推倒一面墙,结果被李子童借势掼到墙壁上,等于是用老舔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掼晕。好不容易醒了,晕糊糊地爬起来还没站稳,老二就遭到重重一脚,老舔又一次晕死过去。
一脚踢倒老舔,李子童又迅速返回。万家驹正抓起桌上一支还没拆的枪,李子童隔着桌子扳着万家驹的脑袋又往桌子上一磕,顺手将枪夺下,身子往前一伸,探手打开抽屉将里面一支手枪取出。
万家驹的脑袋差点被磕烂,“噢儿——”的一声惨叫后就瘫坐在椅子上喘气。
李子童继续拆枪,继续将零件四散乱扔,嘴里还在说着话:“我这个敲诈呢,是有依据的。你骗了我们一点二个亿,按照五倍的罚款,要你赔偿六个亿一点都不多。你他娘的还不服,还想负隅反抗,还让老子千山万水地到处代你。就凭我受了这么大的累,五倍的处罚难道冤枉你了吗?”
枪拆完了,李子童又想起一事,说道:“刚才你也听见了,你的手下偷了我十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美元。如果你的手下赔不起,那么你就要负完全的连带责任,意思就是归你赔。知道吗——”
话没说完,李子童突然一个闪身贴到房门的墙壁后面,伸手朝外面一扬,就听到“噢儿——”一声,然后又是“扑咚”一声大响。
大门边的哨兵偷偷摸过来,准备给李子童一个突然袭击,却不料一颗小石子正中额头。
再紧接着又是两声“噢儿——噢儿——”,楼顶上的哨兵伸头朝下看,也是额头中了小石子从楼顶摔下来。
好了,十二名武装保镖全部报销。李子童又一次将这三人的枪收集起来,再一一拆卸。
老舔又一次地醒了。男人都知道二老板受伤的症状是很长时间都全身无力,练内家功夫的就更是如此,提不起气来。这种情况应当立即打坐,可是老舔不敢。打坐练气时最不能受打扰,这个不速之客会让他安安静静地打坐吗?到时再来一脚,那就真叫死得成。
李子童没管老舔心里想什么,将万家驹扯到沙发旁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做说服工作:“你是打算顽抗到底,是吧?你是要钱不要命,是吧?”
万家驹这半辈子坑蒙拐骗打杀抢烧,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危险,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这都叫什么呀?完全的被动挨打,还被打得如此之惨,完全没有反抗余地。自己躺在地上,这么个怪人坐在沙发上,手枪还在他身上不断比划着。
这样万家驹就害怕了?没有,这人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作恶多端胆大包天,轻易恐吓不了。万家驹将头偏向一边,平静地说:“没钱,有种的你就将我杀了。”
杀你干嘛,你那身臭肉一分钱不值,扔了还污染环境。李子童向前俯下身子,猫戏老鼠般地说道:“我呢,想弄坏你身上的某个部位,给你增加点痛苦,这样比较好玩。帮我想想,给个建议,你身上的那个部位多余,没用,干脆就让我将它们弄坏得了。”
万家驹想说,帮我将指甲剪一下你愿意吗?可是回头一想,不对,这话千万不能说。这家伙要是拿把钳子硬拔我指甲,那还不得痛死?又想说,麻烦你帮我将头发剪短一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这小子肯定要连头皮一起给我掀了。
万家驹闭上眼睛,对于李子童的调侃不予理睬。李子童不管万家驹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自顾自地说话:“我倒想了一个主意,你看好不好。我呢,朝你大腿根那儿打一枪,看看能不能一枪爆两个蛋。”
李子童说着就子弹上膛,“砰”的一声枪响,将他自己都吓一跳。这家伙不会玩枪,手扣在枪机上,结果是子弹一上膛立即就击发。子弹打在地上跳起,却擦中老舔胯骨。
万家驹与老舔都吓一跳,这家伙说开枪就真的开枪?李子童掩藏着内心的尴尬,不慌不忙地说:“乖乖,一枪爆两蛋,这个难度比较高。来来来,躺好,我们再来一次。”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