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重宁这时候竟然把眼睛闭了起来,不仅没出手的意思,而且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杨搞什么名堂,他不用法气护体被咬就完了,”王卫军十分不解道,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就在恶鬼要咬到他时,老鬼表情凝重了起来,一挥手,恶鬼忽然化作黑烟消退飘回了坟堆里,
杨重宁这才睁开了眼睛,狡黠一笑道:“当年你一直想取代我的七剑之首的地位,找我比斗多次都输给了我,这次你总算赢了啊,”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了,居然主动放弃,这样赢太没意思了,当年那个对输赢看的这么重的杨老魔看来真的死了,”老鬼凝重道,
老鬼这点倒是没说错,杨重宁经常透出对罗三水的不屑,认为自己比他强,这是他对输赢看重的表现,但他并没有跟罗三水真正一比高下的心了,不过是图口舌之快,
“既然你赢了那也没办法了,玄阳、王什么军我们走了,”杨重宁呼唤起了我们,
我们出来后跟着杨重宁走出树林,王卫军小声道:“老杨,你故意不作反抗认输,比真的打赢他还毒啊,人家是要脸面的,你这么做是鄙视人家啊,”
“对付这老鬼就得欲擒故纵,让他捉摸不透,他现在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杨重宁小声道,
“你好坏啊,哈哈,”王卫军挤眼道,
我朝身后的老鬼看去,他还站在原地瞪着杨重宁,一脸不爽的样子,果然没一会他就大叫道:“给我站住,”
杨重宁并不理会自顾自往前走,老鬼怒不可遏的踏着树干一下飞到了我们身前来,拦住了去路,我还以为他又要出手了,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老鬼咬牙道:“也许你说的对,只有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但我有个问题,如何才能彻底平静,上次大战后黑道门时隔多年又卷土重来,这何时是个头,只要能让我彻底恢复平静的生活,我答应你出山,”
老鬼的问题确实难以回答,就好比一个人犯了杀人罪,法律的制裁是牢底坐穿和枪毙,如何才能摆脱罪名,
“其实我们都未曾真正放下,”杨重宁取出了画轴在手上,
老鬼看着画轴沉默了半天,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说:“你的意思是东西要还回去,”
“我这次回国也是来归还这法器的,但我要先办完事才会还回去,做出姿态,才能真正得到黄道的谅解,我们的身份才能彻底洗白,必要时我不惜把这条命也还回去,”杨重宁说,
老鬼露出骇然的表情看着杨重宁,就连我也很吃惊的看着杨重宁,原来这次回国他还有这样的打算,
老鬼的表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应该彻底没话说了,转过身背对着我们说:“我知道其他五人的藏身地,至于你想让我干什么,对付黑道门还是什么,明天到茶馆在说,我也暂时会留在茶馆继续工作,必要时在行动,”
老鬼说完就下山去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杨重宁露出了得意笑容道:“搞定了老鬼,其他人就好办了,”
杨重宁见天色以晚,就示意我们找些柴火,直接在树林中过夜了,王卫军有些不愿在这过夜,周围这么多坟堆,让人觉得瘆的慌,可杨重宁决定了也没办法了,
我们在树林里找着柴火,王卫军嘀咕道:“这地这么多坟堆有点不寻常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些坟堆连墓碑也没有,别提有多简陋了,刚才老鬼招出来的也全是这些坟堆里的恶鬼,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是死于非命的,
我穿梭在山林之中细细一数,足足有四五十个荒坟堆,全都是一样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坟头上压着一张褪了色的冥纸在告诉我们是座坟,
这太不寻常了,等我们捡完柴火回到驻地后就把情况告诉了杨重宁,杨重宁想了想说:“这里离十里坡村没多远,这山头应该是属于村里的,既然你们对这事这么感兴趣,明早去村里打听打听,兴许能接笔生意,我明天要去茶馆找老鬼谈事情,所以这事我不会插手,不管有多凶险,你们自己去解决,也算是历练了,”
“早知道我不多嘴了发问了,唉,”王卫军说着就把树叶铺在了地上,唉声叹气躺倒睡觉,
夜渐渐深了,我跟杨重宁盘腿打坐也进入了休息状态,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分头行事了,杨重宁回了县城找老鬼去了,我和王卫军进了村子打听山上荒坟堆的事,
村口的一棵大树下聚集着一群老头,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闲聊,我们过去打听了一下,但是很多人看我们眼生不愿多说,我让王卫军去买了包好烟,给他们发了一圈,这才有个老头愿意告诉我们,
老头说,几十年前那会十里坡山头是实行枪决的刑场,那个时候正处于动荡的时代,许多人因为犯了一点小事,就被拉到了这来枪决,枉死的人不少,有些无家属认领的尸体就被随便埋在了山头上,连墓碑也不准有,清明节的时候偶有善心人士扫完自家亲人墓,经过那给压个冥纸供点香火什么的,
老头说当年都是拿解放大卡车拉来的,隔山差五就来一辆,那些囚犯身上都挂着牌子标注着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有些罪行在现在看来非常可笑,花样罪名层出不穷,
我问当时大概死了多少人,老头说都快数不清枪毙了多少人,反正村子里每天都能听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