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阵,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外李绣娘埋头推开大门,“到了。”
?”阿长看了看院门上的牌匾,疑惑的望着李绣娘,“不是去库房吗?”
“你认识字?”李绣娘脸色一变,低喝道。
“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怎么呢?”
看着阿长茫然的表情,李绣娘勉强压下脸色,强笑道,“你真好命,还上过私塾,不想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大字不识一个。”
“啊,这也没啥,就上过两年,又逢上饥荒年,家里没钱就没上了。”
李绣娘闻言面色稍缓,“那现在你家里?”
“就我和我弟了,前两年闹洪灾,爹娘死了,我们兄弟俩捡回一条命,一路相依为命,流浪到这里。”
“哦,这样啊。”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恍惚,对上阿长担忧的眼神,强笑道,“你也别伤心,日子总会越来越好过的……”说着似乎有些说不下去,最终咬了咬牙,对着眼前憨厚的男人,低声道,“你……你回去吧,带着你弟弟好好过日子。”
“怎么呢?”阿长不解的望着眼前有些焦虑的妇人。
“没怎么,总之,你听我的,快点走,离开这里……”妇人低声急急说道。
“李绣娘,人带过来了吗?”一道低柔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
李绣娘闻言闻言猛的一颤,瞬间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安静的走到女子身边。
这女子就是三小姐,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疯疯癫癫,此刻的三小姐一袭白色长裙立于槐树之下,婆娑的树影映照在脸上,安静的望着对面的阿长,温和的笑了笑。
“可以先帮我提一桶水吗?”女子指着槐树下的青石板,“井在这石板下面。”
“好嘞。”阿长响亮的应了一声,弯腰去掀这石板,掀开石板露出一个幽深的井口,这井极深,深不见底,底下是一片浓重的黑暗,阳光也难照进半分,望着井内,阿长目光闪了闪,若无其事的回头,笑呵呵道,“小姐,没有井绳……”话音未落,井口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再加上被人从身后猛的一推。
阿长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脸上带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憨厚表情,“小姐,推我干嘛。”
三小姐脸色一变,与李绣娘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往后面退了几步。
“你是什么人?”
“我是阿长啊,来张府做工的人。”阿长一脸无辜的望着身前的两位女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三小姐高声喝道。
“我……”
“他是我师兄,你们是什么人?或者说你们想干什么?”从树上猛的跳下来一人,是不知何时藏在那里的阿短。
“这是我张府,你们混进来是何居心!”
“那张三小姐害人性命又是为何呢?”
“多管闲事,今日进了我张府就别想出去!”说着扯下头上的金簪,对着眉心狠狠刺去,一股血线飙出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洒在地上,顿时花草枯萎,化作一个个血色的小人朝着二人扑去。
阿长脸色一变,“魔修!”收在袖中的手伸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一柄羽毛扇,对着血人狠狠一扇,顿时一阵罡风刮过,无数血人瞬间四分五裂,张家三小姐猛的喷出一口血水,脸上闪过一层黑气。
“你这手段从何处学来!”没有了脸上憨厚的笑容,阿长严肃道。
“你……你们……”女子萎顿在地上,口中吐着鲜血,眼神却晶亮,“你们也是仙人吗?”
“仙人?你还遇到过其他的仙人吗?”阿短眯了眯眼,抢先道。
女子愣了愣,恭敬的点点头,“是的。”忽的跪伏在地,哀求道,“仙人,您看我的孩子可以活过来吗,已经有这么多的血肉了,足够他活过来了吗?”
“我得去看看具体有多少血肉?”阿长阿短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在这井里。”女子勉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艳丽的红色,疾步走到井口,指了指纵身一跃。
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这井果然深的很,井底和外面不同,广阔平坦,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残碎的肢体。
“血呢?那些血呢!”女子状若疯癫的跪倒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爬了起来,在肢体中一顿翻找,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破碎的头颅,看这头颅拳头大小,应该是个幼儿。
女子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破碎的头颅,眼睛里流出两道血泪,抬起头直愣愣的望着阿短阿长,声音有些飘忽,“仙长,我的孩儿还能活过来吗?”
阿长顿了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死不能复生,人死不能复生,不是你们说死了,可以复活的吗?为什么现在又是人死不能复生,那我这些年做的事又算是什么!又算是什么……”女子凄厉的大笑过后,像失了心一般,跌倒在地上嘴里阵阵有词,任阿长二人再怎么问也不再理会了。
回到地面李绣娘跪倒在地上,对着二人重重拜倒,“我自知罪孽深重,自裁不足以谢罪,只求仙长好心,救救我相公!”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阿长指了指井口。
李绣娘顿了顿,抹了把脸,“这事还从七年前说起,七年前三小姐正是天真烂漫时,老爷一位故人去世时将其子托付给老爷,小姐和那故人之子本是一般年纪,相处下来有了感情,那时常常能看见小姐在花园里面为公子跳舞,后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