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何满脸涨的通红,指着我嘴里“咳,咳”连声,似乎想和我对骂,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冷笑道:“你狗熊也就只有一膀子力气,除了力气,也就算个屁。我要是你爹,早就把你拽回家,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屁股,然后塞进床底,再扯条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省的出来给老子丢人现眼。”
猪头何大吼一声,从楼里钻出来,学着我的样子,也站在屋檐上。我心中一喜,连忙继续移动很快到达隔壁的窗户,翻身进入。一股浓烈的臭气传来,这个房间的景象比刚才那个房间更令人恶心————死去的丧尸在地上厚厚的一层,肉粘结在一起而且完全腐烂,几乎成了肉泥,一脚踩上去便将烂肉从骨头上剥落,甚至脚直接陷在里面,几乎没到膝盖。伸头向来路一看:这个猪头正飞快的移动,此时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要赶快找个趁手的家伙,我回顾房间,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被肉泥覆盖,根本找不到什么可利用的东西。门口倒是有几个长凳,但我担心过去以后来不及返回。回视自己身上,只剩下三棱刺刀还装在左前臂的皮套里,连忙拔出来。凭借这短短的刺刀,我真的没有把握杀死他。
看到刺刀,想起肖琳;要是有她在就好了,就是十个猪头也不够她宰的。想到这里气势一振:她能做到的事,为什么我做不到?怎么能输给一个娘们?
一只大手一把抓在窗框上,我一惊:来的好快!不及多想一刀刺出,猪头何立刻痛吼起来,刺刀已经把他的手掌钉在窗框上。我紧紧的抓住刀柄,并不拔回,就这么钉着。这下他可狼狈了,剧痛让他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大声惨叫。
我大叫道:“舒服吧?现在让你更舒服!”将刺刀来回摇晃,反复搅动。
猪头何嗷嗷直叫,痛苦可想而知,他急于摆脱,奋力一转身,左手也抓住窗框,再一涌身,已经来到窗台外。我自然不可能放他进来,一拔刺刀,上面的倒刺顿时将他的右手勾的血肉模糊。然后挥舞着刺刀对着他没头没脑的砸去。那白痴左手死死的抓住窗台,受伤的右手不停的遮拦。但根本没用,刺刀上每一条棱都十分锋利,砸在身上便是一条“一”字形创口。连砸十几下,便已让他胳膊上身上到处是血。但这军刺毕竟不是用来砍的,每条创口都很浅,所以这猪头虽然流血很多,但却并不致命。
猪头何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推。我两脚陷在肉泥里无法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翻身站起,烂肉弄得浑身都是。他趁机越过窗台进入室内,只是他伤势很重,翻越窗台时一个踉跄,也一头栽进肉泥里。
见他已经进来,我心中高度紧张,顾不上别的,趁他没有站起来,没命的扑上去,跳到他的背上,刺刀奋力插下。这一刀从背后贯入,直至没柄。猪头顿时一阵痉挛。我急于拔刀再刺,可刺刀却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随着我的猛烈一拔,猪头何身子条件反射般跳起来,将我掀翻。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努力向后伸手,想将插在背上的刺刀拔出来,但根本够不到,便在原地不停的转圈,好像狗在追自己的尾巴。我躺在肉泥里,没了刺刀,心里恐惧,手脚并用向后爬去。
白痴转了几圈,已经开始七窍流血,他忽然又注意到我,向前一步便已经追上,一脚踩在我的背上,我面孔朝下整个身子都没入肉泥里。
四周黏黏腻腻,到处是烂肉,我被吓得魂飞天外:这些烂肉有毒,沾上了不会被感染吧?就算没有变成丧尸,一定要把嘴闭的紧紧的,不然有一点烂肉进到嘴里,损害智商,把我变得和这帮食尸者一样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向上一抬,不知是情急之下生出了力气,还是猪头何重伤之下体力下降,这一使劲竟然将他的脚顶开。我从地上爬起来,见那个猪头后退几步,站立不稳似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想到刺刀还插在他的背上,便索性直接冲上去撞上猪头的胸口,推着他向墙上撞去,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猪头的后背在墙上一撞,刺刀立刻洞穿了他的身体,从前面露出一小截。他大叫一声,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我立刻飞了出去,摔在一张办公桌上,胸口气血翻腾,张口吐出一口黑血。自从开车撞上电线杆之后,一直感觉胸口憋得难受,这口黑血一吐,胸口烦闷竟然大减。再一吸气,直觉力量似乎有所恢复。
强敌在前没有时间休息,我一骨碌爬起来准备再战,却看见猪头身子慢慢地软倒,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看来他已经死了,他妈的,临死还得给我一拳。不过这一拳打得我很疼,能让我吐出黑血也算对我有好处。
身上全是丧尸身上发烂发臭的烂肉,当务之急是赶快弄干净。刚要动手,屋门被一脚踢开,那三个小跟班一起出现在门口。原来门是虚掩的,他们三个早已闻声而来,站在门口,等猪头何一死才敢进来。
他妈的,怎么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我!我抱起桌上的电脑显示器,对着门口狠狠的砸去,正把当先那个砸的头破血流。眼见他们虽然不如刚才猪头何强壮,但任何一个都比我厉害。硬拼恐怕不是办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直接跳出窗户,再次站到屋檐上,继续下一个房间移动。三个小跟班一起追过来,他们在烂肉里行进,速度不快。等他们来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