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金顶美景,鬼郎中袁也这时道:“在这山的另一边,山上有一门派,称金顶派,行为做事,亦正亦邪。前几年与他们有些接触,但接触不多。今天刚好我们从另一边下山去汇汇他们。黄玉等一伙人,踏着豌蜒的石阶下山,偶而在奇石嶙峋当中,有一丛修篁,或一株古虮老松,被白雪压弯头,却仍不服气似地冒出一点儿绿,表现出倔傲不屈的格调。一切的搭配,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妙,巧夺天工。
一行人来到一块突立如妇人抱子的山岩前。突然,自岩后转出四名背负长剑的年轻人,他们剑柄上金黄的坠子,兀自一摇一晃着,正是金顶派门下负责守山的弟子。右面为首那人,客气地问道:“敢问施主上山,不知所为何事?”鬼郎中袁也道:“在下鬼郎中袁也,特地前来拜会!”一人,略一躬身,就急急飞报上山。不多时,山上建筑之中,响起悠扬的当当钟声。一人便在钟声中,出现在前方的石阶之上。此时,原先较年轻的守门人巳经退下,而由来人带路,领着众人往金顶派重心所在行去。
当众人来到金顶派门前,只见金顶派广场,雁立着两排金顶派弟子,恭迎着众人。必竟鬼郎中袁也。鬼郎中袁也迈着八爷步,进入金顶派中。众人一踏进观内,唰一声,雁立两旁的金顶派弟子,整齐划一地抽出背后长剑,在众人头上搭起一道拱形剑门,这是表示对来人的尊教之意。往往,只有一门之主,或一派之尊,方有资格受此礼遇,鬼郎中袁也在江湖也是大名鼎鼎。大殿的正门,此时早巳大开。正殿内巳候着一人,正是金顶派的掌门人。只见掌门人白须飘飘道:“鬼郎中,久违了。”鬼郎中袁也回道:“久违了,掌门人。黄玉忽然欺身向前。“啪!啪!”两个大耳刮子,打得金顶派一弟子满口喷血,满地我牙。金顶派掌门人见状,愤怒地右手挥出一掌,斜里袭向黄玉。黄玉不避不退,也单手挥出,硬接金顶派掌门人一掌。顿时,大殿上劲风四逸,逼的一些功力较差的人连连倒退。黄玉身躯微微一晃,便自站稳,而金顶派掌门人却斜退半步,稍稍落于下风。“住手!”鬼郎中袁也急忙大喝一声,阻止二人动武。鬼郎中袁也道:“黄玉,何以突然出手伤金顶派的弟子?”黄玉道:“贵派这名弟子,前几天随同黑魔教的人袭击了我。我怀疑他是黑魔教的人。”大殿上的空气,随着这几句冷冰冰的话,逐渐凝结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金顶派掌门人道:“有何证据?”黄玉道:“这个我暂且不说,我敢说这人三天前一定不在金顶派。这个你只需查验一下既可。”金顶派掌门人道:“来人,拿进出纪录来看!”不一会儿,值日弟子拿来了这几天的下山纪录。果然四天前,这名弟子曾下山过,直到昨天才回来。金顶派这名弟子这时道:“我下山一趟,是因为家中有事,就凭这你就能认定我是黑魔都的人,这也太原草率了吧?”黄玉道:“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自有办法认定。”黄玉这时把金顶派掌门人叫到一边小声道:“此事极其极密,不可叫外人知道。你只需揭开此人后面的衣服,在此人志室穴附近你可以看到一点淡红色的指印,这个就是当日我在围攻我的人身上下的记号。不过你看的时候也别太明显,我故意打出那人满口喷血,你只需点志室穴便可止血,你这样就不会给人落下把柄。而且这事你切不可身张。”志室穴位于人体的腰部,志,肾之精也,肾气也。室,房屋之内间也,与堂相对,堂在前、室在后,亦指穴内气血。
金顶派掌门人这时走到这名弟子身前,道:“你放心,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当务之急是止血,来转过身来,为师为你点志室穴来止血。”因志室穴志室穴位于身体腰部,在第二腰椎棘突下方,左右五厘米处。寻找此穴位时通常采用俯卧的姿势,这名弟子主动揭起了后背的衣服,果然在其志室穴附近发现了一点淡红色的指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金顶派掌门人这时才相信黄玉所讲全是事实。金顶派掌门人为其止血后,目光锐利地注视这人,问道:“你当时下山的时候可没说是家中有事?”那人一听双膝一软,跪了下去,低声道:“弟子知罪,请掌门原谅!”金顶派掌门人叹道:“金顶派掌门人教徒不严,罚你禁足三年,不得离开金顶派一步,同时面壁一年,以省过错,你可服气!”那人垂头,低声应道:“服气。”金顶派掌门人这时道:“来人,把人带下,面壁一年。”有人过来把这人带下。原来这也是黄玉的主意,黄玉怕打草惊蛇,这一招就可化解敌人的警惕性。金顶派掌门人再次单手问讯:“黄玉此间事已了,小施主还有何事,金顶派能帮得上忙否?”黄玉呵呵笑道:“我不好意思说!”“小施主不用客气,我能力所及,定当全力以赴!”黄玉瞄眼逗笑道:“我想找你徒弟喝酒去!”顿时,笑声震天。原来黄玉听鬼郎中袁也说过,金顶派掌门人的关门弟子仇九是个喝酒高手,黄玉相和这人比比。黄玉道:“喝酒要找个合适的酒伴,就像习剑,要找个够格调的对手一样,是很不容易的事,这又有什么好笑?”金顶派掌门人道:“看样子,小施主的剑道,也很见火候,方能悟得此一道理了。”黄玉揉揉鼻子,嘿嘿笑道:“没吃过羊肉,总见过羊满山跑,再加上几缸子烈酒,也就差不多误道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