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阻止吴病的出手,那么下一剑,就是吴病的心脏!
然而,沈安还剑刚出鞘,就听见吴病痛苦的大叫声。只见他突然跪倒在地,两只向前伸出的手,被两枚黑色墨钉打穿,死死钉在地上。吴病痛苦大叫狂吼,沈安立即出手,点穴让吴病昏厥过去。
“沈公子,马家管教弟子不严,竟然出了如此丑事,实在抱歉,在下在此给你赔礼请罪。”
只见天空之上,一人御剑飞行,乘风而来。那人在沈安面前降落,衣袂飘飘,恍如仙人下凡。
在那人站稳后,沈安才看清此人的面貌装扮。他虽然一身绫罗绸缎,然而胸口护肩等等要害之处却都是金丝禅甲护身,隐隐金光衬着面如冠玉的俊美脸庞,平添几分男子的英气逼人。
搂着安璞玉的赵狐,摸摸身上都没受伤,高兴的转向沈安,在看到那男子之后却吃了一惊。
沈安也好,苏无忧也好,他们都是难得一见俊美男子,然而气质迥异,难以比较哪个更俊更美。
但是面前的男子,却只有能用美来形容。好像如果用别的词去形容他,就是玷污了上天恩赐的礼物一般。
赵狐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容如此俊美之人,一时竟然看待了。
“您是……”沈安很快从美男子的容颜中回过神,他仔细查看对方手中拿着的钢管铁笔——这明显是铁笔马家家传弟子才可使用的万物笔——使用此笔配合法术口诀,可画出天下所有可画之物——钉住吴病双手的暗器,应该就是由此笔发出。
然而,有资格继承此笔之人,除了内传弟子外,也就只有马家血脉,但此人……
“在下秦深。”俊美男子冲沈安作揖。
这人就是马万敌的女婿?马长晴的夫君?几届前的“问美”大赛的魁首?果然名不虚传!
那看上去瘦弱的俊美男子,有着凝如泰岳的淡雅气质。沈安心中也是微微吃惊,前世他从未见过此人。只道此人过世及早,如今见到秦深惊为天人的容貌,连见多识广的沈安也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老天不长眼,才会允许蓝颜薄命。
安璞玉挣扎着从赵狐怀里出来,冲上前抱住沈安,着急道:“安哥你没事吧?”
赵狐也反应了过来,跑到了沈安的跟前。
“我没事我没事,倒是你,刚才跑出来做什么!多危险!”想到秦深在身边,教训安璞玉不合适,沈安回头冲秦深行礼道:“刚才多谢秦兄出手相助。”
然而秦深却没有回应沈安,而是望着赵狐愣愣发呆。
“秦兄?”沈安担心秦深嗅出赵狐的妖气,将赵狐揽到身后隔开秦深的视线。
“什么?”秦深回神,然后不好意思的冲沈安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小姑娘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秦深大约也是意识到自己盯着别人家的姑娘看实在太过失礼,于是转向地上的吴病,他口中念咒,黑钉立刻变成墨水撒在地上,同吴病手心里流出的鲜血混为一体。
秦深眉头深锁,抱歉道:“吴病有时候太过冲动,但是他的为人……岳父用的明明都是最好的丹药,怎么会……”
“有什么奇怪的?输不起就急疯了呗!”朱非真单脚跳着冒了出来,他揉着被赵狐踩痛的脚对秦深怒道:“你们马家最近是怎么回事?吃了枪药了火气那么大?”
“朱师兄,不要胡说八道。”马万敌选弟子的眼光沈安是知道的,吴病不应该如此不堪。更何况,金丹修士冒然进修的隐患一般多在元婴后期才会显露出来,怎么可能莫名爆发?
沈安突然想起在人群中起哄之人,心中一闪,皱眉道:“不对!刚才定然是有人故意挑拨沈马两家,我离开沈家已久,在外都自称是苏家弟子,然而刚才起哄那人却称呼我为‘沈家大公子’!”
秦深吃惊道:“居然有人如此居心险恶?”
“沈师兄,你想多了吧?难不成还能有人一直跟着吴病,等这他发神经刺激他?”朱非真挑刺道:“更何况,谁知道他会遇上沈师兄你,还故意挑拨沈马两家?只是刚好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散修见过你,所以乱说话了吧?”
沈安瞪了朱非真一眼,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不是你?
然而秦深在跟前,他也不好把朱非真给卖了,只好把朱非真最先刺激吴病一事揭过不提。
秦深从怀中取出乾坤袋,给吴病的双手做了简单的处理,没一会儿,宋家巡视的修士便赶过来处理善后事宜。秦深对沈安保证道:“这次给沈兄添麻烦了,回去后我定会将他严惩!”
临走前,秦深又回头望了赵狐一眼,刚好同偷瞧她的赵狐对上眼,随即立刻转头离去。
“小丫头,春心动了?”朱非真打趣道。
“去你的!”赵狐跳起来,狠狠踏在朱非真右脚上,后者立刻鬼哭狼嚎了起来。
赵狐转向沈安,换上崇拜无比的神情道:“安哥你真的好厉害!刚才那个刀疤脸怎么都打不到你!你也去参加问武大赛啦!到时候我和小安子都给你摇旗呐喊!”
“就你鬼点子多!”沈安戳了戳赵狐的脑袋,心道:可惜,本座来这里只是想要杀缘慧而已。
然而,心音刚落,沈安脑海里就出现那个久久未闻,但却熟悉的让自己抓狂的声音!
【等等,你不能杀缘慧!如果你杀了他,你们整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