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说道,“我要面见老师,亲自去向老师陈情。”
胡琦当场拒绝了他,“方总督不愿见殿下,只是令我来审讯实情,上报案情,永王殿下就莫要推脱,请永王殿下,还有侍女秋儿,随我一起去诏狱吧!”
朱慈炤听了大惊失色,才知小苑所言果是句句属实,哪里敢去锦衣卫诏狱,忙遵着小苑教的法子推诿说,“好,好,我还有些话要与后院的女人交代,明日我与你去诏狱。”
胡琦想了想,方原的言语间还是很尊重永王之母田贵妃的托孤之情,迟一日就一日吧!便冲朱慈炤拱了拱手说,“好,我明日会再来想请,殿下乃大明亲王,莫要做出逃亡这等有失体面之举。”
胡琦走了后,朱慈炤冲小苑跪倒在地,大哭着说,“苑姐,苑姐,救救我啊!”
秋儿也与他并肩跪了,磕头说道,“永王是一时糊涂,上了太子的当,苑姐就看在过往的情面上,想想法子吧!”
小苑令二人起身,不紧不慢的说,“密折是秋儿上的,秋儿一定是躲不了的。去了诏狱也是受尽酷刑,何必再去受辱,自尽吧!”
朱慈炤大吃一惊,望了秋儿一眼,连声说,“这,怎么行?她是真正无辜的啊!”
小苑神色不悦的说,“秋儿,你既然以你的名义上了密折,便该预料到今日之事。是由你来承担,还是永王殿下来担,想清楚吧!”
秋儿望了望朱慈炤,双眸含泪的点了点头,“我自尽后,永王殿下怎么保住性命?!”
小苑缓缓的说道,“秋儿,你自尽后,永王殿下立刻装疯卖傻。我会向方总督求情,停止今次的审讯,然后将永王妥善安置,这也是永王唯一的保命之法。若再迟疑,就只能两人一起上路了。”
秋儿自知今次已是必死,也就含泪的应了,“好,只要能保住殿下的性命,我愿自尽!”
朱慈炤拉着她的手儿,大哭着说,“秋儿,我怎么能眼睁睁见你自尽啊?!”
秋儿替他拭了拭满脸的泪水,“妾身走了后,殿下要好好活着,千万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我死也能瞑目了。”
朱慈炤是痛彻心扉,哭得声嘶俱裂,以头磕地不止,血流满地。
小苑见了此情此景也是动容,鼻子微微一酸,暗想,“若公子待我有这么好,我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她拭了拭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盈盈起身说道,“永王,好好珍惜这最后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