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郴点点头,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景薄晏该回来了。
此时景薄晏正在距离渝城2oo公里外的贺兰市。
因为雷电暴雨关系飞机迫降,现在贺兰机场根本没飞机。
随行的有阿齐,他们查了最近的高铁以及火车票,都要四个小时后才有到渝城的车。
景薄晏等不及,要自己开车回去。
贺兰城是暴雨,很多在雨里的车都陷在水里,排气筒浸水后直接熄火。
阿齐知道他归心似箭,二话没说出去弄了一辆依维柯,虽然速度不行,但是底盘更高,不怕水。
两个人准备了一下就上路了,走的时候雨下的正大,一根根像鞭子,凌厉的抽在车窗上。
阿齐稳稳的开着车,他好像是在安慰景薄晏,“夏天的雨一会儿就过去了,等我们回家天气就好了。”
景薄晏抿着薄唇,下巴绷得死紧,一句话也不说。
雷雨太大,手机连信号都没有,他没法子给左然郴打电话。
雨太大,阿齐不敢开快了,幸亏路不难找,他们好歹也摸到了高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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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此时也飘起了小雨点,但是一点都没降低记者们的热情,他们围在刑警队外面,时刻等着最新消息。
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甘寂寞,把顾云初的一系列身份都曝光出来,前教育局局长顾长川的长女,a打的美女讲师,创世少东简慕白的前妻,景氏集团总裁景薄晏的妻子,也是他曾经的侄媳妇。
这样一个身世复杂的女人,在鸾风酒店谋杀了自己的妹妹,据说死者和她的现任丈夫前夫都有染,还有什么比这更博大众的眼球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的很慢也很快,奔波了一天都毫无头绪,辛甘一直跟着左然郴在他的律所里。
看着他一个一个电话的打,辛甘有些火大,“为什么我们要干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难道我们不应该去案发现场了解情况搜集证据吗?”
左然郴不以为然的挑眉,“你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呢,证据,证据全在刑警队那里,你信顾云初法官他信吗?”
又回到这个话题,俩个人又要吵。
左然郴没心情跟她吵,景薄晏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阿齐的也是,去查航班,知道在贺兰市迫降,现在贺兰市正下大暴雨,他们会不会出事?
闷声不响站起来,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辛甘正说他说的起劲儿,给人撂下却不管,她一通的委屈都发泄不出来,憋得脸通红。
左然郴从洗手间出来,他去泡了杯咖啡给辛甘,“你饿不饿,我叫外卖。”
“我他妈的现在哪还能吃的下去?”
左然郴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辛甘,你急,你急有什么用,你还能比我能还是比景薄晏能?没用。”
辛甘不服气:“你不这么打击我会死吗?云初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个被窝里睡了好几年,你说她出事儿我能不急?景薄晏他算什么,我算是看透了,比起名利身份金钱这些东西,大概云初算不了什么。”
左然郴挑眉:“你这样看你二叔?”
“你们男人不都这个德性吗?算了,我跟你较什么劲,等到天亮我自己去鸾风,我就不信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
左然郴刚要说话,听到外面传来响动,他忙把目光落在旁边的监控电脑上,景薄晏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外,脸上还淌着貌似鲜血的液体。
这大半夜的,看着也够惊魂的。
左然郴打开门迎出去,“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景薄晏摆摆手,在他律所接待室的沙发上坐下,“别废话,云初现在怎么样?”
辛甘也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景薄晏的样子吓了一跳,二话没说蹦回屋里,可马上又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二叔,你擦擦。”
景薄晏接过来,抹了一把脸,果然雪白的毛巾染上了褐色的血迹,左然郴皱眉,“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车祸,阿齐伤的比较重,我是皮外伤,你倒是把云初的情况先说说呀。”
左然郴拉着他要去医院:“你先去包扎一下,云初的事已经这样了,你急了没用,而且这个时间你也见不到她。”
景薄晏纹丝不动,“我来就是想马上见到她,你现在和我一起去。”
左然郴知道他说服不了他,只好让步,“那你起码把自己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要不怎么见她?”
这个景薄晏倒是可以接受,在律所左然郴有换洗的衣服,他拿了一套新的给他,“这个我没穿过,我们身材差不多,你先穿着。”
这个时候景薄晏也不挑剔,他进了浴室飞快的冲了澡,换上干燥的衣服,辛甘跟在俩个大男人后面,“我跟你们一起。”
景薄晏看了她一眼,“你回去睡觉。”
“我不,云初……”
被景薄晏狠狠瞪了一眼,辛甘自动消声,“好吧,我回家,不过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你坐我的车回去,左儿,我坐你的车。”
深夜,微雨,刑警队大队长还是被迫从家里赶来接待景薄晏和左然郴。
提前跟渝城公安局局长打好了招呼,所以尽管是深夜,景薄晏也被直接带到了拘留室。
走一步心疼一步,他的顾老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还记得那次他来接她的情形,她伶牙俐齿,丝毫不示弱,还能笑着跟他说“景总,谢谢你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