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早就看不惯安好那个浪样儿了,长着一张小三脸,整天耀武扬威的,就是该收拾,我们就等着她滚蛋。”
安好听出来了,这个女人是行政部的一个主管,平时对安好特好,每天见了她不是夸她皮肤好就是衣服好看,那个谄媚都让人浑身掉鸡皮疙瘩,背地里却把她当成了仇人,这让她想起郑琪安那女人,看看,绿茶婊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碰上
。
安好悄悄的从隔间出来,到处看了看,旁边的门口放着一个拖地的拖把,她拿起来,猛地用力从上面扔进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安好慢条斯理的走到外面,挤了洗手液洗手。
她听到那女人在里面骂,还夹杂着哭声,好像是给脏拖把头上的污水淋了一头。
她嘴角抿着笑,也不怕被抓包,洗完了哼着歌走出去,那女人一头脏水跑出来,看到安好的背影,扯着嗓子骂,“安好你这个表子,给我站住。”
安好冲把门的保安说:“甭看着我,去看看里面那位大姐吧,公司的。”
这俩人还挺默契,就对视了一眼一个去里面,一个还跟着安好。
安好叹了一口气,又回走廊的软椅上坐下。
刚从包里拿出手机,景薄晏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安好忙放下手机迎上去。
“他怎么样了?”不是关心,只是想知道景子墨离着死还有多远。
景薄晏看了看左右,拉着安好说:“你跟我来。”
拉开一间空的病房,景薄晏把正在收拾卫生的保洁赶出去,顺道反锁了门。
安好的眼睛落在门上,轻轻拨弄着头发说:“景总,在这个地方你有感觉?那要不要我去借一身护士服穿着?”
景薄晏的眼睛眯了眯,拿起一瓶消毒液就冲安好扔过去。
安好一偏头,消毒液擦着头发飞过去,落在地板上摔碎,满屋子的消毒水气味。
安好惊魂未定,手捂着胸脯大口的喘气,景薄晏却趁机逼过来,把安好禁锢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中间。
深邃的目光直直瞪视着她,“安好,赶紧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样子冷漠强硬,眸子里迸射出的寒光让安好心颤抖,对她的态度弃之敝履,又好像她是不小心黏在他鞋上的口香糖,恨不能马上甩掉。
安好心里难受,但是她强忍着眼泪笑:“景薄晏,为什么赶我走,你给我个理由?”
“理由?你问我要理由?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你非要赖在我身边的理由?”
安好把手放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轻轻摩挲着,“一个女人被这么羞辱都不离开那个男人理由只有一个,就是爱你,景薄晏,我爱你。”
神色不变,甚至连眼睛里都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景薄晏嗤笑:“这世界上爱我的女人不少,难道我需要一一做出回应吗?”
“我和她们不一样,你知道的,你知道。”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你长得有一点像我去世的妻子?”
安好受够了,她不想再跟他打哑谜,索性豁出去说:“不是像,我就是,景薄晏,我是云初,是你的宝宝呀
。”
他蹙眉垂下眼睛,恰好遮住了里面一闪而过的伤痛情绪,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傲慢和嘲讽,“安好,你脑子没坏吧?这样拙劣的理由也能说出来,你还真是一次次刷新我对你的认识。”
“景薄晏!”安好双眼猩红,扑过去抱着他的腰,声音热的能把他的心烫伤,“二哥二哥,我是云初,我没有死,我历尽千辛万苦回来了。”
眉头越发蹙的紧了,景薄晏一根根去掰她的手指,“放开,再纠缠我就真动手了。”
“你打你打吧,那晚上你折腾的我还不够吗?你把我眼睛蒙住,自己用变声器喷陌生气味的香水不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行迹吗?景薄晏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变我都能认出来,你就别装了,承认没有失忆承认还爱我就那么难吗?”
景薄晏被她的小手打着,身子站的笔直未动,安好宣泄着委屈是其次,她想要的不过是他光明正大的承认,而这,他给不了!
最终,她没了力气,攥着他的衣袖身体缓缓下移,最后坐在地上却还是抓着他的衣袖没松开。
眼泪滚滚而出,安好啜泣着说:“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一直赶我走也是怕我有危险,还有你跟小雨也是在做戏给我看,对吗?”
景薄晏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莫名其妙。”
“我没有!景薄晏,让我留下来留在你身边,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求你!”
景薄晏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攥住她的一只手,特别用力,她的痛她的苦他全看在眼睛里,自己更不好受,要把话说明白了吗?现在是时机吗?
“安好。”声音沉下几度,听起来缓和的多,他组织着言语,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好仰头看着他,小嘴傻傻的张着,连眼泪都忘了擦。
“安好,我……”
刚说了个我字,外面有人笃笃的在敲门,接着就听到有人喊:“二哥,安好,你们在里面吗?”
一句话让景薄晏清醒,他忙松开安好的手,就在刚才,他差点把藏在肚子里的那些事都说出来,而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景薄晏,你说呀。”安好也皱起眉,心里骂了景子砚一千遍,王八羔子真会选时间,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