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现在还要上东安郡王府去道谢呢。

东安郡王摇摇头,对萧文梁表示:“齐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好鸟。”

安王殿下与方贤妃暗中设计东安郡王府站队,齐王殿下就明着来,手段强硬,不由分说!东安郡王觉得自己家真是无妄之灾,他们在宗室也不是特别突出,也就是因为自己和韩姑娘扯上了一点儿关系,就被卷进这场风波里去了。

然后星星之火蔓延,终于酿成了著名的挟持宗室事件,把东安郡王府都推上了风头浪尖了。

而东安郡王妃则被东安郡王禁足反省,韩家上门来,东安郡王妃当然也要出面接见,可是心中始终不大舒坦。

王慧兰笑道:“世子爷不在家里呢么?正想请来拜谢。”

“大奶奶来的不巧了,今儿皇上下旨召见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东安郡王妃说。

其实王慧兰这上门拜谢那是出于礼节,既然御史台的弹劾奏折里都点出了萧文梁,韩家当然不能当不知道,上门一趟送礼道谢,就把这件事撕过了。

程安澜查那件事查的那么清楚,当然知道这里头也有东安郡王妃的影子,不然萧文梁哪里那么厉害真歪打正着呢。

程安澜正儿八经的上门去回韩松林和王慧兰得知此事,真如女婿似的做派,可这一回,王慧兰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冒失,反而觉得舒服。

只要放开心结,这个女婿真是越看越爱,又稳重又出息,又懂的尊重,而且还懂的尊重韩元蝶,事事都跟她商议,这点儿可十分难得。

所以王慧兰虽然不得不上门来道谢,但东安郡王妃不舒坦,王慧兰还不舒坦呢。

不过不舒坦也没办法,终究还得上门,只是没话可说,坐下喝了一杯茶,送了礼,韩家人就走了。

韩元蝶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到底没有发生嘛,而且,程安澜跟她说,不用怕,她就是当初真被人哄了去,他也能给她洗清冤屈。

最多就是在当时丢个脸,吓一跳,程安澜说:“我相信你的。”

韩元蝶没理会那么多,也不担心程安澜,两辈子的时间,理由够充分了。

韩元蝶现在其实想的是政局的事,上辈子她不太关心这个,记得很不清楚,就记得某些事件了,甚至连安王殿下到底怎么暴起逼宫的,她也不清楚,现在只能慢慢的一点点推想了。

这样大事,肯定是有个契机,绝不可能随时就想到这件事,然后就做成了一池青莲待月开。连韩元蝶这样的人都知道,这种事肯定早有准备,不是一时一刻能完成的。而且风险如此之大,提着脑袋干活的事情,身为皇子,若不是逼迫的十分紧,那也不至于动手。

当时的形势,想必是安王形势不好,不得不背水一战了。

自己若是能想到当时的局势,早些逼得安王殿下出手,安王殿下准备不周,杀伤力肯定下降的,这是韩元蝶自己的一点儿小见识,比这高明的见识,她还真没有。

韩元蝶想,这一世虽然很多事情都有点变化,可也只是细节,大的脉络却是没有变的,比如华安公主府的倒霉。

上一回是和庆县主闹的满城风雨,最后自缢而亡,虽然洗刷掉了公主府的名声问题,可于华安公主也是极大的打击。

华安公主只有和庆县主这一个独女,再没有其他子嗣了。

这一次,御史台弹劾之后,朝廷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把案子交到了大理寺审,当事人一一传讯,韩元蝶、萧文梁,甚至连六公主都亲自去了一趟,核实证词。

韩元蝶是由父亲韩松林亲自带着去的大理寺,萧文梁却是独自去的,他那个见不得美貌姑娘的毛病,一见韩元蝶,虽然带着帷帽,他也眼睛一亮,上前招呼:“世伯,韩姑娘。”

面对他,不管是韩松林还是韩元蝶,都不能不客气,萧文梁每次见韩元蝶,都觉得特别惋惜,这样美貌的小姑娘,怎么就便宜了程安澜呢。

京城里这么多姑娘,美貌如韩元蝶的可没几个,而有两个,还跟自己是一个姓呢。

韩元蝶福身见礼,叫了一声世子,并道谢前日的事,萧文梁便道:“都这样熟了,韩姑娘怎么还这样见外呢?说起来,我随便发个脾气倒救了韩姑娘,可见缘分,倒不如你我兄妹相称,也好亲近。”

韩元蝶无辜的看向韩松林,这是在大理寺的后堂,萧文梁和韩元蝶都不是来受审的,只是来核实口供的,又有身份,便请进了后堂,这会儿萧文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这样的话,韩松林就是不愿意跟他们扯上关系,那也不能说不。

到底人家是救了圆圆。

韩松林便道:“世子爷青眼,实在不敢当。”

萧文梁脸皮厚,立刻就叫上了妹妹,韩元蝶也只得叫大哥,她哪里知道萧文梁那点儿执念,这美貌姑娘不能做媳妇,做妹妹也行!

萧文梁笑逐颜开,简直让大理寺众人都看不下去了,这位东安郡王世子真是不负纨绔之名啊,这追小姑娘的劲头可见一斑。

大理寺审理了弹劾华安公主一案后,上表陈述,证据确凿,华安公主仗着公主权势,将一男子藏于皇觉寺甲字号禅院一小房间中,再威逼利诱六公主宫中一名宫女,借口六公主宣召韩姑娘,意图将韩姑娘带去那预设好的房间,造成韩姑娘与男人私会的假象,以此坏人名节。

圣上接了此奏,很快发落下来,华安公主行事悖德,捋夺公主封号,降为县主,收回公主府。其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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