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莹村的村口,一众村民和凑热闹的游客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后面的人踮起脚尖,拼命抬头张望。
只见老村长正跟一个短发女子有说有笑,眼角处的褶皱也堆积在一块,如同恰逢第二春的老菊花,那样的灿烂。
短发女子打扮得体,秀脸上带着梨涡浅笑,脖子上的红绳穿着一枚碧绿的玉佩,垂在锁骨当中,身穿米色的西服式短裙,饱满的胸脯撑起衣服,短裙裹住浑圆的臀部,勾勒出挺翘的弧度。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怀中的盒子,里头放在一个骨灰坛子,上面贴着一张红色符纸,用毛笔字写着周源民三个字。
一个身材消瘦的村民笑道:“那就是周源民的曾孙女呀,长得可真漂亮呀。”
钟天胧询问道:“哎,哥们,你是村民吧?这周源民是谁啊?”
那个汉子鄙夷道:“周源民可是拯救过村子的大英雄啊!话说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游客笑道:“这个我知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周源民的英雄事迹呢?”
汉子脸色一变,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慌张道:“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哎呦,都到这份上,就别藏着掖着了,要不我给你钱?”
“滚!老子都说不知道了!你可别害老子啊!”
汉子推开周围的人,冲出人群,钟天胧挠着脑袋,喃喃道:“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骚乱只持续了几秒钟,人们很快将注意力放回到那个短发女子身上。
短发女子看着人群,皱了皱眉,对老村长说道:“宋老,我希望入住祠堂的相关事宜能尽早落实。”
老村长搓着手指头,意味深长道:“周小姐请放心,我这就去找村里的祭司商量,只不过你说的赞助费?”
“阿豪,我累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从周琦央背后走出,说道:“老村子,我们老板一路上舟车劳顿,能不能先安排歇脚的地方?”
老村长愣了愣,说道:“你说的对,瞧我这个老糊涂,各位请随我来。”
“得,没啥好看的了!哥几个散了吧!”
不多时,人群散去,只剩下钟天胧一人留在原地,双手插袋,低头沉思着。
小绫站在一块石头上,说道:“胧子,你在想什么?”
钟天胧严肃道:“我在想刚才那女的裤头的颜色。”
小绫撇了撇嘴,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
钟天胧摩挲着下巴,说道:“好吧,我是在想刚才那个村民在害怕什么,显然他知道关于周源民的故事,为什么突然改口?”
“那间祠堂果然有古怪。”
“噢?那你有查到些什么吗?”
只见周大才双手交叉,脸色沉重,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
周大才摊开发黑的左手,说道:“我曾试图进入那间祠堂,结果被一个古怪的阵法拦住,那个阵法像是在防止外物入侵,但我感觉到似乎是镇压祠堂中的某样东西。”
“那你的左手?”
“并无大碍,慢慢就会恢复了。”
钟天胧说道:“你刚才说镇压某样东西,为什么觉得?”
周大才说道:“呃,不大好说,只能说是直觉吧,那你呢?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钟天胧转身朝市场走去,摊手道:“你对周源民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周源民?有点耳熟,不过真没印象。”
“那好吧,这事就先放放吧,我去办点私事。”
周大才不悦道:“喂,钟天胧你可不能消极怠工啊!”
“急个屁啊!反正现在毫无头绪,再说了,难得来一趟,我还不能给家里人买点土特产啊?”
“”
人来人往的市场中,回响着小贩的吆喝声,时不时还能听见家禽高亢的啼叫声,甚是热闹。
离市场不远处的工地上,正有三、四个小孩围住另一也只当是小孩之间的玩耍。
为首的小胖子一拳打向那个小孩,而他身旁的其他小孩则冷眼旁观,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小胖子忿忿道:“周小群,我不是跟你说过见了我得叫哥嘛!你耳朵聋啦!”
被叫做周小群的小孩轻蔑道:“哼,你也配?周葛哥不在,你就开始猴子称霸王了?”
“你骂谁是猴子!找打!”
气急败坏的小胖子,一边哇哇大叫,一边朝周小群的腹部打了一拳。
一个脸上满是雀斑的小孩见周小群疼得弓起身子,说道:“胖哥,差不多得了。”
另一个小孩帮腔道:“对对,打他几下解解气就行了!”
小胖子摆了摆手,骂道:“不行!他居然敢说我怕周葛那家伙!我咽不下这口气!哎哟!”
一枚石子不偏不倚砸中小胖子的脑袋,一个冒着热气的大包正在蓬勃发展。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咽气呀?”
小胖子捂着脑袋上的大包,嚎啕大哭起来,身旁那几个小孩愣了愣,扭头看向石子砸来的方向。
钟天胧脸上带笑,像个杂技演员一样,将几块石头在手中抛来抛去。
“我要是说不是我扔的,你们信吗?”
小孩们盯着钟天胧的脸,果断摇了摇头,态度非常明确。
钟天胧眉毛一挑,作势欲扔,小孩们连忙架起小胖子,飞也似的逃跑了。
钟天胧扔掉手中的石头,低声道:“老周,没想到你还是个热心肠哈。”
周大才并没有回应钟天胧,定定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周小群,原本空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