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个老头,却来了个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那道身影掀下兜帽,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庞,牙床外露,脸上的大部分皮肤呈现腐烂状,本来是眼睛的地方,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没有任何温度,只有冰彻骨髓的怨恨。
怨鬼挥出一道寒风,朝着钟天胧所在的地方席卷而去,小绫连忙躲到钟天胧的背后。
钟天胧面对那股寒风,巍然不动,用尾指扣着鼻孔,正面硬抗寒风,脸庞和头发被硬生生击中,逐渐覆上薄薄的寒霜。
钟天胧轻笑一声,将脸上和头发上的寒霜拍落,毫发无损的站立在原地。
“我说你能不能用点别的招啊。”
怨鬼森然道:“哼,果真有点门道。”
话音刚落,怨鬼身体前倾,寒气围绕在周身,身形一闪,来到钟天胧面前,嶙峋枯干的左手化作爪状,袭向钟天胧的脖颈。
钟天胧向左侧一偏,堪堪躲过夹杂着寒气的攻击,面不改色道:“哎,这才有点看头。”
“接下来轮到我啦。”
钟天胧一拳挥出,怨鬼却不闪不躲,脸上流露轻蔑之色,显然不认为拳头能对自己造成伤害。
“呃!”
被打得倒飞出去的怨鬼,连忙稳住身子,惊诧道:“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钟天胧笑了笑,并不回应,身子一转,顺势使了一记鞭腿,踢向怨鬼的肋部。
“呜啊!”
怨鬼一时失神,来不及躲避,只觉肋部火辣辣的痛疼,身子也就此失去平衡。
钟天胧二话不说又踢出一腿,怨鬼一咬牙,周身的寒气猛然炸开,气浪将四周的摆设掀个七零八落。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终于不堪重负,掉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咔擦的响声,客厅陷入一片漆黑。
齐瑄捂着脑袋,尖叫连连,肩膀颤抖不止,整个身子都缩在沙发上。
钟天胧借助手机微弱的光芒,环视四周,朗声道:“丫头!护住齐瑄!”
“嗯!没问题哎?胧子!电视机那里!”
适应黑暗后的钟天胧听到小绫的喊叫,下意识的跑向电视机,然后飞出一脚,感觉踢中什么软中带硬的东西。
“可恶啊!”
怨鬼捂着阵阵发痛的肚子,怨毒的看了一眼钟天胧,再次隐入黑暗中。
钟天胧笑道:“丫头,干得不错!怎么做到的?”
小绫坐在齐瑄身旁,说道:“嘿嘿,我好像能感觉那个家伙的恶意。”
“原来如此,而你还能再感觉到吗?”
小绫摇了摇头,叹道:“现在感觉不到胧子!齐瑄的头顶!”
话音刚落,怨鬼的手已经盖向齐瑄的脑袋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一个花季少女就将香消玉殒。
小绫连忙推开呆若木鸡的齐瑄,而她自己却置身于怨鬼的爪下。
“哈呸!”
说时迟那时快,见势不妙的钟天胧一咬舌尖,当即吐出一口夹杂着鲜血的口水。
鲜红的口水落到怨鬼的手上,亮起一道耀眼的金光,将整个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呃!啊!这是真阳涎!你是茅山道士?!”
怨鬼一边捂着冒着白烟的手,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金光渐渐淡去,屋内再次回到黑暗,怨鬼缩着脖子,连连后退。
钟天胧步步紧逼,笑道:“我不是什么茅山道士,这点你大可放心。”
怨鬼不甘道:“那为什么你偏偏要来横插一杆!”
“噢,很简单啊,我就是来赚钱的,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怨鬼冷笑道:“就怕你没命花!”
钟天胧扶了扶眼镜,说道:“噢,谢谢关心。”
“去死吧!”
怨鬼怒吼一声,一拳打向地板,整个客厅开始剧烈的晃动,一些桌椅高高浮起,倏的一声,朝着钟天胧砸去。
钟天胧刚拉起地上的齐瑄,后背就被一张椅子狠狠砸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先去躲好了妈的,还收拾不了你了!”
齐瑄点了点头,急忙跑到楼梯后头,惊魂未定的看向嘴角淌血的钟天胧。
钟天胧猛的转身,朝着怨鬼飞奔而去,顺手抄起地上的一张椅子。
“可恶!”
钟天胧看着近在眼前的怨鬼,狞笑道:“你很喜欢砸东西?是不是!”
怨鬼因为手上的疼痛,来不及反应,脖子被钟天胧死死掐住,雨点似的椅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呃!啊!”
一分钟后,怨鬼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伤痕累累,身上满是木屑。
钟天胧抹了一把满是汗水的额头,抓住怨鬼的斗篷,将它提了起来。
“老实话,身为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我并不怎么喜欢使用暴力”
怨鬼啐了一口,钟天胧不为所动,接着道:“所以,咱们来谈判吧。”
“”
钟天胧暗含威胁道:“怎么样?嗯?”
怨鬼叹了口气,低声道:“好吧。”
钟天胧点了点头,把怨鬼甩到沙发上,对齐瑄道:“乌漆抹黑的,不好谈判啊!”
齐瑄愣了愣,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说道:“爸!你带些照明工具啥的进来!啊?噢!”
“那个,我爸问你现在能进来吗?”
“嗯,没问题了。”
几分钟后,齐白峰等人看着客厅一片狼藉,就连电视机也被砸个稀巴烂,惨不忍睹。
齐白峰的妻子正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轻声安慰着,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脸色苍白的齐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