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一宿的折腾,亦或是功力被废除一半,纳兰婳竟也安眠睡到了太阳照进屋子里,睁开眼,纳兰婳起身打坐,用仅剩的那一半内力一圈又一圈的修复着被强行废除内力时损伤的经脉,头上不断有细汗渗出,纳兰婳一遍又一遍,最终深呼了口气,看来还是急不得,最少也要一个月她的功力才能恢复到以前,那也需要她从头开始练习从密室带来的那本心法,只是练第二遍时所要承受锥心剧痛,否则静养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她还要去北凌寻找浅月,不能静养,下定决心,纳兰婳下了床,打开门看到玥雅端着洗漱盆站在门口,“怎么不进来?”纳兰婳好奇的问,“帮小姐看着点人,你不是练功吗?”玥雅理所当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练功的?”纳兰婳靠在门上懒懒的问,“我也会武功啊,有练功时的气流波动啊。”“那不就对了?别人会武功的也会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让她知道也无妨。”纳兰婳直起身子,让玥雅进屋说道。“噢,好。”玥雅放下面盆,纳兰婳拿起毛巾正要洗,“纳兰,起了吗?我们今天去吃大餐如何?”人未到音先到,“好啊,等我洗洗。”“子琪,带我去吗?”纳兰婳刚说完玥雅就迫不及待的问,“当然带了。”萧琪大大咧咧坐下,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子琪,你会不会武?”玥雅托着脑袋问萧琪,纳兰婳也擦了擦脸看向萧琪,“我不会那些内力什么的,我会骑马射箭,也会一些拳脚。”萧琪摊摊手,那就怪不得那天见那几个大汉她会跑,看来她武功并不高,她也感觉不到萧琪的内力波动。纳兰婳垂下眼睑想到。
熤王府,“你这么急找我回来就是因为她?要我说,你就别放不下了,你的执念……”“独孤,我只是希望她活着。”南宫熤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独孤芜,“那她在哪?”独孤芜无奈的问,他鬼医也就这家伙可以指使的动了,谁让他是他的兄弟,他的属下呢?他从昨晚回来他就告诉他梓藜,就知道是因为她,否则他怎么会轻易将他找来,不惜冒着被别人发现身份。“今天太后已经把她送回王府,在忆紫居。”“走,我去看看。”独孤芜站起就走向忆紫居,“那天我来的时候见得那女子是你新娶的王妃?”“嗯。”南宫熤又想起那倔强的背影,倔强的语气。“她功力被废是你做的?”“嗯。”“因为她?”“嗯。”“她是无双公子?”“嗯。”“南宫熤,熤王,你是不是觉得梓藜是被她刺杀的?”“嗯。”南宫熤只嗯,独孤芜旁观者清,他这兄弟这次冤枉那女子了,无双公子的名号他知道,不善于用毒,看那女子的气质不俗,觉不可能做这种事,唉,还是看了伤口在下定论。独孤芜看着走进去的南宫熤摇摇头。
屋内,梓藜还在昏睡着,印堂还是隐隐泛着黑,显然毒素未尽,独孤芜看着床上的女子,她可是让南宫熤伤心不已啊,当年她离开南宫熤,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为她消沉,为她锁心,她何德何能?“我看看。”独孤芜收起玩世不恭的脸淡淡开口,除去她身上的身份,她是他的病者,为了南宫熤权当为她看看,一根金线从独孤芜手中飞出,缠在女子手腕,冰毒?她怎会有冰毒之症?独孤芜眼中流过不易察觉的冷,希望她不要太过分。“她体内有冰毒。那银针上并无毒。”独孤芜收回金线看了眼南宫熤的脸缓缓说,“而且,这射暗器的人,是没有任何暗器常识的,他射的地方不是死**,只是肩胛,不会昏迷,而且,他这角度是刻意而为,如果是无双公子,她早死了。”独孤芜不怕死的说完,看着南宫熤脸上的表情,果然不出他所料,不是那个女子,如果是她,恐怕这梓藜早已经死透了,根本等不及他来,当场毙命,这恐怕是有人利用南宫熤对梓藜的感情陷害那女子,这下好玩了,独孤芜又回复那吊儿郎当看好戏的样子。“你说什么?”南宫熤一把拉过独孤芜厉声问,“我说银针无毒,而且暗器不是无双公子所发。”独孤芜挣开抚了抚皱了的衣服一字一句说,床上的梓藜手紧了紧,他首先关心的不是她的冰毒,而是暗器是谁发的,她只是听了那人的话除去纳兰婳,她就可以得到更多,得到他,可他居然没问她的冰毒如何解,那女子,她会让她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看他还会这样?“那梓藜的冰毒怎么回事?”南宫熤敛了刚才的一切问独孤芜,独孤芜眼睛若有所视的看了眼梓藜,南宫熤知道他是有话不可明说,“走,不要打扰了她休息。”南宫熤率先离去。
“说。”南宫熤负手看着独孤芜,“她可说过她的冰毒?”“嗯,估计是那年救我留下的后遗症。”南宫熤不以为然,“冰毒是常年在冰寒之极地方才会有的,那次救你虽是冬日,也不会有的。”独孤芜好整以暇的说完就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累死了,我就先回去睡了,对了,那被赶出府废了一半功力的人若想短时间恢复内力而没有良药辅助,可是每日练功都会受锥心之痛,唉,可怜呐。”“独孤,本王觉得你可以进宫当御医,那些嫔妃应该会很高兴。”南宫熤悠悠的说完,就见独孤芜人影向远处狂掠,他可不想,这家伙。南宫熤眼角有一丝笑意。她当真被他误会了?脚步不由自主走向苿惜苑,推开门,里面陈设依旧,看着凌乱的床,想起那日,她已经睡下,被他无情的揪起,废了功力,想起她被点**带走,他不让卫南风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