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纳兰婳刚起身,推开窗户,单手托腮,借着阳光,隐约间看着那抹白衣在一旁竹林雕雕刻刻什么,温润的面具折射出光芒熠熠生辉,这样的男子挺好的,在家看着养眼,在外霸气外露。
“在想什么?”易珙楠独有的嗓音,以及身上的冷冽青草香,“想着你这样的男子,在家看着养眼,在外又可以威震四方。”纳兰婳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易珙楠沉沉一笑,将纳兰婳耳边碎发别到耳后,开口,“那婳儿可要把握好噢。”纳兰婳拍下他的手,好奇的看着易珙楠另一只背后的手,“你刚才在做什么?”“婳儿想知道?”温热的气息包裹纳兰婳,“你怎么叫我婳儿?”“呵呵,叫你纳兰不是和其他人一样了?”易珙楠宠溺的刮了刮纳兰婳的琼鼻,他可不想和赫连灏那些人叫一样的。
“好,由你,那你手里拿着什么?”纳兰婳没说的是刚才他叫她婳儿时,她心里是暖暖的,好像他那样叫是理所应当,易珙楠将背后的手摊开,躺在手掌的是一只竹笛,纳兰婳像小女孩似的,拿起竹笛,他原来在刻这个,“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呀?”纳兰婳把玩着竹笛,易珙楠笑而不语,看到昨夜还是如同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今日便已经满血复活,眸中疼惜胜过欣赏。
“洗洗脸,待会儿我们登雪猿山顶。”易珙楠将纳兰婳手中的竹笛拿过来,很是自然的从窗内入,“门就在那,你干嘛翻窗子?”纳兰婳不解,“块啊。”易珙楠笑到,纳兰婳无语凝噎。易珙楠港拉着纳兰婳走到洗脸处,门就被敲响了,“小姐,醒了吗?我给你端来饭了。”然后玥雅进来就看到自家小姐被那个面具男子拉着手准备洗脸,“咳咳,玥雅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玥雅放下就仓皇而逃。纳兰婳一阵愕然,看了看易珙楠拉着她的手,抽出来,“那个,我自己会。”换来的是易珙楠低低地浅笑,纳兰婳更加窘迫。
吃饭间,“你不吃吗?”纳兰婳看着易珙楠不动,“婳儿是要拿你的汤勺喂我?”易珙楠坏坏一笑。纳兰婳哽了哽,“玥雅,玥雅……”“小姐叫我?”玥雅探头进来,“你再去拿一副餐具。”纳兰婳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玥雅去拿时,易珙楠靠在椅子上,看着纳兰婳,秀可餐,说的就是当下?玥雅很快拿来又很快退下,太可怕了,刚才那面具男子淡淡扫了眼她,可是那眼神里居然有冷意,她有坏他好事?那是她家小姐好不好,真是!
“玥雅,你看小姐这两天挺开心的啊。”子衿悄悄说,“对啊,那个面具男子本是挺大的,小姐一般就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可他能让小姐……”“子衿,我还要吃。”玥雅没说完,南枫就将空碗笑着递给子衿,“你都吃了三碗了,不撑?”子衿笑着问南枫,“不撑不撑。”南枫嘴上说着,心里叫苦,就为了和你对说几句话,我都快撑死了。这边,“北木头,我想吃这个。”萧琪指了指面前的小菜,“自己夹。”北棱依旧言简意赅,可手还是给萧琪夹了。萧琪嘴角勾起一抹蜜笑。“对了,宁大叔呢?”玥雅才发现,宁放不在,“宁大叔去打猎了,说晚上给我们改善伙食。”南枫边吃边说,“吃你的,真能吃!”子衿嫌弃的说。“子衿,南枫以前不能吃啊,定是你做的好吃,或者,别有用意噢。”浅月不怀好意笑道,“贫嘴,赶快吃。”子衿低下的脸略略红。
这边,纳兰婳与南宫熤吃完饭,易珙楠就将纳兰婳打包的严严实实,“不用这样?”纳兰婳指指只露一张脸问易珙楠,“听我的,走。”易珙楠走前院嫌玥雅等啰嗦,就与纳兰婳走的后院。二人施展轻功,几个纵跃便到了山顶,凛冽的寒风,纳兰婳看着居然有点点红梅绽放,远处的一切尽收眼底,纳兰婳轻嗅红梅,缕缕冷香袭来。
这时,易珙楠拿出竹笛,放在薄唇间,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纳兰婳解开披风,她是习武之人,这点寒冷她还不畏惧,今日她穿了一件青衫百褶裙,袖口青莲的蔓延,腰间软鞭似带,盈盈一握的纤腰旋转,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fēng_liú。谩催鼍鼓品梁州,鹧鸪飞起春罗袖。锦缠头,刘郎错认风前柳。青丝墨染,青袖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素手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随着竹笛音律高昂,她仿佛欲化身成蝶,翩然而飞,竹笛音律低沉,她若静美的花儿,孤芳自赏。忽的,脚尖轻点,竟立于朵朵绽开的红梅之上,花却并没有因重力而落下,纳兰婳旋转着。
一曲终了,纳兰婳飞身向易珙楠,易珙楠张开双臂等待着暖玉温香,可纳兰婳却立于易珙楠双掌上,翩翩起舞,她会武,她更会舞,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能够撑着她舞的双掌,今日她找到了,舞终,纳兰婳亭亭而立,而此时,易珙楠眼中,脑中满是纳兰婳刚才的舞,舞的那么美,美的又那么纯粹。
“我也喜欢你,所以我找到了能够让我舞的双手。”纳兰婳笑语盈盈,易珙楠揽过纳兰婳,嗅着她独有的清香,“婳儿……”“嗯?”纳兰婳抬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易珙楠缓缓吻上那抹红唇,她是她的。
良久,纳兰婳两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