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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凝成的巨大泰阿重剑高速旋转,玄黑的剑身,嵌刻精致的银杏叶子几乎要脱剑而去,形成绚烂的金色风卷,凌厉的剑气无孔不入,就连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将割裂,更勿论周遭的这些人。
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不过算是二流,连跟一流高手过招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便是尚还有余力抵抗的,也在叶归程凭空幻化出来的泰阿重剑面前失去了理智。
不过瞬间,所有来闹事的,全都你叠我我压你,躺在地上胡乱呻|吟。
叶归程负手收招,华丽的泰阿重剑仿佛示威般晃了晃巨大的剑身,这才慢慢化作一片零碎的金光,消散在空气里。
叶归程身上的锐气也立即敛去,神态平和,唇边挂着和煦的笑容,除了容貌过于俊美,气度过于高洁,似乎当真像个和气生财的店伙计,就连声音都格外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胆战心惊:“还不滚出去?”
这些人抚着身上的伤口,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忙不迭地往外冲去。
不过一瞬间,整个店里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楚歌扫了一眼桌子,高声冲门外喊道:“方才是谁把桌子损坏了,赔偿呢?”
这些人又是一惊,也顾不上当时到底是谁弄坏了桌子,纷纷解下腰间荷包,头也不回地扔进了店里。
就算这样,叶归程依旧能从中找到损坏桌子之人的荷包,从中拿出桌子钱,又将荷包尽数甩了出去:“诸位这般财大气粗,以后不妨多来喝喝酒。”
一听这话,那些人莫名逃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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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叶归程一挥袖子,将店门卷上。
楚歌疑惑地看他,他难得神色严肃地将后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初听叶归程所说,楚歌也以为殷素素是被人所伤。但并非是她自夸,可这个世上,能避过叶归程耳目的,最多最多张三丰算一个,可张三丰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殷素素根本就不可能是被外人所伤,等全部听完了,楚歌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张翠山被点了穴道不能动,那殷素素只能是自己将自己的双腿和左手毁了。
于是她拉着叶归程的手腕,让他坐到自己对面,道:“之前没跟你说完张五侠便来了,张夫人和张五侠之间……其实还有一笔账没算清楚。”
然后楚歌就把当初殷素素为了夺屠龙刀,将俞岱岩迷晕,而后又带到龙门镖局,让都镖头送来武当山。不料中途出了问题,俞岱岩为歹人所伤,双腿尽废,瘫痪了十年。而这事,俞三侠或有所怀疑,但是并不能肯定,而张翠山并不知晓。
叶归程听了立刻明白了:“所以张夫人这是要向俞三侠赔罪?虽说俞三侠并非张夫人所害,可她到底做了个推手,如今若能找到真凶还好,若是找不到,张夫人这锅也只能背了——话说俞三侠的腿当真无药可救吗?”
“张夫人的伤虽然严重,不过我还能治,而俞三侠的……”身后传来杜叔的声音,两人一转头,就见杜叔皱着眉头走过来,“没看过我也不能下结论,但是我听说西域金刚门有一方奇药,名叫黑玉断续膏,便是骨头碎成粉也能给接起来。”
楚歌立刻惊喜道:“杜叔你会用黑玉断续膏?”
杜叔点头,笑道:“那有何难?”
楚歌一喜。其实救俞岱岩的想法,她一早便有了,只不过黑玉断续膏只在胡青牛的记载里,她起初想着去汝阳王府取药已经不易,请胡青牛帮忙治伤也不简单,所以只好暂且押后,等处理完谢逊之事再说,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提上议程了。楚歌这样想着,眼睛也不由变得亮晶晶的,又看了眼杜叔身后,问道:“张五侠知道这个消息吗?”
杜叔摇摇头:“没找到黑玉断续膏,我哪能胡乱给人家期望。”
“这样也好。”楚歌点点头,小声嘀咕道:“让他再纠结纠结也好……殷素素都能断腿断臂以明志,我就不信他还好意思自杀……”这样想着,她又万分庆幸张翠山并非是用剑的,殷素素也改了往日习惯,并不怎么携带武器,若当时殷素素直接拿剑把手和脚都砍了,怕就是死局了。
叶归程隐隐听出楚歌嘀咕的内容,心里不由有些纳罕——阿楚说什么呢?张五侠哪里要自杀了?忍不住抬手弹了弹她额头,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等张真人寿宴后,我们去金国大都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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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晚点,估摸着张翠山差不多也能收拾好情绪了,楚歌跟叶归程过去看了看殷素素。待看过后,楚歌突然佩服起殷素素来——原来中午吃完饭后,两人也准备午休的时候,张翠山忍不住问起殷素素杀害龙门镖局满门的事情来。殷素素本就在忧心这件事。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去龙门镖局托镖的时候俞岱岩的意识已经有了几分清醒,可却知道纸包不住火,难保这事将来不会被拆穿。坏事由自己亲口承认了比什么时候突然被拆穿要好的多,她索性也就不再隐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张翠山想过殷素素可能会有什么理由,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理由竟然涉及俞二哥,那一瞬间整个人几乎都是懵逼的。
殷素素全都说出来后,心里反倒镇定了下来。这么多年的夫妻,她知道对于张翠山来说,师父师兄弟以及妻儿全都是他的家人,都一样重要,张翠山性子又有些优柔,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倒没有她这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