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有吃饱的水蛭没有及时抽出吸血管,就会出现反血现象,于是,水面上全是男人们的红色的液体,有种血流成河的错觉。也许不会比鳄鱼咬一口流的多,但当时毕竟在晚上,保命要紧没人去细看。这会儿阳光正好,又没有实质性的危险,什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人类大多有共性,越是觉得画面恶心,就越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洛兰,我们觉得你很偏心,真的。”唐恩的黑眼珠不断的往史蒂夫身上瞄。
林兰摊了一摊手:“它们吸他的血会死的。”
“我不是指队长。”
罗德上校很庆幸自己没有被林兰选到水蛭的菜单里面,他就是远远地看着这个场面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唐恩,你还在任务期间,最好是闭上嘴。”他劫后重生,身体还很虚弱,罗德非但不用献血,待会儿还得用这些吸饱的水蛭,与他相匹配的血注入到罗德身体里去,以达到快速补血的效果
。
“医生,我忘了说,我贫血。”只见一人像学生一眼举起手道。
“不,你不贫血,你有强壮的体格和健康的内脏。”林兰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啦好啦,你们都乖乖的,今天中午会给你们加菜的。”
“我可以点菜吗?”弗兰克姆说,“你看我付出的比他们多,我想吃烤蛇肉。”
“噢,你简直太倒胃口了。”罗伯特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那个很好吃。”弗兰克姆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是的,一开始我也觉得恶心,但洛兰总能把恶心的东西做得不那么恶心。”
“我有额外要求。”那位贫血先生很认真地对她说,“你现在能和队长接个吻吗?就当是鼓舞士气什么的。”
他的提议顿时让整个团队沸腾了,男人们开始发出嚎叫,然后是鼓掌的起哄。
史蒂夫之所以允许林兰对队员们做这种事,不单是因他对她的绝对信任,特工们这一周受过太多磨折,身体里积压了很多湿气与毒素。林兰操纵水蛭将那些残留在血液里的渣滓给吸出来,也算是一种另类疗养。其他人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甘愿被放血。
但是,要让史蒂夫以这种方式满足士兵们的视觉享受,这可不是美国队长会答应的要求。
“林林。”他说,“我认为可以再多加十分钟,他们身体里的毒素应该不是那么容易被溶解的。”
林兰凝眉沉思。
“不,队长,你不能这样。”有人抗议,“我们,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唐恩指着提议者道:“是他说的,跟其他人根本没关系,五分钟应该到了吧,我觉得就到了。”
“是的,我们才不想看亲嘴儿呢。”
“嘿!”提议者发现自己被所有人“孤立”,显得倍受打击,“我们难道不是一个团队?我们都想看洛兰跟队长亲嘴儿,昨天还在一起讨论他们两个谁更主动,难道你们忘了?”
“不不,是你一个策划的,跟我们没关系。”罗伯特也道,“五分钟到了,洛兰,我有点感觉头晕,失血过多。”
所有人似乎已经忘记刚才起哄要看接吻画面的事,纷纷点头表示五分钟已经过去十秒了。
水蛭风波已然过去,他们依然觉得林兰是好姑娘,因为美食当前无人不低头。但林兰的形象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被颠覆,有时候队员们觉得她就像天使般可爱美丽,有时候简直比恶魔还恐怖残忍。
他们发现女孩儿对待毒物远比对待其他动物更温柔,比如蜘蛛好毒蛇,还有蜈蚣什么的,她总是叫它们小可爱小宝贝,或用手去爱抚,或用嘴亲吻。虽然他们对此见怪不怪,但偶尔也会内心一颤,特别是当看到她将一只蓝箭毒蛙捧在手心抚摸,并用脸颊去蹭弄时,某位生物专业的特工着实叹为观止。
好处就是,他们不但能近距离见识到各种各样的毒物,还能亲手摸上一把感受与剧毒动物零距离接触的手感,这是以前任务中无法体验的内容。总之,这次秘鲁之行如果最后能活着回去,会令他们终生难忘。
但那些雀鸟,无毒的爬行动物,甚至大型猛兽,显然就没这么幸运了
。它们本来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可爱,但这些野生动物对林兰来说只有两种定义,好吃和不好吃。
比如那只在陆地上来寻找食物的成年巨大森蚺,足有十五公尺的超级长度,在饥饿状态下,它也保持着半公尺的粗细。起初森蚺藏在积水的草丛里,没人注意到这条正在静静等待食物上门的大蛇就在附近,走在最末的罗德突然被它拦腰死死缠住进而脱不开身。
森蚺善于尾随在猎物身后进行突袭,虽然体型巨大无比,却在捕猎的一瞬间使用惊人的爆发力来提高攻击速度。这种猛兽其最强的武器不是利牙毒液,它没有这些,也不需要有。森蚺拥有无人能及的力气,它只要蜷曲身体,就可将猎物压个粉身碎骨,你根本不可能指望用手能把它解开。
当然,面对同伴的受困,特工们可以朝它开枪,但森蚺的身体光滑至极。在饥饿状态下,它完全有能力将猎物一边死死缠住一边逃窜到水里去,任你由再厉害的枪支弹药也没办法及时救人。并且,它身体宽而长,可以承受普通弹药的打击,就算伤痕累累,也能逃之夭夭,为了救人,谁也不会敢用火箭炮去轰,犹豫间,机会已经溜走。
而林兰却将这样的超级霸主玩耍于鼓掌之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