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珂听了古颜夕的话不由一怔,随即急忙摆手:“并非我愿意了解,而是那些贵人总是在此闲聊,一来二去的,即便我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了。”
古颜夕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抬目望着她药房所在的方向。白落珂的话她一向只听一半,唯一一次听全了的就是在她离开那日,对方告诉了她应墨隐的位置。而单单就是那么一次,让她知道了应墨隐一直隐藏的秘密,更是间接导致了她离家出走撄。
由于当时走的太急,所以古颜夕一直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也是后来过了很久,某一日当她突然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这世上太多太多的巧合都是精心布置的意外,她想即便事情为真,但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说出这些话的应墨隐,一点是有什么问题。
正因如此,古颜夕对白落珂好不容易升起的信任直接瓦解了。
此刻听着白落珂的解释,古颜夕依旧不信。那些身居高位的各个都是人精,怎么会在一个药房里说三道四,难道就不担心被人抓到把柄?白落珂最多是个药房掌柜,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商人,商人在古代的地位不能更低,所以她不觉得对方能在那群贵人面前有多大的面子偿。
既然如此,那白落珂到底隐瞒了什么?
“王妃?”正在古颜夕敛眸沉思时,就听白落珂小声叫着。
“你还是唤我小古吧,免得被有心人听到,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古颜夕很快抬头,脸上一片平静,“你的生意既然已经做了这么大,有些方面还是要多加注意,免得被有心人利用,反倒功亏一篑。”
眼见白落珂点头,古颜夕复又道:“对了,你不是说想游历四国吗,怎么会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白落珂闻言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也没什么,只觉得不管怎样,总要自己有能力了才不会叫人瞧不起。”
她说的轻描淡写,古颜夕却从她压抑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丝很淡的情绪。掩住眸底异色,古颜夕并未再发表什么,她抬头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扬言有事正要告辞时,就见白落珂突然伸手再一次将她拉住,递给她一个荷包。
“这个东西是凝神安眠的,我看你气色不好,便拿去吧。”说着,白落珂又补充道,“里面都是些寻常药物,只要打开就都能看到,宫里不比外面,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让人穿个信儿出来。”
面对白落珂如此热忱的好意,古颜夕越发不自在,面上却不露痕迹就此接受了下来。看着对方慢慢远去,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一汪冷凝。古颜夕转过身快步来到客栈,甚至连跟阿晴嫂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就径直走到二楼。
“阿夕?”
范御熙此刻正在二楼窗边,他的身旁坐着许久不见的叶繁花。凌薇跟元勃二人也在对面,见她出现时纷纷围了过来,然古颜夕却冲二人摆了摆手,穿过他们坐了下来。
“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有什么异常。”她说着,将荷包放了下来。
在白落珂刚离开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看过这个荷包。原想着对方会不会动什么手脚,谁料里面当真只是一些寻常安神的药物。古颜夕不信白落珂会如此好心,所以这才来求助于范御熙,希望他能有所发现。
“并无异样。”一柱香的功夫后,范御熙将荷包放了回去。他见古颜夕面色沉重,不由关心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古颜夕摇头,暂不打算将白落珂的事说出去让范御熙跟着一起心烦。
“可以让我看看吗?”
就在两人都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叶繁花突然开口,语气中似乎含了几分异样。
范御熙与古颜夕齐齐诧异看去,就见她直接拿过荷包,一边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一边拨弄着。随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在场几人都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而最后就见她重重放下荷包,道:“这个荷包……其实是被人用符水泡过的。”
“符水?”古颜夕皱眉,“你是说道教用来消灾除祸用的那个东西?”
“其实……也不全是道教中人才用。”叶繁花说着,面色有些古怪,“泡过这个荷包的符水跟寻常符水不同,内里有一股甘甜的苦味。而据我所知,天底下唯一有这个东西的……是齐宣国,景家。”
“景家?你是如何知道?”古颜夕双目圆瞪,颇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按住叶繁花的手道。
“古小姐,你觉得景家这么多年能手握齐宣多条经济命脉,又成为宣帝身边唯一不可动摇的存在,凭的真是人力吗?”少顷,就听叶繁花这么问道。
在这以前,古颜夕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景清蓝给她的感觉太奇怪,所以在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家伙似乎高人一等,手段更是了得。此刻听叶繁花这么一说她这才反应过来,景家虽然厉害,但其实是没有什么实权在手的。那么凭他们目前的能力,能手握如此多的东西,根本没那么容易。
难怪她总觉得景清蓝身上有股亦正亦邪的气息根本不同常人,更像是……
“你是说,景家有什么特殊的神力?”这时,就听范御熙在侧问道。
叶繁花闻言一愣,随即苦笑:“神力倒是谈不上,只是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你知道的,这世上很多事都不能用正常现象来解释。”
闻言倒是没了话,古颜夕低头看着那桌上的荷包,此刻星点阳光射了进来,一缕幽风拂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