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和黄校长一样,我从陆老师的眼神表情里感觉到某种担忧,好像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
刚才那个让我坐下的男警察开口问我,“前天下午,星期二下午,是不是你们班上的王雅琴叫你们两个人,叫你和潘同学一起去唱歌的?”
我点点头。
“你跟我说说,她是怎么叫你们去的?”
我说我不知道,她是叫的潘玉伶,她们在厕所里说好的,出来后,潘玉伶要我一起去。
这个警察又问我,去之前你是否知道还有别的人要去。
我说不知道,只是放学后在校门口看见有辆车来接我们,有个华哥,还有一个开车的。
说完这个,我又补充说,王雅琴肯定是和那个华哥事先说好的,但她并没有告诉潘玉伶,我们只是在校门口看见车才知道要去唱歌的。
这个男警察脸上显露微笑,像是对我的这种补充表示赞赏。
男警察又说,“到了那边呢?你跟我说说到了那边的情况。”
我是准备实话实说的,既然这样,那就容易。
我一口气把那天下午发生的整个情况说了一遍,说到他们欺凌潘玉伶、骗她脱了衣服把她推来推去,后来刘建雄和三个男生又进来欺负她,动手动脚,我的脸红了,声音变调。
说到阻止他们,他们却来打我,我激动又愤怒,语声急促,话都不连贯。
再又说到那个华哥进来,我更是激动,我说这肯定是他们事先策划好的,就是要欺负我们,欺负潘玉伶。
后来说到打起来,我说得比较简单,我说,我们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欺负,我们就反击了,我们把他们打倒了,把他们打得一个个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说这个的时候,我说得有点含混不清,我的意思就好像是我和潘玉伶一起合力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的。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反正我就这样说了。
警察说,据我们了解,潘玉伶很厉害,很能打,好像是学过武艺,差不多是她一个人把六个男生都打倒了,打得都进了医院。
我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