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想最后看一眼自己杀的人,他只是想再看一眼那个自己杀掉的人身后掩护着的那个人,那个才是他的猎物,但今天,他不能再杀掉那个猎物了。

做为刺客,他可以为了刺杀目标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但绝不会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拼上自己的性命去蛮干,再说,他已经杀掉了一个人,已经起到了吓阻的目的,那么,就算没有完成任务,他也需要远遁,任务可以在更合适的时机完成。

但,那个死人的嘲笑算什么?他已经死了还来嘲笑我?库沙的瞳孔猛的一缩,不对!死人不可能嘲笑别人,那么,这个人没有死!他胸口的伤……郁无命胸口莫明的高出一块,正好和匕首的刃口一样长。

不可能!库沙看着郁无命胸口,惊骇的差一点叫出声了,他明白,今天,他彻底失败了,一名刺客在任务失败时应该是个什么反应?当然是逃,逃的越远越好,只有逃出对手的追杀,他才能卷土重来。

他突然心生一丝悔意,他不应该刻意的一定要杀掉一个人,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一种危机感从四面八方袭向他,虽然他已经脱出了他们的包围圈,但危机感不光没有减少,还在呈几何级数窜升。

他必须回头,逃跑也需要专心一志,所以,他决定转身,努力的逃跑!就在转身的一刹然,他看到那本应该死去的人,双手端起一把象弩机的东西对着自己,那弩机他确定,他从来没有看过,弩身还好,与平时所见的弩差别很小,可在弩机后部,有一块长长的突出物,那突出物可以抵在肩窝处,做为刺客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个东西的做用,那东西可以稳定弩机机身,让弩手更容易瞄准。

可别一样东西,他却看不明白,在弩机机身的中段,还有一面长长的圆筒做成的镜子,那镜子借助太阳的反光,还闪了他的眼睛一下,这镜子难不成就为了反射一点阳光?那有什么用,自己只要背过身去,你去闪谁啊?

库沙带着满腹的疑惑转身,没有半点犹豫的加速逃向旅店的入口,那里外面就是街道,他只要逃上街道,找个小巷三拐二拐就能甩掉那些追击的佣兵。

他的速度非常快,只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已经掠出操场,还差三百米左右,他就可以冲出旅店的店门,他听到三声弓弦击发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刺客的直觉却让他听到了弓弦震颤的声音,那些声音,一道来自身后,一道在左,一道在右。

他看向左边,那里有一排两层小楼,位于街道的对面,那里怎么还会藏着人?他完全没有感应到,至于右边,他在场上打斗之时,就已经注意到,贝尔小队那个狙击弩手已经藏在了那里,至于身后,他一点没担心,不提他已经听到弓弦声,就算没有这个声音,他也一直注意着那个小子。

他对身后的威胁一点都没发在心上,他感觉,真正的威胁来自左边,那边的人他到现在都没感觉到,而箭已经飞向了他,而身后的箭,他根本没有感应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射飞了,而右边的那支箭,在他看来,还远着呢,他可以从容应对。

他手里还剩一把匕首,他耗不犹豫的向左边飞来的弩箭投出了手里的匕首,那把匕首不负自己所望,将弩箭击偏,不知飞向哪里,右边的弩箭,他轻轻松松的一扭头,箭擦着自己的鼻子,从眼前飞过,三支弩箭没有一支可以威胁到他。至少他自己这为认为。

他在瞬间决定要嘲笑一下那个嘲笑他的人,他回头看向那个嘲笑他的人,可他看到的还是那张面带嘲笑的笑脸,而站在那人旁边的贝尔小队的人,同样一脸嘲笑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些要嘲笑自己!他一股怒气直冲胸臆,冲的他心口一阵疼痛!

他的脚步打了个趔趄,怎么可能?他在跑路时,脚底一贯稳定,不管是平路,还是坎坷地面,他都能闭着眼睛飞奔,一定影响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打趔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腿会软?以往,哪怕与对手战上三天三夜,他都不是腿软的那个,他想不明白。

他站住了,他明弄个明白,转过身,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们脸上有惊恐的,有嘲笑的,有面无表情的,就是没有害怕他的。这是为什么?他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想的心口疼,怎么会呢?想问题不是应该头疼吗?他低下头,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嘲笑自己了,自己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失败的刺客,目标不过伤了一条手臂,那个应该代替目标死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没死,而他已经死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在他的心口处,一截箭头突出在那里,他明白过来,之所以他没有感应到身后飞来的弩箭,不是因为那箭射飞了,而是因为那支箭已经射入了他的身体,而他还不自知,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后背凉凉的,好像有水流过。

他已经站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还是倔强的努力把头抬起来,他不甘心,他不应该死,可偏偏死的是他,最后一眼,他看到那个讨厌的家伙拔出他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一阵黄色的魔法波动消散开来,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看到魔法波动,但他明白,这个卑鄙的家伙在自己胸前施放了一个土系护盾。

库沙的尸体晃了两晃,仰天而倒,带着极度的不甘,郁无命已经收起弩机,他看到从街道对面射过来


状态提示:第七十三章被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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