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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米朝天已经晃悠着拂尘,准备宣布退朝。嬴冲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臣启奏陛下,破虏军镇守边境重地,不可一日无大将镇守。今节度使李寒玄告老,破虏军内并无人有资历接任。臣举荐长兄嬴完我继任此职,以防北境边祸。”
只是他话音才落,那庄林就也身影晃悠悠的从群官中走出:“臣不以为然!一任边军节度使,责权重大,人选不可不慎!光佑军左路镇守使嬴完我的资历倒是够了,实力战功亦是上佳之选,可用于北境却有大材小用之嫌。如今朝廷已与匈奴议和,十年之内北境再无战事,固而此任破虏军节度使,故需长于争战之人驻守,却更该以安抚北境为要。如今朝中,只有怀化大将军嬴世继稳重老成,长于庶务,正可继任此职!”
而此时另一位枢密副使王好古也站了出来:“臣附议!臣观嬴完我将军用兵戾气甚重,任职光佑军左路镇守使以来,就已擅启边衅十七起。一旦任职破虏军节度使,只恐这位又将使北境祸乱。相较而言,嬴世继资历虽略逊一筹,却更胜任此职。”
“嬴世继?”
嬴冲似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庄林二人:“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是疯了?让嬴世继去继任破虏军节度使?他不过是一介中天境,在边军都没待过两年——”
只是他话未说完,就有礼部仪官站了出来:“臣参安国公嬴冲殿前失议,侮辱大臣!”
天圣帝看了气急败坏的嬴冲的一眼,不由摇头:“准奏!着录入起居注,罚俸一月!”
后面的嬴定则是抚着额头,一副不忍卒睹的神情,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武威郡王叶元朗倒是不甚在意,颇感有趣的转头看嬴冲,猜测着这小家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嬴冲一声轻哼,倒也没计较那礼部仪官的弹劾。一个月俸禄,他反正是没放在心上。至于那什么起居录的记载,也就是几百年后的后人捧着史书,议论他几句粗莽。
虽是被天圣帝说了几句,可这破虏军节度使职,嬴冲还是要争一争的。
几个月后,匈奴左翼诸部就将南侵,他怎可能轻易放弃?
“臣闻司马法中有言,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又有易经云:夫兵不可玩,玩则无威;兵不可废,废则召寇。”
嬴冲一边说着,一边朝天圣帝恭敬一礼:“匈奴乃外胡,寡廉鲜耻,不知信义。即便朝廷已与匈奴定下十年不战之约,也仍不可不防。”
天圣帝听到这句,才满意的微微颔首。
这些话说的倒还有些水平,难得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吊起了书袋。看来几年里,这小混蛋也不是完全没有读书,可真是难为他了。
只是今日,嬴冲注定了难偿所愿。先是那庄林开口嘲笑:“安国公此言严重了,以嬴世继为破虏军节度使,怎可说是忘战?论到用兵,嬴世继或者逊色嬴完我一筹,可也非弱者,是当朝著称的兵家。即便匈奴有背约之意,嬴世继也足可御敌!”
而在庄林之后,那襄国公王籍也站了出来:“臣以为庄枢密使之言在理,怀化大将军嬴世继确比嬴完我更合适些。”
便连三皇子嬴去病,此时亦出面道:“以儿臣之见,安国公举荐之人选或含私心,请父皇明察。”
他这次并未拿到什么好处,就只单纯的看嬴冲不爽,不欲令此子好过。
嬴冲见状不禁又感觉牙疼,那嬴去病自是恨透了他,可这个王籍,怎么还不回自己任上去?一直呆在京城里做什么?
他却已忘了,自己任着四品宣威将军,神策军第五镇镇将,却也同样好几个月都没去上任,一应事务都丢给了李广负责,当着撒手掌柜。
随着王籍与嬴去病二人出面,这太政殿内顿时是一片附议之声。嬴冲站在群臣之中,倒似是四面楚歌。
心中暗叹,嬴冲已心知此事难成。要防住北方匈奴南下,祸乱冀州,最好的方法就是由嬴完我出任破虏军节度使,再有他的财力与私军支持,以及马邑的支持,足可拒守云中三个月时间。
可如今事已不谐,那就只好使用备用的方案了。
思及此处,嬴冲微微一哂,又冷目往那庄林王好古看了过去:“嬴世继此人庸碌无能,肩无但当,不堪重任!此为故镇国上将征公之言,本公亦深以为然。破虏军节度使驻守云中,是我大秦北境门户。一旦匈奴南下,嬴世继不能御敌,本公只恐你二人承担不起!你们口口声声说他胜任,那么可敢为他担保?”
故镇国上将征公,也就是王征,王籍之父。闻得这句,王籍不由面显尴尬,回头狠狠瞪了嬴冲一眼。
这个家伙刻意提及,就是为讽刺埋汰他来着。不过这句话,他父亲王征的确说过。
庄林也是眯起了眼,按说这该只是嬴冲的垂死挣扎,可他在说话之前,莫名的又只觉心惊肉跳,似觉不妥。
倒是他旁边那王好古已首先冷笑出声:“嬴世继既是由我二人举荐,那也自当由本官与庄兄担责,不劳国公忧心。”
嬴冲要的就是这一句,不由暗暗摇头,心想是你们二人自己主动过来踩坑的,那就怪不得本公。当下是神情淡淡,朝天圣帝再一礼:“既有二位大臣担保,那么此事臣再无异议。不过嬴世继既将右迁他职,那么左金吾卫——”
未等嬴冲说完,那王籍就又笑着插言打断。这位再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