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府之时,嬴冲并没用马车,而是直接骑的翼龙驹,而他身周随侍的九月孔殇诸人,也都是同样,都是清一色的骑着翼龙驹。总共二十匹,声势雄壮。
另还有一众八百人的侍卫,亦都是驾驭最好的龙马。
只因这一次,是前往神策军府上任,驾着马车的话,舒服是舒服了,却不太像样,也显不出主将的气势。
原本皇家禁军,驻地都在内城。在咸阳宫的东西两面,修建了一块诺大的校场及军营,规模宏大,几乎将整个咸阳内城,横腰斩断。
可自从一千二百年前,有皇室子弟借助禁军生乱,烧了半个咸阳城之后。这些禁军的驻地,就都被迁到了咸阳北郊与南郊。只有当轮值宿卫之时,才会进入咸阳内城,守卫禁宫。
嬴冲管辖的两支神策军,就都坐落于城北方位。而他的神策军府,也自然是在城北,坐落在神策左军的营地之中。
神策上将之职并不常设,自皇家禁军,扩编到六军之后,嬴冲是第七任神策上将。
由此可以想见,那两位左右神策大将军,还有那些军中的宗室子弟,对他这个突然多出来的顶头上司,将会是何等的不爽。
这也是今日,他嬴冲大张旗鼓之因。
此外不得不提的是,一千二百年前的那次大乱之后,秦室还另建了一支四万人的宿卫军,负责守卫宫城内最关键的一部分区域。
可由于嬴冲还有提调各处宫门之权,其中一部分宿卫军,亦在他的管辖之下。
因一路都是在御道策马疾驰,嬴冲等人,仅仅只用了半刻时间,就已到达那神策左军的营门之外。
不过才刚靠近,嬴冲就见一群三百人的甲士,还有数十尊墨甲从两侧涌出,拦住了营门。其中一位校尉打扮的人物,立在众多甲士之前,高声大喊:“来者何人?此为神策左军兵营重地,无关闲人不得擅闯!”
嬴冲眉头微凝,旁边的嬴福,却已高声喊道:“神策上将,武安郡王嬴公前来上任!还不放行!”
那校尉闻言,却面无表情:“今日军中有节度使令,营中严禁闲杂人等出入,亦不得策骑奔驰!敢问神策上将,可能证实身份?”
嬴冲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意将那尚方剑‘惊鸿’,丢给了许褚。
“你持此剑,去给本王斩了此人!”
许褚毫不犹豫就蓦地策骑前出,直奔那校尉而去。此人脸上,顿时现出惊惶恐惧之色,第一时间,就已穿上了墨甲。
可这全无用处,随着许褚一剑斩下,一道犀利无匹明黄色剑光,瞬间就将这人的上半截身躯,斩落了下来。
而嬴冲则全不理会,直接策骑闯入那城门之内。堵门的那一营之军,此时也都是震恐惊愕,亦茫然不知所措。只须臾间,就被嬴冲的侍卫,强行冲开。
“殿下!”
嬴福也是一阵愕然:“这是为何?”
他并非是想要置疑赢冲,而是感觉奇怪而已。刚才那位校尉,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谨守上峰军令而已。这种行为,不该嘉奖么?为何反要将之斩杀?
嬴冲闻言摇了摇头,懒得回答。
倒是旁边跟随的郭嘉,笑着解释:“殿下今日上任,神策左右二军,早已是人尽皆知。且我等这么大的阵仗,又有数位神策军镇守使与镇将在。这人还要与殿下说这些,岂非是寻死?”
嬴福思索了片刻,之后也是咬着牙,目中生怒:“果然该杀!”
这个校尉,是奉了某人之名,要落殿下他的颜面,给殿下他下马威。只有是奉了那位左神策军大将军的令,还是受别人指使,就很难说了。
他又觉羞愧,心想自己,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没看出来。
众骑直奔神策军府,当嬴冲抵达这里时,只见一片衰败之景。这使在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的青色。
这神策军府,久已无人使用。在嬴冲之前的第六任神策上将,还是在六十年前,这里败落下来,自是理所当然。
可嬴冲任职神策上将之事,早在两个月前就已宣告诸军,那神策左军节度使,却至今都全无反应,未免太过份。
而嬴双城与嬴飞鸿两个也就罢了,他们都在神策右军任职。可叶凌武与叶凌德两人,却是一阵羞惭,
只有黄忠的面皮极厚,神色淡然自若。他们位卑职低,叶凌武与叶凌德,都还只是镇将,他黄忠则是副将,在这件事上,本就使不上力。能够掌握住些许部属,为殿下所用,就已是尽到了职责。
“好一个狂狷之人!”
嬴冲冷哂,就毫不在意,让麾下的侍卫与玄修,将之稍稍清理了一番,扫荡了一番里面的灰尘,就径自大步走入,在中堂帅位之上,端坐了下来。
“来人啦!开衙,擂鼓,聚将!”
那军府外面的大鼓,已然残破。不过嬴冲早有准备,几个侍卫,只用了须臾时间,就已将这大鼓修好。
之后那黄忠自告奋勇,tuō_guāng了上衣,亲自擂鼓。瞬时一阵轰雷之声,在府外炸响,传彻二十里方圆之地。
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一连五十四声,才终于停下。
军中鼓令,六九聚将,七九拔营,八九出战。
大约半刻之后,神策左右二军的大小将领,才陆续赶至。不过直到一刻钟后,堂中仍是稀稀拉拉。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嬴飞鸿及嬴双城等人部属,
嬴冲微阖着眼,面含冷笑,再等了片刻,就又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