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红杏秀眉微拧:“你都知道了?”
“你做的事情,还有他的身份,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想帮他登上帝位?”
“是!那帝位非他莫属!”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一个闲散王爷吗?为什么要插手帝位之争?”
“因为我有责任和义务,助他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南宫元丰说到这里,语气突然暗涩了下去:“我也曾经如你们这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过,只可惜,我的意中人后来成为了皇上的妃子!一年后,她怀上了五皇子,却在快要临盆时被人伏击,我带人赶去救她的时候,她已经气绝身亡……”
南宫元丰说到这里,本就少见笑容的脸上更是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一口喝掉大半后,稍稍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这才极艰难,极艰难的说道:“我用手中长剑剥开了她的肚子,将五皇子从她的腹中取了出来……”
君红杏吓得瞪圆了双眼:“这,这样也可以?”
南宫元丰沉浸在血淋淋的往事当中,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
他声音有些微颤,握着茶盏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浑身血淋淋的,那么小,那么弱,却在我的掌心对着我咯咯直笑……,我一看见他那无邪的笑容,就知道他天赋异禀,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命格!”
他继续说道:“我将他送回皇宫,将他送到了皇上面前!没想到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后宫的人都在议论,说五皇子是尸生子,是最为不祥的人!钦天监的那般废物也乘机进言,说是根据天象,预测五皇子将来主祸乱,是百年不遇的灾星!皇上听信谗言,令人将五皇子放入木盆中,让木盆顺流而下……”
君红杏听得心惊肉跳:“五皇子就是君连澈?”
“没错,他就是五皇子!”
南宫元丰闷闷的叹息了一声,声音更是暗沉了许多:“我于心不忍,曾经沿河搜寻,却发现河岸两边数里之内都设有弓箭手,他们对着木盆中的五皇子大肆射杀……,我亲眼看见那木盆上面插满了箭矢,又听那木盆中没有婴孩儿的啼哭,所以认定他已经被射杀身亡了!”
他微微闭目,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又说道:“没想到老天有眼,居然还能让我再见到他!这么多年,我南宫一族日益壮大,手中权势不仅涉及朝政,就连江湖中的各路帮派也都有投诚效力之心……,本王爷一直担心师出无名,不过现在找到了五皇子,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本王爷一定要竭尽所能,扶他登上帝位!”
君红杏刚才与帝连澈在茶肆里面说话的时候,还想不通他一个新科状元,怎么就敢口出狂言说出那样的话来!
现在听了南宫元丰一番话,心下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想必帝连澈一定已经与南宫元丰达成了某种盟契!
她当初在君府的湖泊里面将帝连澈救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他的眸色和相貌都与常人有异,没想到他命中居然有如此泼天富贵,不仅高中状元,还能与帝位有缘!
可是这一切,与她君红杏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所求的,不过是能与南宫锦长相厮守,度过余生而已。
除此之外,她哪管什么山河变迁,哪管什么帝位易主?
这般想着,她脸上的神色慢慢恢复了清冷:“纪王爷真是所谋甚大呀!不过,我君红杏人微力薄,实在帮不上什么忙!纪王爷要说的话也应该说完了吧?请恕红杏先行告辞!”
说着,她站起身对南宫元丰福了福,转身就要离开。
南宫元丰却猛然出手,将她的手腕一把抓住:“你现在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