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熠熠,柔声说道:“这一生,我只需要护着你一人的心就够了,别人的心碎不碎,与我何干?”
她心头有如春风拂过,正要含笑回话,猛然想起身体里面潜伏着的日蚀蛊,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消融不见了!
马车外面,众位春心荡漾的夫人小姐听了南宫锦的话,已经哭倒了一大片。
她们当中有人不甘心,还想要围拢上来与锦公子面对面的一诉相思之苦。
奈何锦公子的马车旁边站着的那四个女人实在太丑,太吓人,她们着实不敢上前,只得眼睁睁看着锦公子的马车缓缓往前面驶去。
君红杏将车帘撩开。打量着阔别十多日的平阳城。
果然如那书生所言,城中人心惶惶,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闭户不再做生意,街上的行人也比平日里少了很多!
她正要放下车帘,忽然看见一辆马车急急从后面追了上来:“锦公子,红杏小姐,等一等,请等一等!”
她黛眉微蹙:“是潘思危的声音?”
南宫锦这时候也听见了潘思危的呼喊声,对前面的车夫说道:“靠边停一下吧!”
两人从马车上面下来不久,潘思危的仆人也驾着马车停了过来。
车帘掀开,潘思危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
他光着上半身,双臂被一根粗大的麻绳反绑在身后,后背上还插着一小把荆条!
一下马车,他就单膝跪地,苦着脸说道:“都是因为我,红杏小姐才会遭此一难!锦公子,红杏小姐,你们责罚我吧!”
君红杏有些不解,急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思危兄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吧!”
潘思危却固执的跪着不肯起身。
君红杏无奈的看向南宫锦:“他这是怎么了?”
“他做了错事,这是在负荆请罪呢!”
南宫锦说着,上前将潘思危后背上插着的荆条一把拔了下来。然后解开他身上的麻绳,平和道:“红杏已经平安归来,思危兄也不必再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君红杏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潘思危这时候才在南宫锦的搀扶下站起身,愧疚道:“红杏小姐你还记得你当初收到的那张帖子吗?那帖子上的字迹,其实是出自我潘阿丑之手!”
君红杏闻言笑了笑:“这一切,都是沈氏的兄长沈亭岸暗中设计陷害,实在怪不得思危兄!”
三人也算得上是久别重逢,站在街边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片刻后,金无玉带着三姐妹往这边走了过来:“相公,怎么停下来了?咦?这人是谁?怎么生得这么丑?”
她粗噶的声音吓得潘思危微微变了脸色,抬眼一看,只见走在前面的金无玉肥硕粗短,斜眼歪嘴,那粗黑的皮肤上面疙疙瘩瘩凹凸不平,实在是丑到了山崩地裂的程度!
而她身后跟着的三个姑娘也是极度丑陋,且她们的丑法还都各有不同!
潘思危自身就很丑,可是乍然之下看见这四个丑姑娘,也还是忍不住在惊愕之后,弯腰呕吐起来!
金银铜铁四位姑娘看见他,同样是一脸的嫌弃:“天哪,这天下怎么还有如此丑陋的男子?”
南宫锦待他们都各自平静了一些,这才为他们一一做了介绍。
潘思危听说他居然要娶这奇丑无比的四位姑娘,顿时瞠目结舌,好半天缓不过来。
他将南宫锦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锦公子呀,我知道你口味儿独特!可是,你再怎么口味独特,也不能娶这么丑的姑娘呀!你本是谪仙一般俊逸超凡的人物,你有了我这个天下第一丑男做朋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娶这么丑这么恶心的姑娘呀”
南宫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君红杏,想起她身体里面的日蚀蛊,心情不由得往下面沉了沉。
他轻叹一声,打断他的话道:“此事我自有主帐,思危兄不必多说!”
潘思危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只得将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这六七个人当中,南宫锦和君红杏的容貌极美极美,金银铜铁和潘思危的长相却是极丑极丑。
此时他们站在一起,美的显得更美,丑的衬得更丑,很快便引得平阳城的路人往这边围拢过来!
潘思危见状,急忙说道:“都快上马车吧!近段时间城中时有胡人出入,大家还是早些回府安全些!”
君红杏想起城门楼上挂着的头颅。忍不住出言问道:“思危兄,听说枭城主收到过一只裹尸袋和一封恐吓信?”
潘思危连连点头,愤声道:“胡人猖獗呀!枭城主再怎么窝囊无用,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呀!胡人居然让他将脑袋搁在那裹尸袋中,然后还要悬挂在城门墙上,不然的话,就要血洗我们平阳城呐,这些蛮族胡人,简直是丧心病狂,无法无天呐!”
君红杏开始听了那书生的话,心里对于裹尸袋和恐吓信还有些将信将疑。
直到这时候,听了潘思危的话,她才不得不直面平阳城月末将会被血洗的现实。
算一算时间,距离月末也不过三五日光景了!
难道,枭城主真的要奉上脑袋才能化解平阳城的劫难吗?
她抿唇思忖的时间,南宫锦的胞妹南宫闻樱往这边走了过来。
她人还没走近,清脆的声音带着娇嗔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锦哥哥,锦哥哥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害得樱儿好担心呀!”
说话间,南宫闻樱已经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