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停尸房的位子再熟悉不过,由于下雨,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王森打趣地说:“要是别人看见我俩会不会以为见鬼啦?”本来是很诡异的气氛,每次被他一搅和,都感觉充满喜感。
走到停尸房门口,我伸手拦住了王森,示意他停下来,说:“今晚怎么没有亮灯?”
雨水啪啪地打在我脸上,也打在这座阴森的停尸房上,伴着闪电,这座矮楼显得格外恐怖。王森说:“过去看看门是开着还是关着!”我点头,说:“小心点”。我们放慢了脚步朝停尸房走去。
门依然是开着,我和王森同时走进去,这次有了心里准备,反而没有上次那么害怕。即使雷雨交加,我们也按照计划行事。进去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从包里拿出两个手电筒,一个递给王森,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对我如此周全的准备表示佩服。我说:“让你准备东西,你尽准备些没有的东西。”他反驳道:“我手机也有照明功能。”这回换我骂他:“你个龟孙子就是败家,电筒才几个钱,要是弄丢了也不值钱,你这苹果手机扔了怕是能买不少手电筒。”
打开电筒后,看到他翻着白眼斜着我,做了个鬼脸。
借着电筒的光,环视了下房间,守尸房的老头不见踪影,房间的左边是楼梯,右边是通向另一间屋的门。我说去右边看看,王森说上楼看看,他老是和我反着干。我俩最终以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听谁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赢了,但是就在刚刚,右边的房间里传来了洗洗刷刷的响动声。
我没有和王森商量,就朝右边走去,他也跟了过来。我们都不知道右边房间里是什么,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回头也让王森准备小刀防身,看见他手里早已握着刀,他见我停下来回头盯着他,以为身后有东西,吓得连忙回头看了一眼问:“怎么啦?后面有东西?”
我说:“本来是提醒准备小刀防身,那知你早就准备好了小刀。那就走吧,进去!”
正要往前走,我又想到个问题,又一次转过身来,那知王森一下撞到我后背,刀子差点扎进我肉里。他没拿稳刀子一下掉地上,差点扎到自己的脚,我倒吸一口凉气,说:“孙子,能小心点吗,我转过头来就是提醒在我后面小心点,刀子不要误伤到我,别没被别人吓死却被你捅死。能对我负点责吗?”
王森赶紧捡起小刀,也吓得不轻,手都在发抖。
我拍了拍他肩,定了定神,转过身朝门里走去。这间屋有50多个平方,空空如也,一眼望去,没有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屋里的温度特别低,让我不禁打了几个喷嚏。对着前面又是一道门,我轻声对王森说:“去下一道门看看。”却被王森拉住了。他说:“这是什么?”
我回过头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房间的左侧有多的格子,我拿着手里的电筒射过去,仔细一看,像是一个大的柜子,整整齐齐排着很多方格子,像是抽屉,我们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见每个格子上面都写着字,仔细辨别,发现全是名字。王森恐惧地盯着我说:“里面该不会全是尸体吧?”
我点了点头,表明我和他想的一样。
说:“拉开看看就知道了。”
他按住我的手说:“该不会是活死人吧?”
我安慰他,也算是安慰自己,说:“应该不会,这个像是储存尸体的冰柜,里面装的应该是还没有火化的尸体。”
然后左手拿着电筒,右手慢慢的伸过去,拉住其中一个抽屉的手把,缓缓往外拖,好重,据说人死后会变的很沉,看来没错。我只拉出了一半,看见一个白色的收尸袋,鼓鼓的,里面应该就是尸体。王森伸过手,拉开收尸袋拉链,一张惨白覆盖着薄薄冰霜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死者是一位老人,看起来很安详。我和王森对视了一下,确认我们看到的是死人,不是活的。他把拉链拉上,我缓缓把抽屉推进去,回归原位。
并不是所有抽屉上面都有名字,有好多名字一栏是空的,说明里面没有尸体,我顺手拉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没名字的抽屉,里面确实是空的,所以拉动时都没费力。王森却说:“也不一定,万一里面的尸体是无人认领,送到这里来不知道死者是谁,所以抽屉上就没有名字。”
我嗯了一声,觉得他这句话是经过大脑的,有点思想。
也许是进来久了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防备心有些松懈。
王森说:“我们俩赌一把。”我问:“赌什么?”他用电筒射着自己的脸,露出诡异的表情说:“赌哪个没有名字的抽屉里有尸体!”这也能玩,我奉陪。
我俩各自开始寻找没有名字的抽屉,还真不少。我一排排的找,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我眼前,刘欣彤。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王森走过来问我:“找好没有?”我说:“别催,还在找。”
王森见我站在一个有名字的抽屉前面,说:“我们是找没有名字的抽屉,你干嘛站在一个有名字的前面,怎么刘欣彤,你认识?”
我突然想起来,去见雷佳的那个晚上,上她身的女鬼告诉我她叫刘欣彤。对,没有错,我压低声音,对王森说:“在精神病医院见到的女鬼就叫刘欣彤,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王森使了个眼色说:“拉开看看。”
我说:“看了也不能确定,因为那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