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架住脖子,生命危在旦夕,可郭晨很快就平静下来,一点也不慌张,脸上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色,他用眼角余光看卓不凡:“你不敢杀我,这里的侍卫都记得你的样子,只要你敢伤害我一根汗毛,用不了一个时辰你就会成为天凤国头号通缉要犯,不光是你,就连你的家人朋友都会受到牵连,哈,我劝你……”
他突然感觉膝盖内侧一痛,虚弱的身体比杀猪声还叫尖锐的惨叫,他跪在地上继续哈哈哈哈的笑,情绪的激动让伤口血液流速更快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样子,你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说刚说完,郭晨亲眼看见自己的右手被卓不凡一脚踩陷进泥土深处,他可以清晰感觉到手掌肌肉被撕裂,骨头顷刻之间粉碎,这种剧痛让他全身抽搐。
“叫你的侍卫放下武器,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快。”
郭晨痛得鼻涕眼泪混合在一块儿,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快,统统放下武器。”
侍卫们对视一眼,相继放下武器,就在这个时候,卓不凡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尽管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已经被风声和郭晨的哀嚎声淹没,可这种声音对他而言,就好比战鼓在耳边敲击。
卓不凡猛然转身,一剑挥斩而出,剑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偷袭的侍卫保持着偷袭的动作,缓缓朝后倒去,眼瞳迅速被死灰色笼罩。
向下流淌着鲜血的宝剑再一次架在郭晨脖子上,郭晨甚至不知道宝剑曾离开过自己的脖颈,卓不凡指了指皇埔无情:“把他放了。”
“是是!”郭晨随手一招,大网幻化成一把折扇飞回手心,卓不凡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个时候的皇埔无情非常安静,他环顾四周发现那些被自己害死的村民后,又一次痛苦起来,他用双手用力的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泪水从手指之间滴落下来,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卓不凡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冲上前去一脚把他踢飞:“要哭自己滚回去哭,你要不想剩下的村民都死掉,那就给我振作起来。”
皇埔无情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全是血和泥土,黑发散了开来,一脸颓废。他泪流不止的看着卓不凡,一点点站起身来,紧咬下唇,血液顺着嘴唇流淌,沉浸了片刻,他擦掉脸上眼泪,将所有的悲痛全部化作男子汉大丈夫才有的英勇之气,说话时虽然还带有些许哭腔和无尽的懊悔,但已经从那种巨大的落差中惊醒过来:“现在该怎么办?”
“去把地方官身上的腰牌取下来。”
“好。”皇埔无情从地方官身上取下腰牌,并且还恶狠狠的踹了一脚,地方官的胸口一下子凹陷下去,好在他早已昏死过去,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死猪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卓不凡不假思索的说:“没受伤的村民赶紧给受伤的村民紧急包扎一下,皇埔无情你带着他们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如果路上有人阻拦你们就拿出地方官的腰牌,就说是从强盗窝里救出来的村民。”
“那你怎么办?”皇埔无情看着卓不凡,他的眼神和身上的气质都有了一种质的变化,原本笼罩他身上的幼稚和天真都不见了。
卓不凡道:“少废话,赶紧走。”
皇埔无情领着村民们走了一段距离,卓不凡突然叫住他,皇埔无情策马返回:“怎么了?”
卓不凡从身上取下一部分金票和银票塞给皇埔无情:“赶紧走,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皇埔无情心中感慨万千,此时此刻似乎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卓不凡说,但也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说了句“谢谢”后,架马离去。
看着皇埔无情带着村民们离开,卓不凡松了口气,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这个时候,地方官因为剧痛惊醒,嘴里发出比杀猪还要悲惨的叫声。
卓不凡走上前去,像提一只死狗把他扔到郭晨旁边,精钢长剑横在两人中间,他看着那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侍卫说:“接下来,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少侠饶命。”两人同时说。
卓不凡轻轻摇头:“如果饶了你们,谁来饶我?”
地方官眼珠一转,忍着剧痛讨好说:“少侠,这一切都是郭晨少爷的注意,原本我是拒绝的,可他身份尊贵,独揽大权,我只是听命行事,我,我是无辜的。”
郭晨身中一剑,右手被废,整个人濒临死亡,但听了地方官的话顿时勃然大怒,如回光返照一样,精力旺盛的和地方官争论,这种时候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我是枫叶城城主的公子,你可以把我当做人质,你只要让我写一封信回去,你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财,不光只有钱财,还有各种佳丽美女。只要你保证我能平安无事,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追究,就当做了一场噩梦。”
卓不凡轻轻摇头,有些懊恼:“只要放你回去,你还会报复的,不过,我又不想把你们全杀了,这要怎么办呢?”
看着前面那片森林,他突然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我决定放了你们。”
郭晨和地方官又惊又喜,跟着,卓不凡又说:“只要你们能够穿过前面那片森林,我就放了你们。”
地方官是清风镇的镇长,这片土地他了如指掌,前面那片森林可是有死亡禁地才之称的魔鬼森林,从来都是有去无回,进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