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和尚抱怨的时候,就忘了他自己也是偷袭证真的公孙不器在先,才结下了如此大仇。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只见公孙不器从滚滚的青雾中冒了出来。
没错,就是冒了出来,公孙不器原本十余丈的金身,已经膨胀到了接近七十丈,竟然穿透了青雾,双手托着佛珠,还在不断地升高着。
那一串佛珠在他手上不住地跳动着,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拼命地想从他的手中挣脱。
胖大和尚大骇,这佛珠原本是他祭炼多年之物,也算得上是如臂使指,现在竟然被公孙不器以金身的姿态,硬生生地拿住,这是硬碰硬的蛮力角逐。
若是说比蛮力,他其实不怕这个刚证真的真君,但是要知道,他的身侧还有一名真君在虎视眈眈,而且是一名功法相克的真君。
至于说其他想要偷袭的毛贼,虽然不足挂齿,但也多少能给他找一点麻烦。
到了这一步,胖大和尚就想逃走了——没办法,这仗打不下去了。
修者战斗,是最头疼以多打少的,双拳难敌四手,哪怕是真君,也架不住围攻。
别说是真君,就是观风使遇到围攻,一样会觉得棘手。
但是就这么逃走,他还有点不甘心,别的不说,他的佛珠还在公孙不器手中捏着呢。
此物伴随了他几乎一生,怎么能说丢就丢下?
而且,在走之前,不能狠击对方一下,他的念头也不通达。
所以他的身子向旁边迅疾地一闪,正好将那偷袭他的小贼,挡在了跟呼延家真君的中间。
而他自己一边暗暗运力收回佛珠,一边挥舞着小旗,冲着公孙不器一指。
眨眼间,逾百支黑色的水箭,冲着公孙不器而去,指望能逼得对方放开佛珠。
他就不信,这新扎的真君敢用他的金身,硬扛这黑色的水箭。
然而,公孙不器根本没考虑水箭的问题,他死死地攥住手中的佛珠,丝毫不肯放松。
而现在他的身形,已经蹿到了九十余丈高。
按照这个趋势再蹿一阵,恐怕那佛珠就成为他手中的玩物了。
胖大和尚身为真君,对审时度势还是相当有经验的,见状身形又是一闪,再次将张老实拉在自己和呼延家真君的中间,好让对方充当自己的挡箭牌。
在高阶修者的战斗中,低阶修者掺乎进去,弊端真的很多,不但会成为围魏救赵的目标,也可能阻挡自家人的攻击,让己方战友束手束脚。
当然,胖大和尚拖延这点时间,也有他的目的,就是想等着看一下水箭攻击的效果,如此舍弃佛珠,实在令他有点不忍。
然而,就在他转换位置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似乎有人在偷袭自己。
要说他的警惕性,可是比显达真君高多了,显达真君当时面对的是一群异国真人,很难不生出托大之心,而他面对的是两个真君的夹击,谨慎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出手偷袭他的,应该是那个玄女宫的准证,也就是假称用炽火偷袭他的家伙。
此人虽然行为卑劣,但是修为还是不错的,不够胖大和尚也没在意,只是催动身上的僧袍,将周身防御好了——他并不认为,对方有能力在瞬间破开他的防御。
就算是真君,攻击也要有个时间,能瞬间破开他防御的,只可能是真君,准证还差点。
但是下一刻,他就觉得身子一轻,似乎是什么东西不见了去向。
然后他就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这小贼,将我的储物葫芦还来!”
他身上并无储物袋,用的是三个储物葫芦,葫芦穿在一起,一个葫芦装灵液,一个葫芦装酒,还哦于一个葫芦装着其他东西。
这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盗走了他的葫芦,令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你们敢更下作一点吗?
而张老实一招得手,身形顿时暴退,这次是轮到他藏在呼延书生身后了,而且还高声大笑着,“天下神偷,舍我其谁?大家注意了……他没有储物袋了!”
他自居第一神偷,其实完全说得过去,须知他可是中土国曾经的第一名捕。
老话说得好,若没有惯偷的眼力和身手,如何做得好捕快?
这一刻,胖大和尚却是乱了分寸,他舍不得佛珠,但是也舍不得随身的三个葫芦。
佛珠只是一件战斗利器,虽然说单论价值,可以算无价之宝,可是他的储物葫芦里,却有太多的家当,可以说,他的家当基本上都随身携带着。
这在真君中是比较少见的,但是要知道,他是排帮的余孽,并没有固定的老巢,目前虽然在襄王府做事,可他总不能将身家都放在襄王府不是?
所以在又羞又恼之下,他竟然忽略了自身的危机,身子一闪,想要将对方擒住,带着储物葫芦逃窜。
可是张老实是什么人?他对情势的判断能力,规避风险的意识,甚至超过了很多真君。
如若不然,他早就客死异国他乡了,哪里还能擒回许多的罪犯来?
他一招得手,先是拉开跟对方的距离,然后想也不想,就逃进了绝对守护里。
胖大和尚一时间大怒,才待继续出手,使出“飞瀑玄水”的手段来,但是考虑到身边不远的呼延真君,索性身子一晃,直接冲进了绝对守护里。
绝对守护虽然相当厉害,但是对真君级别的修者而言,禁锢能力就小了很多。
不过就在此刻,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