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不器果然还是有真君的担当,为了抹去心中的那一缕愧疚,直接就对着对方动手了。
理由是现成的——其实就算没有理由,他愿意出手的话,找一个就行了。
至于说青龙庙的干涉?呵呵,他真没考虑那么多。
事实上,在跟胖大和尚结怨的过程中,他是被害者,还有海量的见证者,找元凶了结因果,谁也不能说什么。
那么,那些跟元凶交好的势力,他再去找一找的麻烦,别人依旧不能说他什么。
所以他直接飞到了战斗双方的上空,双手向身后一背,冷冷地俯视着地面的芸芸众生。
发现有真君前来,战斗的双方也纷纷缓了下来,都在疑惑对方要做什么。
公孙不器背着双手,扫视一下四周,淡淡地发话,“都给我住手,跟这胖大和尚有交情的,主动站出来,不要自误!”
松峰观和襄王府的人听说之后,就有心停下手来。
但是雷谷和玄女宫的人并不停手,依旧狂攻不止。
雷谷的人是看李永生不停手,当然就不会停手,玄女宫弟子却是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身为四大宫成员的一份子,真的不愿意听外人摆布,哪怕对方是真君。
当然,这也跟公孙不器在雷谷证真、玄后出手护法有关,大家反正都不是外人。
若是换个真君这么说,大家还是要掂量一下的——毕竟对真君不敬,也是大罪。
他们不停手,对方当然也就不敢停手,要不然,那不是等着挨宰吗?
有那心思机敏之人,眼见是打不能打,又不敢停下,说不得只能转头跑路。
其中一个冯家的中阶真人,最是擅长审时度势,他大喊一声“跑啊”,率先扭身狂奔。
可是真要让他逃了,不器真君就成了中土国的笑柄。
公孙不器抬起手来,虚虚地一拍,一股奇大的力道,正正地击中这名真人,直接将其打得骨断筋折七窍流血,眼见不得活了。
护法冯真人见状,顿时大怒,“不器真君,他已经停手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公孙不器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我让你们停手不假,让你们跑了吗?”
冯真人气得好悬喷出一口血来,真君就可以不讲道理吗?
然而话说回来,真君还就真的能不讲道理,只要能抓住点歪理,就足够了。
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解释,“是雷谷和玄女宫的人不肯停手,我们也就不敢停手。”
“哦,”公孙不器淡淡地点点头,“这个我看到了,但是这两家跟我都太熟,我也不便相劝……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什么要抵抗呢?”
席友善听到这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我们不抵抗,难道等着被杀吗?”
“嗯?”公孙不器的眼睛微微一眯,阴森森地发问,“蝼蚁,你是在质问我吗?”
我不是在质问你,而是在陈述现实!席都管郁闷得想吐血,但是没办法,他一个高阶真人,根本不可能同一名真君平等对话。
曾几何时,他也是众所瞩目的天才人物,更是内定的下一任主持,事实上,以他的修为、战力和年纪,在中土国全部子孙庙的弟子里,他也绝对是占据了前三的风云人物。
可就是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准证,面对真君之际,竟然连据理力争都做不到。
“不器真君见谅!”童颜那个啥……鹤发的张主持高声叫着,“席准证乃是我子孙庙的都管,只知道专心修炼,年轻气盛不会说话,还望真君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他也知道,己方这次是大败亏输了,竟然不敢提及“松峰观”三个字,而是强调,席友善是子孙庙的都管——子孙庙可也是道宫系统的。
公孙不器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子孙庙竟然敢主动攻击道宫,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拍死了一名刚刚激发了精血狼烟的高阶司修,“都说让你们停手了,竟然不听话,真不把我这真君放在眼里?”
张主持刚想解释一下,己方对玄女宫出手,是有原因的,但是见到这一幕,顿时闭嘴。
身为这个位面顶端的存在,真君想要偏帮谁,根本不需要理由,甚至连“我今天心情不错”,也能成为出手的原因。
倒是席友善看得睚眦欲裂,“你这是明显的偏帮!”
“找死啊你!”张主持冲着他破口大骂,然后高喊一声,“松峰观弟子听令,大家都住手!”
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希望,要知道,对方还有一个真君没出手呢。
松峰观的弟子顿时傻眼,不打……怎么可以呢?莫非等着被人杀?
还好,张主持不是笨人,喊出来这话之后,顿了一顿就又喊,“投降,咱们投降!”
道宫是从来不提投降的,所以刚才公孙不器喊话,别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松峰观的计划明显失败了,再强撑着,等待他们的只有全军覆没。
倒不如愿赌服输,看己方投降之后,对方能拿出一个什么样的章程来——同是道宫一脉,总不能将这些弟子全部斩杀了吧?
玄女宫真敢那么做的话,青龙庙十有八九坐不住。
而且,对子孙庙来说,向上宫投降,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四大宫原本就是他们的管理者。
他这话一说出口,顿时一大批弟子扔下了兵器,盘腿席地而坐,这就是宣布放弃抵抗了。
跟他们对战的玄女宫和雷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