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的,”李永生笑着摇摇头,“我正好还有点事,想请教蒋大人。”
“不急,一晚上呢,”尹夏荷笑着回答。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酒楼,刚走上二楼,还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咦,小李……怎么是你?”
李永生抬头一看,笑着点点头,“汤大哥,这么巧?”
打招呼的人,正是汤师姑的弟弟汤昊田,他的眼睛一瞪,“叫汤师叔!”
“好,汤师叔,”李永生也不跟他争辩,然后一指身边的人,“我跟几个朋友坐一坐,师叔你且去忙。”
汤昊田见了他,却是想起了那个话本,“定了哪个房间?我一会儿去找你喝两盅。”
李永生对他印象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是师叔还是大哥,对方总是长者,于是他笑着回答,“怎么敢劳动汤师叔,你在哪个包间,我一会儿去敬酒。”
汤昊田却是不便报出房间号,通过朝阳大修堂一名教谕,他结识了两个外地来的教谕,本着“有枣没枣三杆子”的想法,他先接待对方一下。
有大修堂的教谕在场,李永生又是大修堂的插班生,他就不想让两边碰面,这是生意人的本能,所以他笑一笑,“我这边接待着一些主顾,不方便,你哪个房间?”
李永生侧过头来问蒋看海,“咱们哪个房间来的?”
“山海阁,”蒋看海回答,然后冲汤昊田微微颔首,算是个招呼。
四人进了包间,很快菜就上来了,蒋看海今天得了夫人的应允,很高调地发话,“先来三坛金色凯旋,要三十年的,咱们今天不醉无归!”
“你少喝点,”尹夏荷很不给面子地瞪他一眼。
窦大夫也是个好酒的,喝了几盅之后,话就多了,“永生老弟,我师尊问了,你第一个方子和最近一个方子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个方子?”
“你们这是习惯了做伸手党?”李永生听得就笑,“还是得自己多琢磨啊。”
“知道知道,学你者生,像你者死嘛,”窦大夫点点头,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你的方子,我们也是参考一下……对了,师尊说,你的方子有点道宫的味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李永生继续笑,“你师尊是哪位?”
“太医院说师尊,先是职业上的带路人,我还没入门呢,”有二两酒垫底,窦大夫说话也豪放了起来,“沐轶你知道吗?算了……阴九天你总知道吧?”
“我还真不知道,”李永生笑得醉态可掬,“我就是一乡下孤儿,没见过啥世面。”
“阴九天这人可厉害,”蒋看海难得地服气一个人,“那是给今上、娘娘开方子的。”
“沐轶是阴九天入了门的弟子,”窦大夫努力让自己说话认真一点,“什么时候方便了,我帮你引见一下,对你有好处。”
“这个再说吧,”李永生一摆手,他认识我,对他才有好处吧?“窦大夫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方子吗?好说,我这人不习惯藏私,但还是那句话,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接着他就把第二个方子说一遍,然后又解释一下,这方子里的生克是怎么回事,又讲述怎么去除虎狼药性。
窦大夫一开始还能听明白,听到后面就傻眼了,说不得直接摸出个留影石来,记录两人的谈话。
李永生也没在意,这个东西就跟他给道宫的唐红豆处理秘方一样,不明白的就是不明白,点破了也就那么回事。
正经是九凤齐鸣这种针法,想要学会,不但得掌握原理,还得有那个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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