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顿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发问,“你不跟父母亲商量一下?”
李永生笑着摇摇头,“不用跟他们商量。”
医修总教谕还要继续劝说,沈教谕在一边叹口气,“永生他是……孤儿!”
“孤儿?”王楠再次愣住了,“那你的针法,跟谁学的?”
“呵呵,”李永生微微一笑,想一想之后又答一句,“博本的孔总教谕,有过些耳提面命。”
沈教谕再次补充一句,“孔舒婕,也在咱们修院待过。”
“是她啊,我有印象,”王总教谕点点头,那依稀是个美女来的,课业也非常杰出。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问一句,“你怎么不想来?”
李永生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来?博本就不错啊。”
“你没搞错吧?”王楠顿时就炸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苗子,先是跟本院的武修斗了斗嘴,然后武修退缩了,他才发现对方竟然是插班生。
而且,他在投其所好地许出两颗复颜丸之后,这插班生竟然还不同意转过来。
这实在令他忍无可忍,“博本不错?小家伙,维护母校是好事,但是你跟我说一说,博本哪里不错?不客气地讲,它哪一点赶得上朝阳……我不要你说多,你说一点就行。”
“博灵郡是我的家乡,这里不是;博本有孔总谕,这里没有,”李永生笑着回答,“当然,沈教谕也很照顾我,但是……人不能忘本不是?”
王楠喘着粗气看着他,好半天才发问,“我把孔舒婕也调来朝阳,你看如何?”
他是真的拼了,连郭老教谕都看得目瞪口呆:“握草!”
为了转一个修生,不惜将其教谕也调来?而且这教谕还是总教谕,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李永生想一想,又回答一句,“博本院在这次庆典征文中,有一人入了前三,朝阳没有。”
“这点小事你也比?”王楠气得一摆手,“那人又不是你,跟你无关的。”
李永生呲牙一笑,“跟我还真的有关。”
“嗯?”王楠奇怪地看沈教谕一眼:这厮什么意思?
“得奖的就是他,”沈教谕苦笑着一摊手,“他插班是为了政务院召见。”
“握草!”王楠一抬手,苦恼地拍一下额头,“文修功底……也如此深厚?”
“他最深厚的是武修功底,”沈教谕不动声色地回答,虽然他很自豪,王总谕能看上自家的修生,但是对方想强行抢夺,也令他十分不爽——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既然李永生拒绝了,他当然就要力保,“李永生在内舍生的时候,就曾经力败两名新月国制修……王总谕,他其实挺能闯祸的。”
“没错,是挺能闯祸,”一名知根底的武修教谕发话了,“前两个月的大比,他还揍了新月国的王子,安……安什么来的?”
既然争不来李永生转院,武修当然就不愿意放人了,不管怎么说,将来大家说起来,李永生曾经在朝阳大修堂的武修班插班,那也是荣耀不是?
谁说会医术的就得是医修?这是对武修的严重不尊重,武修并不是只会打打杀杀!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战斗力的医修了,”王楠闻言,却是欣慰地点点头,“我从来认为,医修的形象,就不该是羸弱的,这是大错特错。”
沈教谕闻言,顿时傻眼:原来我诋毁李永生……的姿势不对?
王总谕欣慰地看着李永生,“你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种门户之见……我是不喜欢的。”
刚才说中南医修院压得朝阳抬不起头来,那是哪位?李永生无奈地翻一翻白眼,胡乱地点点头,“小子还年轻,顾念桑梓,也是没办法的,王总谕海涵。”
你小子骂人有水平啊,都不带吐脏字的,王楠气得冷哼一声,“我也不是忘本之人,说句良心话,我是真觉得,你回博本可惜了。”
李永生微微一笑,“那这样吧,承蒙王总谕抬爱,我若上研修院,必选朝阳……您看如何?到时候还请王总谕手下留情,放我过关。”
“这还差不多,”王楠欣慰地点点头。
“不行啊,总教谕,”这次是那些医修教谕不干了,“他说得好听,将来的事怎能当真?中南医修院定然会……那啥!”
这个时候,郭老教谕又不合时宜地出声了,老教谕老了,并且偏瘫尚未痊愈,偏偏是嗓门特别洪亮,“凭啥他上研修院,就一定要学医呢?”
“对手挺多啊,”王楠犹豫一下,又冷哼一声,自顾自地盘算,“咱们的武修倒无所谓,中南医修院……那些家伙有点无所不用其极。”
沈教谕的双手死死地攥起了拳头——凭啥我们武修就无所谓呢?
王楠想一想,又看李永生一眼,“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你跟孔舒婕商量一下,看她愿意不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是啊小伙子,”一个白发苍苍的医修教谕发话了,“你在朝阳,能起到的作用,比在博本大得多,好好考虑一下吧,这里终究是京城,舞台也大得多。”
这话讲得非常质朴,也很客观,但是李永生非常不喜欢最后两句。
他做了医修的话,在京城的作用肯定更大,但是……在京城为什么作用大?
说白了,京城是权势聚集之地,杰出的医修非常容易出头,机会太多了。
他想打出名气,赚大钱,收弟子,京城都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就算说私心,他想找永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