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方向选对了,李永生直接又用神识扰乱对方一下,干扰其防御能力,而他手上的长刀,也是刻了阵法的,终于是一刀断头。
说侥幸,是真的侥幸,但是对方也确实是运气太背了,导致自寻死路。
他击杀此人的时候,院子中七八名野祀直接跳出院子,一哄而散,有几个人就向几个方向跑——这也是野祀的特点,分散逃跑损失会最小,能最大程度地保存有生力量。
张木子却不答应了,她抬手一道雷符,将围攻自己的一人打落在地,又打出一枚铁钉,取了此人性命,然后衔尾直追另一名司修。
刚才这两人针对她的缠斗,配合得极好,弄得她也特别地狼狈——当时她连雷符都不能随便发,此刻若不是他们要逃跑,她也不能轻松地杀掉一个,再追另一个。
反正羞辱了北极宫中人,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赵欣欣没有出去追杀,院子里其他寄宿的修者,也有些微的犹豫——擒杀野祀,固然能得到玄女宫的赏赐,但是这黑天半夜的,追出去万一中伏,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就这么一犹豫间,因为那些野祀逃跑,光罩露出的大洞,又开始缓缓恢复,恢复成了那种有拳头粗细裂缝的光罩——野祀身上有识别牌,能短暂破开阵法。
这些人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很快地,他们就将心思放到了救治己方伤者中。
李永生又找到一个阵基,将其摧毁,剩下的四个阵基,他却是收了起来——能布阵的材料,多是好东西,他现在可正闹穷呢。
他才收起这些,张木子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张网——她活捉了那名司修。
见到黄色的光罩消失,她看李永生一眼,“你这阵法水平,真的很牛啊。”
“侥幸,侥幸而已,”李永生干笑一声。
“一刀斩了高阶司修,也是侥幸?”张木子怪怪地看着他——须知我也是高阶司修。
李永生破开第一块阵基之后,她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所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真的是侥幸,”李永生笑着一摊手,“那厮运气太差了一点。”
张木子回想一下过程,也不得不同意这一点,当时李永生追踪的方向,确实太巧了。
然后她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不是追着人出去了吗?那家伙呢?”
“被我杀了,”李永生笑着回答,“不止他一个,还埋伏着一个,两个司修围攻我这个制修,真够不要脸的。”
正抢救伤者的借宿客们,闻言纷纷扭头看过来:两个司修围攻制修,能说出这话,你也够不要脸的……
其中有个人就忍不住了,“两个司修围攻你,你还杀了一个,然后跑回来……兄弟你能留个名号吗?”
他们都亲眼目睹,李永生干掉一个高阶司修,知道此人战力不俗。
但是单对单的战斗中,有太多的偶然因素——若不是那高阶司修冲出白雾的时候,正好撞到你的刀上,那你还真的未必杀得了人。
可是单对多的话,这里面的偶然因素就太少了,两个司修对付一个制修,制修只有认栽的可能——两个初阶司修,可能对付不了高阶司修,但是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制修。
任何一个司修,都能吊打制修,再加上配合,制修哪里能挡?
“我不是杀了一个,”李永生淡淡地回答,“我是将两名司修都杀了,所以才能赶回来。”
一边说,他一边斜睥赵欣欣一眼——看到了吧,我很强大的。
问话的这位,实在有点受不了,“那你是说,今天晚上,你杀了三名司修?”
“你可以不信,”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玄女宫的人估计很快就到了,到时候你问她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