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太能理解,李永生竟然如此轻易地离开了。
林慕南久走江湖,万事都喜欢往复杂里想,想到对方还有化修没有现身,少不得高叫一声,“暗处的那位真人,助我拿下此人,愿以千两黄金为谢。”
暗处传来一声轻哼,“凭你小小林家,也配指使我?”
说话间,声音就渐行渐远了。
林慕南千两黄金相邀,无非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意,凭良心说,千两黄金真未必请得动化修出手,尤其对方也是化修,还打算情急之下拼命。
不过,若是单纯堵住对方窜逃路线的话,似乎……千两黄金也值得出手一下。
听到化修遁走,林慕南长笑一声,手腕一翻,手中就多了一杆形状奇怪的大戟,“潘公子,我最后一次请你做客,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唉!潘之江长叹一声,心里生出无尽的懊恼来:早知如此,刚才何必在酒家里口出狂言?
如若不口出狂言的话,他就无须马上离开酒家,也可以在那里歇息一晚,到时族中还有高手来,自然不会有眼前这一幕了。
激战,在瞬间就爆发了,双方打得惊天动地,就连朱雀城里,也有不少人发现这里灵气的剧烈波动。
战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第二天一大早,朱雀城里就收到了战况:林家两名化修受伤,玉钩潘家的潘之江重伤逃遁,幸亏潘家又赶来了一名化修,双方终于罢手。
至于两家为何激战,没有人知道,有些人倒是有打探的心思,但是这两个家族,却是几近于隐世家族,基本上不在朝廷出仕,根本不是普通势力有资格惦记的。
不过经此一战,我们酒家的大名,在朱雀城越发地响了,原因无他,初开始玉钩潘家是在酒家里过夜的,而义安林家却没敢进入酒家动手,而是等在了城外。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酒家里的“座位费”,越来越被大家所知晓。
当然,对李永生来说,仅靠口口相传是不够的,他好歹也知道那个信息爆炸的位面,是如何做宣传的,积极主动一点,更有利于口碑的扩散。
此刻他就在做这样的事,他拿着一个香囊,冲赶来的邓蝶晃一晃,“储物袋就在这里,我也不要你什么东西,欣欣这个酒家的生意不太好,你是不是要帮一下她?”
“我当然会帮她了,”邓蝶看着储物袋直咽口水,“不用你说,我也会帮……我说,这个储物袋到底有多大?”
“两尺见方,”李永生将香囊递给她,“你区区一个制修,弄个大储物袋……不怕被人谋财害命吗?”
两尺见方的储物袋,真的不大,邓蝶心里有点遗憾,不过相对于其他连储物袋都没有的同门,她足可以自豪了。
至于说谋财害命,她当然是怕了,不过她也有应对办法,“待我回宫,去请求化主在储物袋上,烙下玄女宫的印记……杜晶晶在制修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也没人敢抢她的储物袋。”
储物袋上烙下印记,会损失一些私密性,但是旁人抢了储物袋,也不敢打开,更不敢使用,否则烙下印记之人,自然会感应得到。
李永生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你可是答应我了,要帮欣欣宣传。”
有邓蝶极力宣传,那就又不一样,在玄女宫的机构里,化主院原本就是接触外界最多的。
没用几天,朱雀城就传遍了:得罪了人不要怕,去我们酒家吃酒好了,在那里,没人敢胡来,若是担心晚上有人寻衅,还可以去那里交座位费,就能安然过夜。
朱雀城其实也有类似地方,比如说捕房旁边不远处,就有客栈,政务司旁边,也有高档客栈,可以保证住客的安全。
然而,这里终究是个江湖客聚集的地方,来寻机缘的人不少,亡命徒也很多,住正规客栈,是要提交身份证明和路引的。
去我们酒家,则是可以免去这些——大家就是去吃酒的,自然无须提交什么证明,哪怕是被官府通缉的,进了酒家,也不用担心捕房进来拿人。
若是想通宵吃酒,交座位费即可,什么顾忌都不用有,只要你交得起钱。
短短的时间里,我们酒家的上座率,就有了很大的提升,每天差不多能接待三十多拨顾客,时不时地就能看到几个人头破血流地跑进来,“小二,点菜!”
在点菜之前,他们通常会先包扎伤口,服用伤药,而与此同时,门外总会出现一些愤怒的目光,但是他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是让目光显得更愤怒一点。
然而,就算上座率增长了一些,赵欣欣还是有点不开心,“李永生,这么赚钱,我想要收回成本,需要好几十年,这样不行啊。”
你不是开个店来玩的吗?李永生实在无力吐槽,“咱把它当百年老店来经营,一时的收入不算什么,关键是要把口碑打出去。”
赵欣欣愁眉苦脸地发话,“可是,来的人的素质,都不太高,经常就嫌咱们的饭菜贵……其实这就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那是,到目前为止,虽然上座率提高了不少,可是来这里喝酒的,大部分是出于好奇,更有少数人是为了避祸,真正愿意大大方方消费的土豪,并不多。
是不是该考虑,制造一些噱头呢?李永生忍不住生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虽然知道宣传的重要性,但是还真没兴趣无下限地炒作,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事实上,他想的也没错,当一家店铺开始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