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的高阶司修走上前,直接一刀就将人斩为了两截,大喇喇地表示,“这种祸乱秧子,直接杀了便是,有什么好犹豫的?”
高昌郡的官吏勃然大怒,“你只有监督之权,哪里来的杀人权力?”
“算了算了,”云家留下来的人打马虎眼,“她信的是真神教,仅仅制住修为是不行的。”
这话在理,库西人里的男性司修,包括中阶和高阶制修,都是被废了修为的——哪怕他们已经被阉割了。
高昌的官员兀自不答应,“那你说话便是,我可以将此女也废了修为。”
“废了修为也不够,”公孙家的司修冷冷地回答,“女人要在中土国居住,到了司修的邪教信徒,一刀斩了才最保险。”
他这么说,也是有血淋淋的教训,公孙家刚刚吃过这亏,一个女性的回归国族,差点给公孙家族带来大祸事。
高昌的官吏,其实也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下意识地想多赚点钱,甚至潜意识里,有可能还有同情之心,这都是说不准的。
总算还好,万余库西人中,只有这么一个女性司修,女性制修也少得可怜,高昌郡的官吏担心公孙家再杀人,直接将女性制修的修为也都废除。
无数女性库西人,恶毒地看着公孙家的司修。
“去尼玛的,”公孙家的司修火了,抬手又是两刀,诛杀了两人,“还敢瞪眼?”
在高昌官吏的怒骂声中,他被呼延家的几个修者强拉到了后面,就这,他还大声怒吼着,“再瞪我一眼试试?老子还要杀人!麻痹的你们觉得委屈了?”
高昌的官员还想追究他的责任呢,被云家人劝开了,“公孙家被他们算计,连真人都死了不止一个,这些库西人还要心生不忿,搁给我也不干啊。”
“没错,”另一名公孙族子弟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发话,“李大师曾经说过,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不能给他们好脸……还是杀得少。”
这话一出,那些库西女人都纷纷垂下了眼睑,不敢再呲牙咧嘴。
她们心里,只会记得这是悲惨的一天,同族无故被杀,却没有想过,己方曾经做过什么——他们真的不擅长反省自己的错误。
高昌官吏再次警告了公孙家人,并且着重声明:有什么意见,你跟我说,别动不动就杀人,我们很难做的,懂不懂啊?
公孙家的司修不无遗憾地叹一声,“可惜我家真人都离开了。”
这话吓得高昌官员不敢再说什么,都是为官府公干的,何必结这私人的梁子?
公孙家的真人,确实是都走了,大家要同时对慕容家和拓跋家下手了。
汇合了三大宫、六大家族的五十多名真人,确实具备同时进攻两个家族的能力。
不过这两个家族,现在的状况不太一样。
拓跋家族位于月氏郡火烧原,住得比较集中,差不多有三万人左右,有不少人已经改姓——事实上,拓跋家族出走的分支都不少,就像高昌元家一般,都是彻底改姓了。
在拓跋家的本族地盘内,不少人也改姓了,他们聚居的火烧原,还有另外一些非拓跋家的大小家族,总共差不多有近十万人。
慕容家是另一个样子,本族在乌孙和丁零的交界处,五六万族人聚居着,四周还有一些慕容小支,差不多有万余人。
再有就是高昌青山的慕容氏,慕容家远离主支的,就这么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