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相实好不容易封印了真选教旗,怎么可能愿意交出去?
虽说沙王是两真君联手算计的,最终被道宫的两准证毁去了肉身,又是三宫主消灭了元神,但是……真选教旗,是他丁某人留住的!
不但是他留住的,也是他封印的,你道宫凭什么说拿走就拿走?
相实真君非常期待炼化这教旗,成为丁家的又一件镇族之宝。
就算你道宫在里面出力不少,而战利品这东西,也不能谁抢到就算谁的,可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拿走,真的合适吗?
相实真君脸一沉,“如何不该我丁家所有呢?这东西是我留住的。”
“你这……”三宫主的嘴巴动一动,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好吧,你有一份功劳,但是此物,跟我道宫有缘!我们会补偿你的。”
“那不如我丁家补偿道宫好了,”丁相实叫了起来,“你要什么?中品灵石吗?”
丁家的中品灵石也不多,但是通过族里隐秘的通讯手段,他知道丁青莲此番在新月国抢劫,很是得了一些中品灵石。
这个消息,外人并不知道,按说是不能随便张扬的。
可是相实真君心里清楚,自家的收获,早晚会被曝光。
作者你慢着——丁家族人自成一队,抢劫到的灵石数量,怎么可能曝光呢?
这么想的人,就图样图森破了,丁家不说,难道遭遇抢劫的真神教不会说?
以往的例子证明,那些邪教教徒,会将被抢劫的数量,夸张到十倍甚至百倍。
比如说,丁家此次,抢劫到了十余块中品灵石,真神教则会宣布,那些庙宇损失了数百块中品灵石。
到最后,还得丁家人站出来澄清,说我们在哪个庙,抢了几块。
没办法,真神教就是这么恶心,这是有无数先例的,抢劫的时候,他们会说啥也没抢到,被抢的话,他们可以无限夸大数量。
所以丁相实认为,否认自家的收获,没啥意思,骗得了外人,骗不了有心人。
反正这真选教旗,丁家是要定了,大不了多出一点灵石。
“这不是灵石的问题,”三宫主欲言又止,想一想之后,她一抬手,卷起了李永生、丁青瑶和张首座,向远处飞去,“找个地方谈一谈。”
丁相实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三宫主没有飞多远,就是十余里地,选个山头落下,“好了,这里清净,杀那沙王,也就咱们几方的事情,就说个明白。”
诛杀沙王,确实是这几方都出力了——起码都有资格惦记真选教旗。
她看一眼丁青瑶,“你觉得,此物该归我北极宫,还是该归丁家?”
丁青瑶犹豫一下,方始答话,“此物……好像没那么神奇吧?”
玄女宫也有一面邪教真选教旗,但是一直被镇压着,仿佛还是一种负担,更多的……她就不清楚了,毕竟她是卫国战争之后才成长起来的真人。
三宫主又看向张首座,“那你说一说好了。”
白虎庙客堂张首座很干脆地回答,“当然该归北极宫所有。”
“我懒得理你,”相实真君看他一眼,又看向李永生,“你说一说吧……你肯定是拿不到这宝物的,但是我保证,你出的力,我是认可的。”
李永生怪怪地看他一眼,“相实真君,你这是……想炼化邪教的教旗吗?”
“那当然了,”丁相实理所当然地回答,“此物会成为我丁家的镇族之宝。”
“那你还是算了吧,”李永生摇摇头,“不如交给北极宫。”
三宫主淡淡地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相实真君却是不干了,他脸一沉,“这也是你的世情之道?”
这话肯定不是在论道,而是讽刺李永生见风使舵。
李永生不以为然地笑一笑,“相实真君,你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真选教旗,说实话,道宫里的人,没人会同意你炼化它,真的。”
“你果然知道,”三宫主的眼中,精芒一闪。
“呵呵,”丁相实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那倒要劳烦李大师解释一下了。”
他从来没有将李永生称作李大师,现在这么称呼,讽刺的意味极浓。
李永生也不理他,而是看向了三宫主。
三宫主的下巴一扬,“就咱们几个人,泄露不出去,你只管说。”
李永生见退无可退,只能叹口气,“真选教旗,其实只能镇压……”
原来真神教的真选教旗,在玄青位面,有且只有四面,那是真神教在本位面的意志体现。
意志体现,那就涉及了规则,多一面少一面都是不行的。
此物炼化极难,但也不是不能炼化,问题的关键在于,一旦炼化了,真选教旗就少了一面,上界的真神教,会向玄青位面重新发一面。
而炼化之后的真选教旗,除了坚韧,就再没有别的用处,甚至不能当作炼器材料来用。
道宫也是炼化了几面真选教旗之后,才知道真实情况的。
所以道宫的选择就是,将教旗镇压——不炼化,也不放走。
镇压真选教旗,并不需要多费劲,难的是必须一直镇压,不能松懈。
在今天的战斗之前,道宫已经抢了两面真选教旗回来,全是来自于卫国战争,付出了数名真君的性命。
事实上,卫国战争能获得胜利,跟道宫抢夺了这两面真选教旗,很有一些关系。
新月国以为,失了两面真选教旗,马上就能再得回来,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