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醒过来了,我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新同桌:“做梦了,不好意思”
他从抽出一张餐巾纸给我,我愣了愣,摸了自己的脸,原来早已滂沱。
“谢谢”我接过来。
我张扬的睡法自然被叫去了办公室,我乐意之至。
司徒当着化学老师的面不留情面的斥责了我,然后化学老师便走了,他不插手班主任如何教育学生。
他走了后,上课时间也没有其他人,他让我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倒了杯水给我。
“还困吗?”
“看着你,怎么会困呢”
“这次梦到什么了吗?”
“没啊”
他没在揪着梦的问题了,我们就这样相视而坐。
快要下课的时候他开口:“晚上想吃什么?”
我凑近他耳边道一句:“吃你啊”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别闹啊”
我有些扫兴了:“我没闹”
“撩火从来不负责灭火真的好吗?”他看破了我的套路。
“嗯,烤串,麻辣烫”
“你中午已经吃过了,那东西吃多了脏”
“我明天不吃不就好了”
“哼,我不知道你”
“要下课了,感谢收留我走了”
“课堂睡觉非常的不尊师重道,今天下午就站在办公室,不用回去上课了”
“好啊,我喜欢,反正我今年高四”
他有些无可奈何。
后来下课有几个老师回来了,他们教师间的谈话,我没兴致听,我依然是困的,我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再后来老师们踏着铃声去上课了。
我后来意识消失过一段时间,在醒过来的时候,是趴在司徒的桌子上,他去上课了。
我有些害怕,我觉得那些不是梦,是记忆,我是学心理的所以我知道人潜意识中的记忆会在特殊的情况下通过梦境恢复,从而失忆患者得以康复,这种专业的让患者做梦刺激患者记忆,在业界有一个术词:催眠。
自然不会有人对我催眠,我只是本能的困,本能的睡,那些记忆现在只在潜意识里,只出现在梦里,我醒来就忘了,渐渐的我就会想起全部。
难怪那个萧零不采取什么手段留住我,他知道当萧半夏回来的时候,自己就会回去,可是他怎么就确定你会有意外呢。
我胡思乱想,然后手机响了,知道手机号的除了幻,只有赠送这个手机的人了。
我下意识的:“喂”
“最近感觉怎么样?”他倒是自来熟的问起了我的身体。
“还可以”我没有告诉他我总是做梦。
他沉默了半晌:“嗯,有事可以联系我”
“嗯,好”我不想恢复记忆,我并不相信,他会帮助我。
之后就挂了电话,我还有多久?我开始无比期待新年的到来,我希望能和司徒过一个热闹的新年。
我看着楼下上体育课的小孩,阳光下青春洋溢,每一个心情都写在脸上。
有人说成长就是你把对外界的所有感知,在脸上调成了静音。
我叹了气终究是无趣的,我点开了司徒的电脑想找部电影来看,可这网速卡出了新境界,我去我的电脑里找找他有没有缓存过的电影。
本来我的目的很单纯,直到我看到了一个被命名为我们班的文件,我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
是历届的毕业照,有我初中傻气的模样,还有开放周,灸舞来参加活动的图片,老哥嫌弃我做的蛋糕难吃,我就图了他一脸的奶油。
还有运动会我坐在人群中,在往下,大部分都是司徒各种各样的背影,偶尔镜头前还会有一只手捣乱,一看就是幻的,我猜应该是我失去的那段记忆,而且这些背影应该出自我之手。
接着我看到一段视屏,我插了耳机点进去。
好像是一个活动,我不记得有这个活动了,视屏里好像没有主角,都是人,好像为的就是记录这个活动的热闹。
忽然幻的声音:“哟,那不是那个谁~”
然后摄像就录到了他欠揍的嘴脸。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站过来讲话”
“我不”然后换就跑进了人群。
然后就跳到到了下一个视屏,是小礼堂上小新的演讲,上面的横幅写着欢庆文艺汇演,那是小新青涩的模样。
视屏就两个,都是我记忆中没有的。
其实严格的说一个记忆不全的人,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人并不是最大谎言的编造者,记忆才是。